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吓了一跳,正了颜色:“没有没有。”
蓝馨笑着又闭上眼睛,喃喃道:“没失望,那就好。这些日子,我总是。。。。。。”话声渐低,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说得太小声了让人听不清。
木头在心中叹了口气。以前夫人说过,人最怕得不到,和已失去。乔公子于小姐,便是已失去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等到第二日,那货郎果然送了画来,不但纸墨上乘,还仔细的裱好了。
蓝馨又要给银子:“装裱也得算银子啊。”她三姐常画几幅不知所谓的画送去装裱,据她所知,每次也没少花钱。
货郎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已经够多了,不过是顺手而为而已。”
蓝馨也不免强,展开画,细细看起来。越看越喜欢。
“也不知道他是真生成这样,还是被美化了。”
货郎笑道:“真生成这样。我家祖上有位先辈就好画,且技艺颇高,当年他亲眼见过连城月公子,我这些画,便是从先辈的画上临下来的。”
蓝馨点头,叹了口气:“可惜无缘得见了。”
货郎仔细看她一眼,只觉得她的颜色艳丽无双,风华也不输连城月公子,顿时决定回去后好好画一幅留念。
木头送走了货郎,回头来看蓝馨还在展画细看。
见他走近,笑道:“我一直以为,我大爹爹和我爹,已经是无人能及了,什么古人,不过是口口相传,夸张渲染罢了。不意想,真还有能比肩的人。”
木头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大老爷和和三老爷好。”
这话一出,蓝馨果然笑得开心:“嗯,看来看去,我也这么觉得。”
将手中画卷交由木头收起:“收好,将来拿回去给姐妹们看看。”木头点头应是。
卫风把手中整理来的情报交给蓝馨。蓝馨展开细看。
除了温竺兰,还有两位郡主最有希望。
一位是当今大皇子的长女瑞敏郡主,年方十五。一位是当今大王爷,女皇的长兄之女,泰安郡主,已经二十有八。
瑞敏郡主深得女皇宠爱,又是女皇血脉亲传,本该最有希望,但她为人骄纵,多仗势欺人,早已不被众人所喜。一致觉得她难堪大任。
泰安郡主为人温和,众臣们又嫌她懦弱。
蓝馨左看右看,只觉依这两人的性格,恐怕都难以想出这样的计谋。但又怕是她们的家人为之筹谋。实在难以判断。毫无头绪之际,只好先行放下。
只能再到从匡易文着手。但自蓝馨回到浮越第二日起,便派了卫书和卫敏守在匡府外,蹲点守候。
但匡易文却一直没有露过面。
这样的等待,令人心焦不耐。
蓝馨咬着指甲想了半天,抬起头来,对卫风道:“我觉得,只依咱们几人,要想守得住他,有些为难。不如就在匡府收买几个下人,反倒比我们行事方便,你看呢?”
卫风有些惊奇,其实这个法子他不是没有想到。但是事情了解越多,就越觉得皇位争储这种事情,是件危险的事情,历朝历代,与之沾染的,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所以他开始有意识的模糊给蓝馨的情报,力求让她在这件事上走得偏一些,不要真的接触到事情的中心。待到时间一久,以蓝馨的耐性,恐怕会转移掉注意力,到时就会离开长越不再理睬这事了。
一些更有效的调查方法,他刻意没有告诉蓝馨。
却没想到毫无经验的蓝馨,自己慢慢琢磨,也想出了适合的方法。。。。。。
这时蓝馨吩咐下来,他却不能不照做,只好应声下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蓝馨换了装,和木头黑一刀一起出了门。
冬天到了,浮越城比临城要暖和许多,但也少不了御寒用具。
蓝馨坐在马车里,拉开壁格,不由愣了愣,自己的白狐皮手笼旁赫然是乔宿凤的火狐皮手笼。
她沉默一会,忍不住道:“他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冷不冷。”
木头笑:“有温大小姐照应,不会有事的。”
“嗯。”
蓝馨把火狐皮手笼放在膝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一时寂静无声。
突然之间,马车骤然停住。
蓝馨挑开车帘,远远的看见大批军队横断了道路。
浮越城最近不是吓得不敢有任何动作吗?怎么又突然然有军队在调动?
难道。。。。。。。她把头探得更出去了一点。
难道,是温竺兰回来了?她劝服了乔宿凤了?
蓝馨的心跳得有点快。她稳住心神,对卫剑道:“去问问看是不是温竺兰回来了。”
卫剑跑开了去,一会儿便跑了回来:“是温竺兰回来了。”
温竺兰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这么说。。。。。。她成功了。
蓝馨皱起眉,将手笼甩到一边,敲了敲车壁:“绕道!”
驾车的卫风应了一声,牵起缰绳,掉转马头,绕道而行。
☆、第 24 章
再过了数天,匡府中终于传来了消息,匡家大公子匡易文,最近写了封家书回,家书中隐约提了一句,说自己在阴河城。
蓝馨在浮越城已经呆不下去。
听到消息,也不管阴河城大不大,盲目冲去找不找得到人,或者,等她到了阴河城,匡易文还在不在。
立即吩咐所有人打包行李,朝着阴河城出发。
阴河城位于浮越城与长越国都之间。
蓝馨一行人匆匆赶路,将近二十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