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纯炀?”
“对呀,他晚上也没吃东西,只是让伊心给他送了点吃的,也不知道他知道吃了没有。”宁蔻关心的道,一双美丽的黑眸慧黠的眨了眨。
白九誊斜睨她一眼,一针见血的道出她的心思:“我看,你是想问人家小女孩的事吧?”
吐了吐舌头:“就是瞒不过你,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说完,宁蔻推开肩膀上白九誊的手,匆匆赶往纯炀的房间。
纯炀的房间只燃着一盏烛灯,宁蔻推门进来,灌进了一股冷风,风吹动火苗,火苗狂舞,在空气中滋拉拉作响。
在床上,小纯炀背过身去躺在床上,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只托盘,托盘摆放着美味的饭菜,却是纹丝未动。
宁蔻皱眉看着未动的饭菜,走到床边去扒拉着床上的被子。
“纯炀,你也太过分了,这晚膳,你怎么……”
宁蔻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在手碰到床上被子的同时,嘎然而止。
被子中的纯炀突然转过头来。
宁蔻刚刚要说些什么,床上那纯炀的头,突然变成了蛇的形状,张着血喷大口就要冲宁蔻咬来,宁蔻吓得倒退了两步,但是,眼前的画面,如幻像般,却又突然消失,好像突然没有存在过一般。
“怎么了?”发现宁蔻不对劲的白九誊关心的问了一句。
白九誊的话音刚落,便见宁蔻突然掀开被子,被子下空空如也,哪里见得半个人影。
宁蔻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
刚刚她看到的一定是幻觉,可是,她的眼前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呢?
“人呢?”宁蔻皱眉,担心的冲身后的白九誊道:“坏了,九誊,你说纯炀是不是又被人给劫去了?不行!我们要赶紧出去找找!”
“不用找了!”白九誊握住宁蔻的手臂,拉回了宁蔻欲往门外冲去的身体。
“什么不用找了?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宁蔻急的抓紧白九誊的手臂,因为激动,十指掐入了白九誊手臂的肌肉中,那尖锐的指甲掐入此肉中,带着丝丝的疼痛。
白九誊低头看着手臂上她的两只小手,嘴角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
“他没有被劫走,他就在房间里面。”他不慌不忙的打断了宁蔻的慌不择言。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不在这里,床上没人,连晚膳也没用,他……”
白九誊轻拍了拍手臂上宁蔻的手背,温柔的眼深深的凝视她:“夏夏,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宁蔻白了他一眼:“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好吧?现在是纯炀他不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你现在就让他出来呀!”宁蔻没好气的道。
“这还不简单?”
忽地,白九誊以脚踢起托盘上的一根筷子,筷子飞起,在空中转了半圈,当筷子的一端朝向上时,白九誊的足尖点住筷子的另一端,动作飞快的将那根筷子踢上了屋顶。
伴随着一声闷哼,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屋顶落下。
白九誊及时推开宁蔻,伸出一双手臂,接住了那一道小小的身影。
在他怀里的那道小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纯炀。
他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晃了晃手中的筷子。
“爹爹,你也太过分了,如果刚刚我速度慢一点的话,我可能就要被这筷子一筷穿心了!”纯炀心有余悸的说着。
白九誊嫌弃的松开双手,纯炀稳稳的站定,抬头冲惊讶的宁蔻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娘亲,我在这里,我没有被人劫走。”
宁蔻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没有被人劫走?”
纯炀故意在宁蔻的面前转了一圈:“我人不就站在这里,你的面前吗?如假包换!”
宁蔻的脸黑了。
“这么说,你一直在这房间里面?”
纯炀点头:“是呀,一直都在!”
宁蔻危险的眯眼:“那刚刚我在床上看到的东西,是不是你搞的鬼?”宁蔻继续逼问?
纯炀无辜的眨了眨眼。
“娘亲,您问的,是刚刚您差点被一条蛇给吞了的事情吗?”
宁蔻的脸黑到可以滴下墨水。
“你果然偷偷使用灵力,现在居然耍起我来了。”
宁蔻要追着纯炀打,纯炀却大胆的冲宁蔻吐着舌头,围着白九誊转,气的宁蔻同纯炀一起,围着白九誊追打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白九誊站在原地,看着这对生气的母子,忍不住抓住了宁蔻。
跑累了的纯炀坐在椅子上休息。
同样跑累了,在白九誊怀里喘着粗气的宁蔻,手指着纯炀生气的道:“刚刚,这个臭小子,变了一
个自己在床上,我去推他,他倒好,变了条蛇出来,张着血喷大口对着我,然后一下子不见了。”
白九誊听了宁蔻的话,不由得蹙眉。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宁蔻咬牙切齿的指着纯炀:“你自己听听,刚刚这臭小子自己都承认,是自己搞的鬼了。”
“真的是这样吗?”白九誊怀疑的目光指向纯炀。
“是呀!”纯炀大方的点头承认。
看到纯炀点头,白九誊的目光格外严肃的盯着纯炀。
“你是何时发现,自己的灵力,可以弄出幻象的?”
感觉到白九誊话里的认真,纯炀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就是昨天晚上回到家之后。”
“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
纯炀摇头:“昨天晚上是第一次,我梦到鹤,突然想见鹤,醒来听到鹤的声音,然后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