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再一次翻身的时候,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翻身的动作。
“别乱动!”黑暗中,他低低的嗓音,仍有着威严。
“太挤了,我睡不着。”封竹汐试图说服聂城:“你回去睡不行吗?”
“明天早上八点有个会要开!”
封竹汐该死的同情心泛滥,如果他现在再走的话,就只能睡几个小时了,成功把封竹汐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她愤愤的背过身去。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梁艳的脸来,迫使她好奇的转回身来。
“总裁。”
“说!”聂城的声音已夹带几分不耐烦。
她赶紧问:“总裁您跟那位梁小姐,以前是订婚了吗?”
“是我父亲与他朋友订的,只是儿时的玩笑而已。”
封竹汐心里更堵了,躺在聂城的身边,她突然就有了种罪恶感。
“怎么不说话了?”
“梁小姐是我偶像,可是,我现在却跟她曾经的未婚夫躺在一起……虽然我们很快就会结束,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她。”
听到了某个字眼,黑夜中,聂城的眸子眯紧,盯着身侧那个满面纠结的女人。
“看来,你还有很多精力。”
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封竹汐还没有反应过来,聂城沉重的身体已经再一次附了过来。
这注定又是一个疲惫的夜晚。
※
第二天早上,有人来给聂城送衣服。
封竹汐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刚换好衣服,就看到聂城已经西装笔挺、精神奕奕的站在客厅里。
昨天晚上最累的该是他才对,为什么是她疲惫,而他还跟无事人一样?
杨柳来接聂城,又累又困的封竹汐也没跟聂城客气,坐在车上同去公司。
封竹汐是一路睡到公司的。
然,车子才刚到公司不远处的地铁口,封竹汐突然醒来,看到了外面的景物,她立马拍着驾驶后座椅背大喊:“停停停,快停!”
杨柳被她吓了一跳,连聂城也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她。
车子停了下来,封竹汐飞快的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前,对车子里面的聂城说:“总裁,我就在地铁这里下了,距离公司很近,我走过去就行了,您慢走!”
说罢,封竹汐关上了车门。
封竹汐的意思很明白,她不想跟聂城一起进公司,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聂城没说什么,命令杨柳继续开车。
※
封竹汐满意的看着聂城的车子离开,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公司走去。
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牧青松打来的。
他怎么还打过来?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亮了,封竹汐一边过马路,一边接起电话,她不耐烦的问:“喂,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话筒里传来牧青松暴怒的咆哮。
“我在牧氏大酒店里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为什么没有过来?”
牧青松那自以为是的语气,让封竹汐不由心烦。
“牧先生,提醒你一句,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怎么可能结束?”牧青松大声说:“从八年前,你缠着我的那一刻起,除非我说结束,我们才能结束。”
“牧先生,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已经是江氏财团的乘龙快婿,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就要人财两失就别怪我!”
牧青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了:“竹子,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是你十六年前的大哥哥,你忘了吗?你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我?”
一句话,刺痛了封竹汐的心。
这些年,即使牧青松做了再多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会原谅他,因为……十六年前的那个救命之恩。
她欠他的。
可是,现在牧青松用这一点来威胁她,着实卑鄙。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缠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牧青松无耻的继续说:“绝对不可能,除非……除非你陪我一晚,我就放过你。”
封竹汐气的脸色铁青。
“不可能!”
“你已经跟野男人上过床,身体早就已经不干净了,做一次是做,再多一次也没区别。”
此时此刻,封竹汐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愤怒。
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的,恐怕也只有牧青松了。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招惹上他。
“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封竹汐冷冷的说完,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看电话又打来,封竹汐把牧青松的号码拉到了黑名单,这下世界清净了。
午休时分,封竹汐接到了方青宁的电话。
电话里方青宁的声音很是生气。
“果果,牧青松这个疯子,他说要去你公司找你,没去吧?”
“他给你打电话了吗?”封竹汐脑中轰了一下,紧张的问方青宁:“宁宁,他跟你打电话都说什么了?”
“他疯了,他找我要跟你在一起男人的电话,我说没有,他就说要去你公司找你。”方青宁恼愤的说:“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发了疯的神经病。”
“对不起啊,宁宁,是我让你也受到了***扰。”
“我们两个多少年的交情了,说对不起就见外了,另外,他要真的去你公司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非扒了他的皮。”方青宁说的义愤填膺。
“谢谢你,宁宁。”得友如此,她夫复何求。
※
A市郊外某风景秀丽的高尔夫球场。
62岁的聂震堂和61岁的罗定义,两个人看似关系非常好的站在一起举竿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