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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94)

纪绒绒嘴唇努了努,忽然轻笑出声,看的他两眼冒火,不解恨地抓她,纪绒绒一脚踢了过去:“疼死了!”

叶灏丞合臂使力一揽,两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能触到对方的心跳。

“纪绒绒……”

“你以为是什么……叶灏丞?呵,我嫁给你还能为了什么!”

叶灏丞胸肋处的刺大痛起来,蔓延至全身,他若想活命,是时候将它连根拔除!

他勒紧手臂,在她耳边几乎咬牙切齿:“那你就告诉我,你是爱我!不是因为我有与单诚完全相反的性格和爱情观!”

纪绒绒呼吸一滞,身体僵住了,叶灏丞察觉出来,恶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接着说:“你来到我身边,也不是因为我当时被甩受了伤,你替我抱不平,觉得单诚那样朝三暮四的人都活得好好的,而我只爱——”

纪绒绒止不住地颤抖:“叶灏丞!”

叶灏丞扯起嘴角,苦涩随之泛了出来:“怎么?全被我说中了?”

“你问我这些想证明什么?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只爱季月学姐,我知道……我已经跟你离婚了……”眼泪不听话地夺眶而出,她却仍硬着脖颈,“你还追究当年,有意思吗?”

叶灏丞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用极轻却肯定的声音说:“有!你说是不说!”

纪绒绒狠狠瞪着他,偏偏不如他意,就是不开口。

叶灏丞火冒三丈,复又扑上来,比先前更狠、更决绝。

纪绒绒扑腾的满头是汗,摇摇晃晃望着吊灯,感觉泥沼再次从脚下漫上,她腾出一只脚踹他小腹:“你是畜生吗?”

叶灏丞忽而想起什么,匆匆走开,回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他盯着她看,从容撕开,纪绒绒大骂:“滚!”

叶灏丞当然不会真的滚,反而只会离她越来越近,甚至出现负-距离。

纪绒绒徒劳的挣扎,大口喘着,冰凉的眼泪划入鬓角。

叶灏丞从不戴t,从不。

他还敢说,没有与季月发生过什么?!

叶灏丞那沉重的呼吸断续地又传来,他说:“记不记得……你警告我要把家卖掉那天?tony曾打给我……说你有需要——”

纪绒绒在泥沼中越陷越深,似乎快失去意识,听罢,抓他的短发,恨不得连根拔起:“闭嘴!”

他沉沉地笑:“我当时买了这个,打算来慰-藉你的……纪绒绒,你信不信我都好,现在,我愿意信你,你只要说,你和单诚——”

“叶灏丞!你真没劲!能不能闭嘴!”

“我爱你……”浅淡的三个字,从他口中滑出,入了她的耳朵,温柔之极,连缠-绵也旖-旎多情起来。

与他迷茫,为他心痛,一年;与他相许,为他彷徨,三年;与他分离,为他神伤,一年。

算起来,竟然五年了。

五年,她竟在离婚后,听到了叶灏丞第一次说爱她。

纪绒绒觉得可笑,又忍不住痛哭不已,最后只剩声声嘤-鸣。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梦,纪绒绒似乎听见自己手机的手机铃音大作,一整夜身体和精神上的鏖战,另纪绒绒筋疲力尽。

她浑身酸痛,勉强爬起来,找到手机。

果然,十点左右郝娟打来三通电话,大抵是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家,说好熬汤准备给她补身体的。

纪绒绒烦躁挠着额头,在想编个什么理由。

门的方向传来钥匙孔被扭动的声音,纪绒绒连忙看时间,是谁!是谁这么早上班!

“绒绒,绒绒——”

纪绒绒几近崩溃,居然是她妈妈啊!

郝娟的声音越来越近,忽然停下来,低声说着什么,纪绒绒顾不了那么多,将衣橱打开,把乱七八糟的衣物都踢进去,包括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

叶灏丞未着一物就被推搡着塞进狭小黑暗的空间,也以为在发梦。

“你做什么?让我出去!”他未义正言辞,眼前陡然一黑,纪绒绒竟将他短裤吵他脸上扔去,“纪绒绒!”

随后飞进来的,还有女人的连衣裙,内-衣和小裤,这下他安生了。

“老实呆着!不许出声!更不许出来!”纪绒绒毫不留情把衣橱甩上,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工作区。

郝娟手里正拿着她的打底裤,要走进来,见她头发蓬乱,睡得稀里糊涂的模样,问:“你这孩子,怎么把这个脱到外面了?”

“呃……”纪绒绒转转眼睛,呃了半天,说,“我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湿的,然后就……随手扔在那了……妈,我昨晚太累,一不小心睡着了,就没回家喝汤。对不起……”

她抱着郝娟胳膊,嗲嗲地撒娇,郝娟却似乎不大信她的话,怀疑地向里面瞥一眼,将套着环保袋的真空盒放在厨台边:“这里是汤,你自己热一热喝了吧,注意关火,妈先回去了。”

“谢谢妈,妈辛苦了!”纪绒绒一路送出郝娟,舒了一大口气。

听到交谈声减弱,叶灏丞猛地从衣橱里扑出:“是谁这么早?”

纪绒绒懒得解释,只凉凉看着他:“你还不穿衣服?还不走?”

话音没落,工作室的门又被咚咚敲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声音隔着门板叫嚣:“liv,纪绒绒,我知道你在!我要和你谈谈!”

于玫玫?今天不是她婚礼?

叶灏丞只见纪绒绒又气势汹汹朝他走来,不可置信看着她。

纪绒绒沉着一张脸:“看什么,还不快进去?!”

第52章 清醒的迷路人(2)

第十七章清醒的迷路人(2)

叶灏丞从衣橱里出来时已穿上短裤,不过也只有短裤,形容从未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