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后退,一进一退,如同狮子和兔子这样高下立见的游戏。直到背后撞上了房门我才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扭断自己的脖子。我逞个什么能,不满个什么劲儿啊。非要吼回去才甘心罢休……
现在无路可退了,等着受死吧……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好吧,我确实是小说看多了,现在这样危在旦夕急如星火的时刻我甚至想到小说里电影里男女主角都是这样玩浪漫的……
= =
然后是幻想磨灭的地疼痛……
我痛得睁开眼,他竟然也是用手扣住我的下巴!多么罗曼蒂克的场景啊……
可是能不能轻点啊?
我眼泪差点就给逼出来了他才松手,恶狠狠开口:“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有教养点。”
我这回眼泪真的就落了下来,低着头就能看到晶莹地珠子砸在棉质米色的T恤杉上,瞬间就被吸收得无踪无影,只留下一滩较深点颜色的印记。
他背着我,继续责斥:“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不许动我的东西!”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动了又怎么样?又没少块肉!”
他这才转过头看着我,背着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这回语气倒是柔了点,不过是相对于刚才的而已。
看到他丢在我脚边的纸盒里的玻璃碎片我有点发懵,这个死竺叶难道还做了这么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
“怎么?无言以对了?以为就能瞒天过海了?”又是惯常的讽刺语气。
我确实无言以对……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块玻璃吗,我赔你就是了。”我有些口不择言。
“玻璃?莫颜馨,我一直知道你很笨,不知道你已经没有智力这么高级的东西了!”
喂,不要抢我的台词好不?
……
不是玻璃还能是什么?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他挥一挥手,把我扫地出门。
我见他难得没有处罚,没有再恶言相加,龙卷风一样地冲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为自己辩护:偶八素标题党……开头是进去 ,最后是出来……本来就素发生在房里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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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曾经沧海 ...
一出门我的火气就噌的一下子上去了。
气势汹汹地敲门,竺叶很是速度地开门,笑得谄媚:“颜颜啊,累了吧?来我房间坐坐,姐帮你捶捶背。”
“你今天就是给我一百万也没用,这个帐我算定了!”我坚决抵制她的殷勤献媚怀柔政策。
她见我不吃敬酒,索性变回原样欣赏着自己刚刚涂上蔻丹的妖艳指甲盖:“真是可惜了,我本来连一百万的支票都写好了……”
我一个眼红扑上去:“我收回刚刚的话!”
……
她这才收起芊芊素手,拍了我一巴掌:“想得美!”
……
然后将她如何潜入书房如何一一品鉴水墨画如何碎掉那玻璃玩意儿的前因后果款款道来。
我这才知道这真的并不是玻璃这么简单,竟然还是一个奖像,是一只水晶高尔夫球。
我估摸着这玩意儿对他意义重大所以他才上纲上线地发脾气,遂学着他的语气呵斥警告:“以后不许你进他的书房,动他的东西,否则,没什么情谊可讲了,就两个字,绝交!”
可是明显没他有震慑力。
“哟,这就开始维护……你们家夫君大人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你重色轻友的苗头了。”她在某些文字上着重发音。
我的脸平白无故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发烫起来。
明智地迅速逃逸……
可是回来才发现这样落荒而逃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啊……
= =真是失策。
电话接通的时候左珊瑚声音有点兴奋:“颜颜啊。有啥事吗?传说你们家来了一美女客人,你可要把你你们家老关看好啊。”
“……我要问你点事。”
“说罢?是那个非主流酒吧地址吗?”
……
“你知道向堃他们什么时候有参加什么比赛然后拿了一个水晶高尔夫奖杯吗?”
“啊?你怎么突然问这种历史性问题啊?等等,我去捯饬捯饬。”还没等我我说电话就晾了。
我刚洗完澡电话就过来了:“这个新闻你肯定不爱听……”
我一双手擦着头发,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别跟抽风似的玩文艺伤感,有事说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奖杯的来历缘由,或者不仅仅只是奖杯的。
“那奖杯只有你家老关一个人有,是大三的时候,他们学校代表队参加省里的高尔夫球赛,那时候打这球的人并不普遍,所以没有声名远扬。”
“那是他和喻霞一起拿的,那时候喻霞刚上大一,追着他跑了半年终于成为他的初恋女友,然后关应书手把手教会了她高尔夫,两人在学校所向披靡,风头一时无两。”
…………
听她讲完从向堃那里打听过来的故事,我只有一个念头,左珊瑚这丫的已经进化了……她竟然能够完整讲出一个故事了= =
难道她终于要告别小白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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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故意没拉上厚重的双层窗帘。皓月当空,像是一个大大的玉盘,盛着这整个世界的悲欢离合。默默无语,只是俯瞰着芸芸众生,清晖洒下,似是温厚的大掌,缓慢地抚平人们的眉间恨,心头伤……
可是这样宁静的夜色里,我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
关应书这人素来深藏不露,平时再生气也是古井无波的模样,顶多是不耐烦了就臭着脸抿着嘴不理人了。更没有发脾气的习惯,或者是性格养成,又或者是天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