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后向BE说拜拜(291)
可余姝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到建章王宫门口,就听到王宫中传出的打砸器具的声音,夹杂着女人愤怒的谩骂。
是裁云夫人在骂人。
无比生气。
震动整座建章王宫。
连带余姝容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震动。
余姝容不禁愣住,打了个寒战。鬼使神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是没有着人通报,而是悄无声息地使用法术,钻进建章王宫,偷偷靠近裁云夫人。
在王宫的后殿,余姝容看到了裁云夫人和宁靖川。
在余姝容的印象里,裁云是天后的妹妹,那是比自己还要拥有无上荣光的贵女。
当年,裁云只消一句话,就能让建章王宁钺将原配夫人贬妻为妾。裁云高高在上,言谈间就能定别人的生死荣辱,无比的耀眼又自信,底气十足。
可现在,余姝容眼前的这个裁云,恨不得把殿中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犹然在发疯,气急败坏,什么形象都没了,就像个除了撒泼什么都做不了的疯子。
“该死的宁淮序,孽种!翦涤那贱人生的孽种,一条低贱的鲤鱼精生的孽龙!”
“姐夫为何不惩罚他?为何让他全须全尾走出天擎殿?!”
裁云冲着宁靖川吼道:“他辱我们全家,杀你叔伯兄弟,把你父王的一魂三魄都抽走了。现在你父王就是一个废人啊!为什么他宁淮序能如此欺人,姐姐和姐夫都不帮我出气!”
宁靖川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大概猜到,宁淮序是用什么将军了天帝。
护心鳞。
堂堂天帝,为了偏私,剜掉无辜之人的护心鳞,断人生路。
就算他是天帝,可神灵的世界,可不只有权位高低,还有法力强弱。
真要把这事闹开,天帝失道,若众神一起反他,他还真不一定压得住。
尤其是那南方赤帝,本身就恨极了天帝……天帝还因着她是先后的族人,无法撤她南方赤帝的神位。
这些计较,母亲不是不知道,但她娇纵惯了,谁都不能与自己作对。宁靖川没法劝,只能道:“母亲息怒,我们再想想办法,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办法?连姐姐姐夫都不愿帮我!姐姐最疼我了,姐夫也一贯对我有求必应。”裁云听不进去宁靖川的话,一个劲儿说着,“对,他们一直对我很好,从不让我失望的。所以都是因为宁淮序,全是他的错,我不想再忍他了!我一定要让姐夫将他治罪!”
“可是母亲……”
“哪怕是陷害,我也要让他背上大罪!”
宁靖川一窒,猛然想到什么,一时没了言语。
裁云此刻同宁靖川想的这也是一样的,他摔了手边所能摸到的最后一盏花瓶,气喘吁吁问宁靖川:“前些年你父王认的那个义女,就那条蛇妖,是准备让她去给雍州找麻烦的,是不是?”
宁靖川道:“父王确有此意,想等她法力再高强些,再将这枚棋子打出去,让她毁掉宁淮序治下的水域,引发洪水决堤。淹死生灵越多,宁淮序就越难辞其咎。可惜,本也算是一把趁手的刀,才刚化为蛟,就胡言乱语,被父王灭口了。”
裁云神色陡然阴森下来,低沉道:“这枚棋子死了,再找一枚来执行就好了。”
宁靖川倒抽一口气。
裁云吃吃笑起来:“我母族里有卑贱却法力不错的罪人,找几个来,定能对付宁淮序!”
宁靖川道:“现在出手会不会太急?应该等到宁淮序再衰竭一些……”
“等?你父王都成这副模样,还要等什么?”裁云越说越激动,染着怒气的脸上,又涌上一股火一般的热气,眼中绽发出疯狂的色彩,“我要让它们去毁了澧水!玉澧,那个和翦涤一样卑贱的鲤鱼精,也敢辱骂我儿,就挑她下手!”
“我要让澧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我要让宁淮序从雍州龙君之位上滚下来!那是你的位置,也是报你父王的仇!”
余姝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这一瞬她没控制好自己身上的灵力,波动的灵力,刹那间就被裁云夫人感受到了。
裁云夫人当即大吼一声:“谁?!”
同时伸手朝着余姝容的方向狠狠一撕。
只听一声惨叫,余姝容被从虚空中撕出来,身影完全露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裁云没想到是余姝容,眉毛一挑,惊道:“姝容?”
宁靖川也愣了:“余姑娘!”当下就心疼地快步过去,把余姝容扶起来。
殊不知余姝容此刻惊恐万分,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都已经顾不得宁靖川这样在乎自己,顾不得什么虚荣心了。
她只想着,裁云夫人要陷害雍州的事,兹事体大。这要是成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不成,整个建章王宫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天帝再偏袒裁云,也不能为了她无视律法,她就是个小姨子!
而自己,听到了他们母子的密谋!
余姝容连忙向裁云福了福身身,“我原是来恭喜宁世子成为彭泽水君的,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裁云夫人正在气头上。那我先行告辞,改日再来。”
余姝容现在只想走,以最快的速度走。
可是裁云怎么会让她走?
余姝容才刚一动,被发现自己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捆住了,就是无法再移动一步,连稍稍抬腿,都犹如有无数把刀子扎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