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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89)

左珊瑚似乎有点触景生情的意味,看着雪云一样满枝颤抖的梨花唏嘘不已:“和月折梨花,温酒赏海棠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我们两做……”

我没有被她酸倒。只是鼻头被这千层万层香气呛得微微酸了起来,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不带这么没骨气的啊,革命的炮火还没打响就想着投敌叛国的策略了!”

她立马正色:“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革命立场一如既往坚定,山无棱天地合,才敢背叛党……”

“咦?那不是你们家向大帅吗?他怎么这么快追踪来了?”我指着她身后。

她脸上闪现的喜悦是个人都没办法忽略,猛地转过头……

“莫颜馨,你是想死吗?!”她的怒气像是乌云积聚。

我证据确凿反驳:“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组织的野心?!”

她欲辨已无言,半晌又故技重施:“我好像真的看到你们家大BOSS了,这回是真的……”

“虽然我听过兵不厌诈这个词,可是你不觉得你的伎俩得太没营养太小白了吗?”我嗤之以鼻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此刻只有祈祷下一章放出来的时候大家表骂偶= =

维维在做实验……

79

79、浮云惊雷款款来(下) ...

“三十六计我已烂熟于胸,可是……”左珊瑚的眼神陡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完全被他们家腹黑君同化了。盯着我身后的地方瞧着,又好像有些眼神放空的意味。

“表魂游了,回地球吧!”我在她前面绕了绕手。

她终于回神,却显得有些慌张,老鼠没偷到油反被猫儿盯?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瞬间便定在原地,四肢发凉。

如果不是左珊瑚紧张兮兮小心翼翼地扯我的袖子,我想,搞不好,我就真的变成新时代的望夫石了。

对啊,我亲爱的夫君大人果然情趣盎然地趁年华出来扑蝶赏花了,旁边的人不正是天作之合的初恋情人吗?

是有多赏心悦目多有爱多美人玉郎多言情剧的场景那。

可是明明喜欢看那些戏剧有爱情节的我,会觉得这和暖带着温热湿气的春风,像是一阵阵刀片呢?把我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割得这样疼,划得这样伤……

哪里来的狂风暴雨,把我这样靠不了岸的单薄船只,吹得这样东倒西歪,吹得这样丁零孤独……

看,开得还不曾完熟的花瓣,竟是这样迎合着这葬花的天气,翩然而落。却只有一瓣,竟然只有这样形单影只的一瓣,像是寡落的蝴蝶,找不到自己的梁山伯,或者是焦急的天使,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翅膀…………

左珊瑚作势要上去为我击鼓鸣冤,我一把拉住她,神情显得木木又漠然:“不用了,花已经赏完了,那我们走吧。”

去了我们先前租赁的小旅馆,价格实惠也干净卫生。本来二人打算赏花之后烫上一壶果酒,接着趁着微薄的醉意,把平时不敢发泄的情绪统统散尽,把那两个狗憎人嫌的臭人大骂特骂的。

可是现在,我突然筋疲力尽,只想要睡一场,最好再也醒不过来。不用考虑这所有纷扰的俗世,不用贪恋成痴全数都这样看不破,那就再好不过了

“颜颜……”左珊瑚欲言又止,眼神里尽数是担心。

我试着安慰她:“没事儿,我就是累了,等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几乎是话刚落地,我变陷入无边的黑暗。我只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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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睡得极熟,连一场梦都吝于做。仿佛为了补偿最近的心绪凄迷,整日整夜里未知的惶惶不安。

睁开眼的时候微微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鼻子先一步感受到身处的地方了,弥漫的消毒水让人作呕。

窗帘稍稍拉开了一条半手臂宽的缝隙,看得到窗外已经生得葳蕤峥嵘的叶子,在乱风密雨里没主心骨一样的左摇右摆。像是小时候语文老师点了同桌起来背诵前一天的课文,他便是这样摇头晃脑,带着些许骄傲和得瑟。

关应书在我忍不住咳嗽的之后闻声而至,俯身过来,眉头依旧是皱着的,仿佛盛着对我无尽的忧心和关爱。眼神里的色彩我已经不敢妄下论断,那里的闪烁,可有片刻,是真正为我停驻的?

“怎么了?还头晕吗?”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没睡饱的沙哑。平时听来性*感不已的声音,现在却觉得像是手指甲刮黑板一样的刺耳。

我不着痕迹转过头,不愿再沉溺在不属于我的墨黑色眼光海洋里,被同一个海洋淹死两次的人,不是脑残就是脑瘫了。

“不了,只是有些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他不放过我:“怎么这么任性?跟左珊瑚两个孕妇甩掉司机跑到城南区?莫颜馨,你到底要干嘛?你让我不再见喻霞,好,现在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见她了。”他试图揽着我。

我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争辩,甚至没有力气睁眼了。那些话伴随着廉价的眼泪滚落出来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有些累了。还想睡觉……”

他不依不饶:“乖,先喝点粥再睡,你身体现在很虚弱。”

我勉勉强强喝了几口之后就地吐到他的西装上了,我讪讪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没怎么关注自己的衣服,只是拿过温水给我漱口:“怎么这样严重?我去问问医生。”他刚走没多久,我就又倒头大睡。

仿佛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了我才将将转醒。关应书胡茬是青黑色的,显得有些没进化完全的傻气,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