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恩登时容光焕发。“那你什么意思,同意了?”
“……”颤抖着爆发中。
用上孩子要糖吃的粘人劲,摇晃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满眼精光:“萦西,同意了?”
“你给我滚下去!”
非常无赖地抱紧再次被惹怒的“小西西”,叹了一声:“唉,其实我很累,真的,让我休息一下吧。”
他被拒绝后的灰败神情布满昔日的清俊脸庞,食指挑起她的下颚,眼底噙着一层浓浓的倦意:“只要你能在我怀里,我就很满足了,其他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你来的重要,你懂吗。”
温柔却刻骨的声音配上直白的情话。萦西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郁泽恩,你一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把妞高手。
泽恩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重新将她置于自己胸前。“你现在可以不懂,但总有一天你能懂。”
萦西小心翼翼汲取着鼻尖前的气味,她是真的不懂,到底自己有什么值得郁泽恩这么对她?
_________
萦西以为自己陷入一个甜蜜的梦,上帝的仁爱之手终于得空抚摸她,轻柔地,舒缓地,像怕再一做什么就伤害到她似的。
萦西抬头看他微笑,是啊,你该眷顾我一下了,我的境况这么惨,你都看到了,一生下来没有父母的疼爱不说,还遭到他们无情的遗弃,年少时倾其所有注视一个男人,可他心里一直记挂的是她最好的姐妹,当她破除思想的荆棘,终于让旧情的纠葛尘埃落定时,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本就不堪一击的生活彻底搅乱。似乎从她存在的那一刻开始,不幸就命中注定不断地降临。
周围软绵绵的,温暖舒适,有什么东西咚咚咚地在跳,强而有力,充满了生命的蓬勃与朝气,如此鲜活美妙。
生活不总是如人所意,这点她明晓,所以她才能有勇气庸庸碌碌凑合着活过自己的小半生,包括她和御林的关系,她不是没争取过,但结果总是令人沮丧。
然而眼前的东西炽烈如骄阳,充沛着她不敢奢及的愿望,有着那样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不自禁想去碰碰它,摸摸它,甚至拥抱汲取它的热度和活力。
突然,那东西伸出一只爪,确切的说,是只手,还是只修长漂亮的手,握住她的,带到那扑通扑通跳动的地方。
“你怎么才来?它等你好久了。”
是上帝的声音吗,听起来有点耳熟,熟悉的温润却蛊惑人心。
________________
手被攥的有些疼,大概是昨天被天煞的男人蹂躏过的原因,睁开眼的萦西立即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泽恩的怀里睡着了,她的手仍然被大爪包裹在底下,他这是什么习惯啊,喜欢抓着人的手睡觉。
萦西第二次在他怀里醒来,感情稍稍变得微妙,她没着急逃走,而是继续贴在他胸前听着心脏清晰的跳动,天,不是做梦吗,火烫的触感直逼心尖,他的心跳和梦里的节奏几乎一致!
可那话也是你说的吗,泽恩。
不太舒坦的睡姿却让萦西一直持续好梦到中午,再醒来时,床上只剩下一人,旁边的枕头隐隐残留几缕他的味道,薄荷的气息已经淡了,缭绕在鼻尖的是一股迷醉人心的男性清香。
她舒展身体伸伸懒腰,时间定格几秒,心底的失落不期而至,食指点了一下嘴唇,他几天没刷牙了还敢亲她?
萦西走下床,精神清醒大半,想着这回轮到郁泽恩不告而别了?看见先前扔在门口的图纸和电脑现在跑到了桌上,萦西心底居然偷摸地庆幸了一把。
压制点点愉悦的心理要出门,低头望见身上皱巴巴的睡裙,保险起见,拎起昨天抛在一边的内衣塞进去。
塞到一半,趿拉拖鞋的脚步声停在门前,萦西的心脏蓦地收缩,另只肩带正挂在小臂上,门被推开一条缝,萦西慌乱之下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背压向房门,梆一声,近于惨无人道地把人拒之门外,只听两声低低地痛呼隔着不厚的门板传过来,萦西心头大动,不会伤着了吧。
萦西迅速将内衣穿好,小心地开门,不远处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萦西扒着门框探头探脑,一具男性的半*裸身体以嚣张的气焰撞入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半章咯,这两章的内容写不是太顺,需要修改捉虫的地方应该很多,请姑凉们见谅并且踊跃提出哈
嗯,一写到两人互动就觉得自己特啰嗦,俺要改一下噶
小恩恩,乃不要随便乱说让我睡一会儿啊,还好小西西反应迟钝捏。
呜呜,求乃收藏俺!![img]17_1.jpg[/img]
18
18、第十七章 就光着好了 ...
“啊!”萦西惊恐的嘶叫就好像流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泽恩回头想说话,无奈热流又从鼻腔深处淌出来,他旋即转身低头浸回盥洗盆里,用冷水一泼泼撩过被血漫过的金三角。
萦西万万想不到自己下手这么重,让泽恩见血可不是她的本意。
她一步一软蹭到他身后,从旁边的架子上扯出几张纸巾递到他脸侧,声音弱到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你没事吧?呃,我不是故意的。”
泽恩没抬头,纸巾一沾到润了水的手,便晕湿一片,干净白皙的手指上漂浮一层血丝,粘了几片纸屑,萦西剥开,又抽出几张递进他手里。
泽恩默不出声接过,压住鼻孔,纸巾没过多久又被浸透成晕眩的鲜红,池壁边高溅出的血渍赫赫在目,他是流过多少血?
萦西在他身旁有些手足无措,不觉间,话语里哭腔已是浓重:“你别低头了,这样会越流越多的,赶快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