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百转千回想忘的,可怎奈时间越久却越是清晰如画,谁快给她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泽恩抽出血糊糊的纸团,擦过她身边,将其以一个标准的抛物线扔进她身后的垃圾桶,手臂的肌肤互相链接的一刹那,萦西在心里大吼,郁泽恩你一定是故意的!
萦西急忙用手做成两面扇子,在脸颊旁唿扇,驱散由里至外浑然遍布全身的奇异热度,向客厅的方向疾走。
泽恩紧随其后,无辜地喊:“萦西,你,你不验验我的伤?”刚才还抱歉的连脑袋都要沁进胸里,现在就甩手不管了?
萦西没空理,也不能理,径自打开空调,在冷风下吹了半天,也缓不过劲来。
泽恩默默追到她身后打个寒颤,关闭空调。“这么个吹法,容易感冒。”
“没事。”她不动,冷冷回答,抬手一按遥控器又打开。
“那你看在我会有事的份上,别吹了,行吗?”温柔无边的商量语气,她火烧似的要死,他还若无其事地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萦西偏头躲开他气息能控制的领域。“那个,你把衣服都穿上不就行了,还有,那块浴巾,好多年没用了,你也不怕上面爬满螨虫。”
泽恩支支吾吾,有所怀疑:“唔,这不是你在用的吗。萦西,你别开玩笑。不会真有螨虫吧?”他当真俯身扒了扒浴巾。
萦西忍着笑,回头面向他,亦是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嗯。我都快两年没用过,说不定真有,春天嘛,万虫萌动的季节,尘螨最喜欢在这种常年不清理的衣物上安家了,万一过会儿你发荨麻疹啦,乱七八糟的过敏症什么的,可千万不要找我补偿,是你自己乱翻主人家东西的结果。”
说完,望向泽恩罕有的犯难表情,十分同情的使劲眨眨眼,点点头。
“这样啊,说实话,你猜对了,我还真是皮肤敏感。我得赶紧褪下来,不过,我没干净的衣服换,就光着好了。”泽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五指潇洒地往销魂的胯间一搭,作势拉开。
“哎,哎,你别,你裤子呢,不是,还有,你衣服呢?你别在这儿脱啊,进卧室里换去。”萦西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恰好中了泽恩的奸计。她像个受惊的老鼠,稀里糊涂,慌张无序,一手捂眼,一手阻止他接下来寡廉鲜耻的行为,嘴里伦无语次的吱吱叫,摸到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腰,那绷紧的地方无可遏制弹了一下。
萦西像触鬼了似的,蓦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敢再啰嗦,对方也无言,静默中彼此忍受对持半响。
“我的衣服,我送到楼下的洗衣店去了。”泽恩的声音哑了,轻了,远了。
萦西觉得自己的处境应当尚且安全,放下蒙在眼睛上的手。
恢复正常的视野里,泽恩正身陷在对面的沙发,哗哗翻看她订的一本英文周刊,而且,维尼熊浴巾也还在。
“哦。”
她真是不长记性,怪自己把狼招上门,却意无意地对其进行连番挑逗。幸好该狼自制力坚毅如钢,此时,还能气定神闲看杂志。披着羊皮的狼果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凡事他都得忍啊。
萦西越想越不对劲,他衣服都脱了怎么送下去的,脸一热,不会真裸*奔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猥琐的是作者啊。
走过路过的姑凉们,求乃睁开眼,看俺多可怜!呜呜呜,撒花吧,收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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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那味道会上瘾 ...
瞄见萦西火红的脸色,泽恩翻杂志的节奏陡然乱了起来,他本就没心思看手中那本旧旧的中学生英文杂志,何况眼前的人儿娇艳欲滴、红艳艳的如一朵泣血玫瑰,我见犹怜,身如火燎,他怎么坐的住?
“嗯,我叫了外卖,一起吃点吗?”
隔空沉思的萦西,随声附和“哦”了声,灵魂归鞘时,拔高音量:“啊?”
泽恩从容合上杂志,从沙发中悠悠起身,负手而至。
“昨天我们去的那家,我觉得味道不错,就叫了点东西吃,有什么问题?”
萦西的脚和他的仿佛磁铁的同级,泽恩逼近一步,萦西就被排斥退后一步。
“没,没问题。”
真把这儿当他地盘了?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被斑鸠占了巢的可怜喜鹊,没发言权,没主动权,一路被挥舞小鞭子的泽恩赶着走,就连在自己家吃什么,她都说了不算。
想来,昨晚吃的还没消化便吐去大半,今早上还没来得及用膳就被泽恩强搂着睡一觉,她也真是饿了。可一想到昨天在他面前狂塞食物时的失态,仍懊恼不迭。
“你怎么叫的外卖?”这话问的太没水平,用嘴叫的呗,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怎么知道人家外卖的电话号,他每做一件事都让萦西觉得此人无所不能。
泽恩不愧是聪明人,指了指厨房的门。
“门上有那家的宣传单,我见你好像很爱吃的样子,就把咱们昨天吃的菜又点一遍,过来吧,我到你房间就是叫你吃饭的。”
萦西此刻无比悔恨,她和小葱为了图叫外卖方便,总是喜欢把学校外面各种饭馆的宣传单都贴在门上的习惯。
她苦着张脸被泽恩推到餐厅。
他在厨房里噼里啪啦忙活一阵,稍后端着几盘菜回来,对看呆了的女人展一倾城微笑,又隐没了去,最后是两碗米饭,啪地放在萦西面前。
恶狼好言相劝:“多吃些,你太瘦了。”
萦西傻眼,喉咙瑟瑟皱紧:“可,两碗也太多了吧。”
他坐下来,摇头,两手合十:“不多。我看你和小葱不是有的时候懒,而是很少开伙吧,连颗青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