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造地设?!(117)

纪绒绒霍然觉得自己被老天愚弄了!要么就是鬼打墙!

她怎么就逃不开季月了呢?!看个心理医生都是姓季的!

糟心的是,她和季月的姓还是同个发音!

想来这也是诡异的缘分,当初叶灏丞和她的前任单诚是重复了名字读音,而她和叶灏丞的前任是重复了姓氏……

纪绒绒哭笑不得,一边笑,一边起身就想走。

“纪绒绒——”季孝儒从办公桌后面出来,拦在她面前,“既然是爽约真的来看医生,不如坐下来再聊几句。”

纪绒绒更懵了:“爽、爽约……”

季孝儒笑了笑:“我妈妈把你的照片发给了我,果然,真人更美一些。”

纪绒绒差点被自己抽气噎住:“你是徐姨的儿子?你……”

季孝儒不置可否摊摊手:“我妈一定对你们说过,我在伦敦律师行做了八年律师,所以……我成为你的医生你感到惊讶也是合情理的。”

“等等,你认得季月吗?和她什么关系?”即使八字还没一撇,也必须以防万一。

历史千万不要惊人的相似!

季孝儒一脸茫然:“季月?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大概真的是巧合。”

中午降至,纪绒绒看眼时间,距离她走进这间明亮的办公间,居然过去两个小时了。

对面的季孝儒,笑容和煦,谦逊有礼,她实在想不到,两个小时前,还对他……这个本来是今天相亲对象的男人,心存最高级别的戒备。

季孝儒不像是医生,更像是可以心无芥蒂畅言的朋友,他见她并不打算表明来看心理医生的目的,便谈及他为什么改行做心理医生,谈及他去世的女友,谈及他对女友的追悔和走出阴霾的过程……纪绒绒才逐步打开心扉,将最近的折磨一吐而快。

两人都没提出一起吃中午饭这样的话,既然成为了医生和病人,别的关系暂时不会考虑,保持这样的疏离再合适不过。

纪绒绒告别,季孝儒送她到二楼的阶梯处,返回来时,最里一侧旁边的小休息室,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一人拖着受伤的手臂,动作笨拙,背先出来,然后人才跟过来。

“还没走?我以为你呆不住了。”季孝儒径直回到办公间,开玩笑。

男人语气不怎样,完全没心思说笑:“我不在,你是不是决定约她出去吃饭?”

季孝儒则不然,轻松自如,拉开椅子,坐进去:“放心,朋友妻,不可戏。叶灏丞,看来二十几年的朋友我们是白做了,就算你今天不来,纪绒绒没有打这个电话,其实……我也不打算赴约的。”

第64章 荒唐(6)

第十九章荒唐(6)

纪绒绒离开咨询中心时,抬头迎向在冬日里难得的暖阳,虽然北风依然凛冽,她心情却十分舒畅,脚步也轻快许多。

这一上午发生的着实奇妙,不可预料。

除了推掉相亲对象的约会,其他都不在计划中,包括莫名其妙来到许久未光临的心理咨询中心,医生就是是刚刚爽约的相亲对象,他还与她分享了许多人生的秘密,而她竟然也愿意耐心倾听,最后还把自己的悲惨经历和心中纠结全部发泄出来……

可慨叹过后,她清楚记得医生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当还有能力追求爱、为爱人而心痛,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有些人的所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注定一辈子在追悔和孤独中度过……”

纪绒绒当然知道,季孝儒说的是他自己。直到今天,季孝儒诚如他所言,仍然在追悔之中,并坦言他现在没有能力去爱另外一个人。

纪绒绒用力抠着方向盘的绒线套,思维放空,直到纪纱纱打来,铃声催命似吵闹不停。

她接起来,纪纱纱劈头就说:“纪绒绒,姐夫前几天出车祸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准备代表你,跟着小夏去看看姐夫啊?”

纪绒绒咬牙说:“纪纱纱,你是不是闲的?不准去!上班时间,你信不信我——”

纪纱纱振振有词地打断:“拜托,你看看现在时几点,午休时间,你管我去哪里?哼!”

纪纱纱先一步挂断,纪绒绒本来恨的不行,想想,由她去吧。

这是个天大的教训,把直系亲属留在身边做事便是如此,骂不得、说不得的,她要干什么,谁也挡不住!

下午,纪纱纱灰溜溜地回来,见到纪绒绒后又酸酸的样子:“姐夫出车祸,你真的不去看?郑爵开完刀你都去了……”

纪绒绒拍拍她肩膀,找个人少的地方,把她拉过来:“纱纱,你喜欢郑爵,对吗?”

纪纱纱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嘴上却否认:“没、没有……我才没有呢。”

纪绒绒探头:“纱纱,实话对你说,我和郑爵之前也没有什么,最多算是……暧昧?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你说‘过去了’,可是郑爵无论如何,还是喜欢你。”纪纱纱扯着衣角,“那晚他一见你来探病,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里都是神采,然而你一走,他也失落下来……没错,我是喜欢他,所以我希望他每天开开心心的,可是又祈祷你不再去看他,明知道你和姐夫还藕断丝连,我怕他伤心,一个字都不敢说,可是我又多想告诉他真相,让他彻底死心……纪绒绒,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纪绒绒第一次听纪纱纱谈起少女心事,她俩虽然从小玩到大,交心的时候却鲜少,不曾想,一来就搞成一对姐妹和同一个男人纠葛的戏码,实在棘手。

“我明白……纱纱,我和郑爵不可能走到一起,原因你也知道。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吗?”纪绒绒无力地叹口气,“其实,不管我和郑爵怎样,你都没必要再把我和叶灏丞扯在一起。就像基金会要租借婚纱的事,你刻意瞒着我,不过多此一举。我与叶灏丞,发生那件事以后……已经说明了,不会复合,你做这些有意义吗?还有叶灏丞受伤,和郑爵做手术还不一样,我想,除了叶灏丞真的伤得快死掉,我是没必要去看他的!免得他将来有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嘲笑我还爱他!纪纱纱,你是我的堂妹,我们一样姓纪的!去掉你喜欢郑爵这一层,是不是凡事要跟我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