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微的光至眼前划过,晃得萦西眼皮打架,呼吸也跟随重了些。如果她再晚一分抓住泽恩乱作的手,恐怕自己也会陷进如斯强烈的欲沼之中。
萦西喏喏反问:“要是不给呢?”
“要是不给,就别馋我。”泽恩惩罚一样,轻咬了口她的耳垂,手下的女人每每细微地颤抖一下,他就要加一分忍耐,“你要记住,男人的自制力有时候只是自认的还不错而已。”
“是吗,那你对别的女人也是一样喽。”不难想象,泽恩这般优质的男人,现实中得有多少狂蜂浪蝶主动近身。
“别的女人?”
他许是没想到自己会提这茬,楞着半天没说话。心虚了吧,可萦西自鸣得意的下一刻,内心的矛盾也顿然滋生,甚至有点微微的醋意。
呼吸湿热,一股一股喷在颈后,恶人笑的十分开心:“我要回想一下才行。”
“哦,这样……”尾音拉的很长,萦西脑中开始浮现一幅幅不正常的画面,觉得自己像被人抛进醋缸里头,浑身酸的难受。
泽恩用脸颊拂拂她的头发,然后转移到颈间,焦渴难耐地呢喃:“在没有和你做过之前,我觉得如果男人连这事都忍不了,那和到了发*情期只会一心交*配的牲口没什么区别,不过,自从来过这里以后……”泽恩轻松扒开她已力不从心的小手,整只大掌放肆大胆地向下探索那另他迷颠的地域,盖住,轻柔地搓弄,沉声叹,“我越来越理解他们了。”
萦西的身体倏忽一软,没了脊柱一般,焚烧的热度如一条凶猛的火蛇迅速窜遍全身。
泽恩接住被诱_惑而情不自禁倾身的女人,嗯,很好,还是和那晚一样敏感。
是门铃唤回她逐渐涣散的意识,瑟抖着抓他的手臂,忍声劝说:“别这样,泽恩,我们有点太快了……你说过你会慢慢等的,让我们彼此先适应一阵子再说……好吗。”
泽恩的动作顿住。
“好不好?有人来了,别这样。”
极不情愿似的一点点撤回侵略,连叹息的声音都不复清明,恶人态度诚恳:“萦西,对不起,是我食言,下次我会注意。”
萦西弱弱“嗯”一声,等着泽恩自己放开她。
果然,这一天来不停捕捉她的那双螃蟹钳子,总算心甘情愿大开闸门。
嘱咐他进房间,萦西去浴室洗了把脸,降降温,按开对讲机。
是清脆的女声:“您好,我是小月洗衣店的员工,请问郁先生在吗?”
萦西顿了顿:“嗯,你送上来吧。”
开锁,在门口等两三分钟后,女孩面带惊喜的笑说:“咦,怎么真是你?好长时间不见了啊,什么时候搬回来的?”
“哦,前几天刚搬回来,有快一年不见了吧。”因为平时懒得熨制服,她和小葱经常光临仅一个单元之隔的小月洗衣店,唉,在小地方住久了就这点不好,干什么事都能被熟人撞个正着,先是小葱,再是大齐,现在又是洗衣店里的人。
郁泽恩,你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呐。
女孩挠挠头:“是哎。”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知趣闭上,把套着袋子的衣服递来,“对了,光顾着打招呼,我是来送衣服滴。”
萦西微笑接过:“真麻烦你特地送上来。”
“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有空经常过店里来啊。”
“哎呀,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钱。”萦西说着转身向房里走。
女孩急忙解释:“不用再付了,姓郁的先生已经付过。”
萦西扯扯僵硬的嘴角,无语。
末了,末了,女孩努力向屋内瞟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小月啥时开始提供上门服务了?不用想,必是泽恩用钱买通的。
萦西很佩服地盯着从房里出来的泽恩,把衣服推给他:“嗯,干净的衣服,你待的差不多就回去吧。”
“只我有衣服可不行,还得你有。”
泽恩从背后拿出一套裙装,那她刚毕业时,为了面试而买过的唯一一件裙子,正因那次面试失败,所以萦西每到正式要场合再穿它,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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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西跟在泽恩的身后,心中忐忑的像装了一只乱撞的兔子,她难得穿成这样,宝蓝色八分袖小西装里套一条收腰设计的连身黑色衬裙,剪裁得体,色彩端庄,因为没有相配的高跟鞋,泽恩还带她在附近的商场现买了一双。
去拜访家长肯定不能空手。
御林的父母是小生意人,对这方面出了名的计较又精明,所以她每次去之前,总会特意挑些礼物来讨家长欢心,大到去年御林妈妈生日,她瞒着御林自己偷偷分期付款买下的一块玉石吊坠,小到她搜刮菜市场,把二老家的冰箱塞的满满。
萦西自认她虽然做不成唐家的儿媳,但她这几年对唐家人绝对问心无愧。
萦西硬拉着泽恩在商场转悠几圈,劝他给父母买些补品再去。泽恩原是嫌麻烦的,回自己家还专程买东西,不是一般的见外,而且他的爸妈根本不需要她送补品,门外有人成天排着队大包小裹的送,不过第一次领未来媳妇回去,礼节还是做的多一些吧。最后泽恩只在萦西所列的一堆备选项里筛选两样拎着回家。
“喂,我这样行吗?”萦西拽几下衣襟,抚平整裙摆,又挺胸抬头清清嗓子。
泽恩微笑,食指刮一下她的下颚:“行,不用这么紧张。”
萦西一路深呼吸,一口紧接一口,心跳仍平稳不下来。
萦西以为泽恩的父母会像电视里演的大户人家一样,保姆管家什么的都一起住在郊外的私人别墅里,有公园有喷泉的那种,没想到最后泽恩带她来的是个中型规模的小区,论豪华奢侈的程度好像还不及泽恩自己住的那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