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枪声。
段景修被逼调转方向,欲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却发现自己已陷入了困局,被两艘快艇和一艘游艇三面夹击。
游艇上赫然站着谢寅。
“Patrick,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段景修起身,轻笑道:“是啊,看来你的人也并不都是很蠢。”
咔嚓咔嚓——枪支上膛的讯号。
谢寅抬起扎着简易绷带的左手手臂和额头:“瞧瞧,Patrick,你的杰作,我的一只胳膊废了,头也受伤了,你说,今晚我还能不能放过你和你的小朋友呢,当初你替做事时我就说过,不要想着背叛我,不然,我会让到死都不得安宁!”
说完,手一挥,火星四溅砸在快艇的挡风玻璃和艇身上,段景修快速坐进驾驶位,发动快艇,无路可退,他眉头一锁,笔直撞向前面的两辆。
巨响震颤着原本平静的海面,火光直烧冲天,被撞的那两艘已掀翻,火舌快速将其吞噬,而段景修在危急一刻跃入海面,响久,从冰凉的海水里探头换气。
谢寅见此状也有些惊慌,命手下准备枪支,咬牙切齿大骂道:“妈的,段景修,你有种!”
段景修潜水到游艇旁,拽住扶手,悄声无息地上艇。他必须趁谢寅的其他几个爪牙上艇之前,快些离开。
在以他果决的判断和敏锐的身手击退了一个谢寅的手下,抢了一把枪后,还是被谢寅发现了。
一只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我怎么说你好呢?嗯?你是老子遇见的最不自量力的一个人!跟我斗?再他妈投一次胎吧!”
谢寅食指勾着扳机,即将扣动——
“不要——”
利恩娜的喊声让谢寅分了心,在仓库发生那一幕仿佛重新上演。
然而,段景修明白,从开始游走在黑白两道那一天,他就明白,每一场交易都是一次赌博,筹码是他的命。
既然是赌,就有输有赢,上次他赢了,这次他输了,如此而已。
谢寅不是傻瓜,否则也不可能带着他的帮派走到今天。
段景修反击之时,谢寅的另两名手下已经齐齐把支搁在他的背后,心脏的位置,一击即中,一命呜呼。
利恩娜径直向段景修跑过来,被谢寅一把拉回:“Kelly,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利恩娜看着段景修泪流满面:“对不起……Patrick,我不该找你的。”从一开始她被谢寅逼得走投无路,就不应该来找他。
“看着我!”谢寅大怒,掐住她的下巴掰到面前,“你说,要我跟你串通把段景修骗到仓库,如果他来救你,放弃那个丫头,我就成全你们!否则,你就跟我回美国!现在,你看到他的选择了,他不要你这个烂货!就他妈我还要你!我要你!”谢寅咆哮着,指使一个手下,“给我把她拉进舱里去!”
段景修警惕着卡在背后的枪,得不到丝毫逃脱的机会,谢寅面目狰狞回身用枪口对准他:“段景修,我今天就要你死!”
“砰——”
船舱里传来一声枪响还有女人的尖叫,谢寅注意力再次被分散,微微松开手,段景修扳开他的手腕,又一声枪响,子弹虚发,从他身侧擦过。
站在甲板正中央,段景修挣脱谢寅和枪手本能地向甲板一侧移动,然而,他的枪也刚发出一发子弹,另一个枪手瞄准他的左侧背部扣动扳机……
船上有人叫道:“欸——快来看,看啊,好像有人从那个游艇上掉到水里了!”
“旁边还有什么烧着了……”
“在拍戏吗?”
“……拍戏的话,刚才我们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曾予尔的耳朵仍在嗡嗡不停的叫,只听到个大概,戴上帽子,也跟随大家一起走出船舱走向寒风凛冽的甲板。
从这个距离望过去,金黄色的火光映照在海面上,如同一团烈火焚烧着远方的城市。
甲板上的人吱吱喳喳讨论个不停,老韩从船舱里出来,喊道:“都安静点,不知道自己什么坐的什么船吗?快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也。。。。啊啊啊啊啊。又没见到面。。。。啊啊啊啊啊。。下章。。要不要直接几年以后啊。。~~~~(>_<)~~~~
到现在为止,此文并米有写崩,这是之前的设定,嘤嘤,会见面的啦,总算虐完了,之后走温馨路,虐段先生路~~~~点头~~~
更新的问题,琅琅也很纠结,这周琅琅苦逼的米有榜单,所以懈怠了,加上逼近年末,大家都懂的,琅琅也这些天也非常忙,加上我的龟速,⊙﹏⊙b汗
琅琅跑走。。。
不过,还是接受催更哒,看见催更,我就。。。 我就有点压迫感写的能快点。。
☆、遇见
四年后,春天。
海岛上的大风天已持续了一个星期,直到今天,门口挂着的风铃才终于平静下来。
一早,曾予尔和每天一样,被大黄用毛爪子骚扰醒,摸到床头的闹钟,睁开睡眼,五点半,大黄的生物钟果真是越来越精准了。
刷牙,洗脸,准备早餐,等坐到餐桌边时,曾予尔痛苦地埋怨一声,才买了三天的麻油小黄瓜居然让她吃没了?!
大黄也跟着“呜——”地哀叫,恹恹地趴在脚边,仰着脸瞅她,好像比她还难过。
曾予尔拿起一只筷子,威胁它道:“大黄,说,我的小黄瓜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大黄又“呜”地趴在自己爪子上,撇过脑袋不看她,好像在说:“切,我才不稀罕。”
好吧,大黄其实是只流浪狗,性别——带把的,具体品种——不详,隔壁阿强养着两只威风凛凛的阿拉斯加,经常操着海岛特有的口音说:大黄啊,就是只土狗啦,拿到市里卖都不值几个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