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原本上午黄梅是该在一楼打扫卫生的,这会儿却不见半个人影。
水在厨房里,一眼在厨房里看不到黄梅,封竹汐倒了水出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边走出来边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唤着:“梅姨?梅姨,你在哪里?”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回应封竹汐。
难道黄梅出去了不成?
封竹汐心里也没想太多,就准备转身上楼梯去二楼。
刚要上去,突然,从楼梯处,突然窜出一道人影,在封竹汐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封竹汐只来得及一拳打中了对方的下巴,最终敌不过迷、药而昏了过去。
※
半个小时之后,聂城的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要聂城想再看到封竹汐,就必须赶往短信上面的地址。
按照短信上面的要求,聂城自己一个人,直接坐车赶往了短信上的地址。
在去往目的地的途中,聂城发现自己身后有一辆车始终跟着他。
等聂城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那辆车也跟着他一起停了下来。
目的地是一个废弃的油厂。
聂城下了车,身后那辆车子里面的人也下了车,油厂里面也走出了数人,将聂城围了起来。
聂城摄人的冷鸷目光扫过众人,面对眼前众人,他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惧色,目光扫过之处,一个个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是警戒的看着他。
“牧青松呢?”聂城冷冷的看向其中一人问道,语调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
“他就在里面的办公室里。”那人马上回答。
“带我去见他!”聂城依然一派强势。
那人跟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伙人围着聂城,带着她一起穿过满是油罐桶的路往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聂城已然被人带到了油厂最里面的办公室里。
牧青松就坐在里面,在他的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里则正在播放着一个画面。
画面中,一个身穿孕妇装的女人,被人反绑在椅子上,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上了布,依稀可见封竹汐的模样。
一看到那幅画面,聂城的瞳孔便收紧。
“青松,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聂城冷鸷的眸扫过牧青松的脸。
被聂城的目光一扫,牧青松莫名心虚了几分,可是,心里那份贪婪马上把心虚给压了下去。
牧青松狰狞着一张脸,冷笑着哼道:“你别想对我说教,而且……你今天也没有资格对我说教。”
“青松,你毕竟是我的亲外甥,倘若你现在还能回头,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究。”
“既往不究?”牧青松呸的一声吐了下口水:“谁稀罕你的既往不究?”
“那你是打算继续错下去?”聂城眯眼。
“这是你们逼我的!”牧青松冷冷一笑,他此时看聂城的目光,就如同看着猎物的猎人一般,仿佛聂城已经是瓮中之鳖:“是你们把我逼入绝路,就不能怪我了。”
“不是我们逼你,而是你的本性贪婪,想不劳而获。”
“不,就是你们逼的。”牧青松不想与聂城废话太多:“不要跟我说这么多话,说正经事要紧!我要你带的东西,有没有带来了?”
他现在只想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聂城面无表情的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支票本,在支票的最上面一张支票上,已经写好了字,签好了聂城的字,并盖上了聂氏集团的公章还有聂城的私章。
看到那个支票本,牧青松的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钱。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你马上放了小汐。”聂城面无表情的命令他。
“舅舅,你别这么凶,我可是会怕的!”牧青松冷笑的说:“这只是支票,我必须要把钱兑现之后,才能放人,否则,我钱没有兑现,人却走了,你一个电话,这些钱可就不能兑现了。”
牧青松缓缓的走到聂城面前,然后从聂城的手里接过支票本,看了看支票本上面的数字。
五百亿,一个零都不少。
有了这五百亿,他以后还怕谁?
他谁都不怕。
他立马从外面唤了人进来,将那个支票拿走,准备让专人去处理这张支票,能尽快将支票变成钱。
而牧青松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
把支票送走,牧青松重新回到房间里,在经过聂城身边的时候,聂城突然伸出手臂挡在牧青松的面前。
牧青松被吓了一跳的后退了一步,突然他笑了起来。
“舅舅,你这是在做什么?”牧青松咯咯笑着:“你不要忘了,封竹汐现在还在我的手上,而且,她不在这里,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她就会立刻没命!”
聂城一双眼冰冷的睨着牧青着,里面写着点点怒意。
“青松,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犯法,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怕?”
“怕,我当然怕了,可是……我更怕那些讨债的!”牧青检冷笑着说:“与其借高利贷利滚利,将来为躲债日夜提心吊胆,还不如挺而走险。”
“看来,你这次是铁了心的想犯法了。”聂城眯眼睨着他。
“这也是被你们逼的!”牧青松手指着聂城的心脏:“你是我的亲舅舅,我是你的亲外甥,你见死不救,连两亿都不愿意给我,想看着我被讨债的人逼死,所以,是你们逼我的。”
聂城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你随意挥霍,你又怎会落得现在这样的地步?你的父亲把公司交给你,可是你呢?不求上进,私吞公司财产,难道……这也是我们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