“夏夏,怎么了?”
宁蔻没好气的拍掉眼前的那只手,美目含怒的瞪着他。
“姓、白、的!”宁蔻一字一顿的从齿缝中吐出这三个字。
白九誊好笑的双手负在身后:“怎么了?是谁惹夏夏你生气了?”
“你!”
“我?我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她咬牙切齿的又答。
“我自己心里明白?”白九誊一脸无辜的皱眉,双手摊了摊:“至今为止,我好像没有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吧?”
还在装傻!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宁蔻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指道:“你不是说你不会驾车吗?”
“是不会呀!”
“可是我刚刚看你驾车驾的很好。”宁蔻异常愤怒的指控:“但是,刚才在金总管门前的时候,你却故意没有驾好车,还故意……”
她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
想到她从马车里摔出来的时候,他的那只手搂住了她的腰,搂的那个及时呀。
当时她就觉得那只手搂着她时不怀好意,还故意将她紧贴了他,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这个白九誊,看起来温文无害,实际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因为他一时的温驯,她差点就忘了他的本性。
“刚刚吗?”白九誊无辜的看着她:“刚开始确实不熟,不过,这一路上看着你驾车的样子,我慢慢就学会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鄙视她的技术差?
“夏夏,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进去吃吧!”白九誊体贴的道。
“是饿了,不过,看现在这情形,我们恐怕午时过后,也没有办法吃到东西!”宁蔻不禁担忧的看了看门前那长长的队伍。
“我若是想吃,自然有我的办法,我们两个只要进去即可!”白九誊忽地神秘一笑,牵住她手便往里面走。
“喂,你放开我!”宁蔻生气的要甩开他的手。
白九誊半侧过脸:“我花了两千万,买了你今天一天,牵个手,不过分吧?”
“……”两千万牵个手,这生意可亏大发了,宁蔻在心里为那两千万两银子心疼,心疼的同时,忘了自己的本意,她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在这话题转换间,宁蔻已经忘了刚才的马车事件。
拉着宁蔻往饭庄里面走,宁蔻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刚进门,饭庄的掌柜站在柜台的后面,一眼瞥见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进门,愣了一秒钟,忽地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赶紧迎上了前来。
“两位贵客终于到了,你们之前预定好的包间已经预备好了,来人哪,带这两位贵客上二楼雅间!”
白九誊的脸上一派平静。
宁蔻心里狐疑着,不知白九誊何时安排好的这一切。
心里正疑惑着,人已经来到了包厢中。
不等宁蔻开口问对面的白九誊,包厢外两位小二的对话声为宁蔻提供了答案。
“来了吗来了吗?”
“来了!”
“明日说的那名我们夫人的男人也来了?”
“是呀,刚刚就是我带着他们进去的,不过,夫人的男人,气场很强大,我都没敢多看一眼。”
“你这个没出息的。”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在包厢内听着门外的声音,宁蔻的脸异常窘迫,低头低声诅咒着:“这个明日,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不但为她定什么客栈,现在连饭庄也定好了,她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闻香到也是她云氏连锁旗下的。
“我很意外,本来我自己定了位置,现在你居然也提前定了,看来……你也很想让我们度过愉快的一天!”
愉快个头,从头到尾,愉快的就只有他自己,她可没有一点儿高兴的。
被自己的手下设计,对面坐着自己不想见的人,她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揉了揉太阳穴,阖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一些,再睁开眼睛时,她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几分。
“虽然今天这一顿,我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顿是我请了。”
“今天是我买了夏夏你一天,怎么可能会让你请呢?两千万两我都花了,更不会在意这点午膳的费用。”白九誊微笑的看着她说着。
白九誊的话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好像是盘子碎掉了。
宁蔻打开包厢的门,一名小二站在门外,一脸惊恐的模样。
那小二看到宁蔻的脸,吓得慌张后退,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那小二如见了鬼般的仓惶逃走。
宁蔻又扶额,不禁呻.吟了一声。
坏了,那小二一定是听到了白九誊刚刚所说的话,她已经可以预想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云氏连锁的云半夏租价——两千万两一天!
她的名声彻底被白九誊给败坏了。
突然,一道诡异的黑影在楼梯的拐角处消失,宁蔻皱眉,再注意看时,楼梯上已无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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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我?(10000+)
舆.论的威力是极强的,当宁蔻和白九誊踏出闻香到饭庄二楼的楼梯时,宁蔻便察觉到了异状。舒悫鹉琻
虽然一楼大厅里的那些客人们一个个都在低头用餐,可是,他们下楼之前那么如菜市场般吵嚷的讨论声不见了,代替的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那些人看起来都在低头认真的用餐,可是,宁蔻却眼尖的瞥到他们眼睛的余光,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与白九誊。
与白九誊约定好陪他一天的宁蔻,没想过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想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