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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探案之落花流水(26)

“结果如何?”苏槿问。

“死了呗。”水菱说,“那样扑下去哪能有命在?!这才叫痴情,我若得这么一个男子,死了也甘心,所以我想,我虽喜欢钟公子,但他不喜欢我,我也就不希罕他。将来总有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子,那才是我的夫婿。”

“不知羞。”苏槿说。

“这又有什么可羞的。你不希望柴先生这么对你吗?”

“才不,我只要能守着我爱的人,每天看到他好好的,我就很满足了。至于他喜不喜欢我,那是不要紧的。”

“呸,你这才叫不知羞!”

苏槿突然想起小文好久没吱声了。又忍不住推推小文,“你呢?别睡觉啦,你也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小文面朝墙壁,把被单裹得更紧些,虽然大旱,秋老虎也没过去。但夜里已经不那么热了。到底是秋天到了。

“你这闷葫芦!不行,我们都说了,你也得说!”苏槿爬起来,把小文的身子掰过来。“不许你说你也喜欢我师父,不然你也喜欢钟二吧!他好像对你也有兴趣。”

“那个女子后来怎样了?”小文慢悠悠的问,“就是苏州那个行首。”她是在问水菱。

“我也不知道,大概嫁入临安城中,作了阔太太,过着好日子呢。”

“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呢?说不定她也伤心着呢,”小文叹了口气,“我总想,那女子应该也不至于无情。因为无情的女子是不值得那样的爱情的。”

☆、第16章 棋局之外

事实证明,临睡前的神仙会是很费神的,第二天一早,三个姑娘都是睡眼惺忪,人也东倒西歪。

可苏槿今天还得去接城外回来的师弟,一大早给她一闹,另两个只得跟着她一起早早起床。苏槿现在是时时计算着人手够不够,摆出跃跃欲试想大闹一场的架式。看得小文直皱眉头。

“你都不问我到底想怎么干?昨天是谁一直在我耳边碎嘴说这不行那不可的?现在怎么不唠叨了?今天一早你可真反常。不会是因为昨天突然开了窍吧?”小文还没说什么,苏槿倒先对小文嘟嚷起来。

“开什么窍?”小文不懂。

苏槿“切!”了一声表示不屑,又认认真真对小文说:“你第一次见到我师傅时,那眼神就把你全暴露了,休想否认!救师傅是我的事,我师傅也只是我的师傅,不是你的,你若只是像水菱想钟二那样想想,也还罢了,若是敢和我抢……”她示☆威似的冲小文晃晃拳头。

小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苏槿一点也没有姑娘家该有的衿持,真不知柴先生平日是怎么教育她的!“你不用这么慌慌张张,不过就这么点事,苏二公子今天会找你的。到时自然你就消停了,哪用我再唠叨,”小文嘲讽地说。

“他?”这回是苏槿没明白。

小文想,昨天自己当着她的面给了钟纭暗示,钟纭明白了她都没明白,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只说:“劫狱是最难的方法,到时还是听听钟公子的吧。”

“什么呀?为什么要我听他的!”苏槿歪了头看小文,“我最讨厌你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象知道什么,可每次都不说出来。”

“这本就是你们的事啊!为什么要我说出来?”小文心想,这只怪你自己一贯粗枝大叶,我偏不告诉你。

苏槿瞪她一眼,“和你这人说话真费力!不和你说了。”扭了头。对水菱:“你呢?今天有什么打算?”

“我怕他们还在找我,钟公子也说,此事关系到任大人那样的人物,我得先藏两天,不能乱跑的。”

“对,水菱在这儿守屋子,在我们回来前备好凉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房东大娘,没事别出去。”小文也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

钟府里,钟纭和钟绣在一起等小文,兄妹两个都在吃着零食。

钟纭坐在桌子上,两条腿还不规矩的一晃一晃。

“呆子教授来啦,要不要也吃点?”钟纭把一盘蜜渍李子端起来,伸向小文。

小文摇摇头。“你今天没什么事要忙吗?”小文很怀疑的看着钟纭。

“事?什么事?”钟纭的痞笑又挂上了脸,“我是个闲人,没事的。”他在装糊涂。

“好吧,你闲你的,我要开始上课了。”

“还是教《诗经》?算了吧,绣儿她根本就和你不一样,她,最需要的是玩。”

“我知道,可是……”

“没可是。”钟纭斩截地打断她,“咱们一起玩!”

小文睁大了眼睛。

钟纭得意的把腿晃得更厉害了,但看到了小文的犹疑,又敛了那狐狸般的笑容,正色说:“不对,是共同教授绣儿。嗯,琴、棋、书、画,我们一起教绣儿下棋吧。”钟纭掰着自己的手指装模作样。“琴,你自己也说不怎么样;书,你的字是用来刻书的,太古板了;你不能只教我妹妹画画吧!”

小文听懂了她的意思,“下棋就下棋!”小文起了好胜之心。

“好!”钟纭从桌上跳了下来,“我去取棋,我们手谈一盘,等我。”钟纭满脸得逞的快意。

小文明知上当,却也无可奈何了。这家伙是柴先生的棋友,棋艺想来是极高的。自己倒不是怕输,只是被这家伙嘲笑的话,怕是不好过。

果然,连钟绣都在一边同情地说:“下棋,我爹和大哥哥总是输给哥哥,所以,下棋最没意思了,两个人在桌边坐半天,然后都是哥哥赢。”她的意思,小文必输无疑,是自找没趣。

“啊,钟小姐想学下棋吗?”小文随口问钟绣。

“我讨厌下棋!”

“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