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雌虫总想扑倒我(150)
他总是不擅长过于复杂的思考,轻易地放弃了挣扎,把麻烦抛在脑后。
他似是察觉到什么,摸了摸左耳垂上的绿色耳钉,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戴耳钉的习惯,不过隐约记得这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伸手将床板上那排血字抹去,他环顾木屋,翻开被褥,拉开抽屉,在房间里敲敲打打,最后在床底掏出一根金色的长箭。
这是他此行唯一的收获。
他把玩着不知什么材质打造成的箭身上覆满的繁复金纹,金色液体涌动,像攀附在箭身上的虫纹。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挥散。
虫纹是不可能被刻到箭身上的。
“可惜没有找到‘血红之眼’。”他叹了口气,淡淡道,“但任务总算有了交代。”
他打开智脑看了眼时间,才过去三天。
比计划的时间提早完成任务,挺不错。
他找了块宽白布将箭包裹束起,利索地背在身后,在离开之前,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走到一面墙壁前,抬头仰望三层楼高的冰冷墙壁愣了好一阵子。
纤细的手抚在冷硬的墙壁上,他忽然感觉心口疼痛,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惊讶地收回手,拭去眼尾溢出的泪,心慌地离开地下室。他的脚步匆匆,就像要尽快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留下满室被抛弃的伤痛与绝望心酸。
脚步声渐远,地下室的空间开始扭曲,破碎,收拢在一个黑色的点,就像龙卷风般将一切无声地席卷带走。
片刻后,地下室不复存在。
阿尔温走出莱尔修道院,迎面吹来的凉风带来一股甜甜的青草香味。
他笨拙地捋了捋被吹散的长发,怎么也没能捋好,索性将发带一收,冰山蓝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任它随风飞舞。
踏进地下室的时候,莱尔修道院外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此时冰雪融化,院前望过去是一片绿荫丛生的青草地,还有几株他叫不上名字的小黄花在向他招手致意。
好像在欢迎他回到这个世界。
他望着满目春色,怔了怔,再次打开智脑,一条时间错乱的系统调整弹了出来。
“三个月?”
他这才想起诺曼提到要注意别陷入幻境,幻境和外面存在时间差,只是他没想到一天等于外面的一个月。
他举起手伸了个懒腰,仰起头遥望碧蓝的晴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将胸腔内的浊气呼出。
他感觉身体好像被清空了,失去了什么,但又好像从来就没拥有过。
他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很快将不适的怪异感抹去,身心被大自然蓬勃的新生力量注满,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凛冬过去了。
第115章 :火葬场一下
“三个月了,你老婆还回来吗?”
杰弗里递了片切好的哈密瓜给谢黎,见对方不接也不介意,拿回来自己啃。
他盘起双腿坐在院廊下,春风吹响廊下挂着的风铃,一只蚂蚁爬到了他的裤腿上,被他无情地拍开。
他咬了口瓜,看着在花院里除草打理花苗的谢黎。
草帽,黑胶高筒雨靴,简约的黑衬衫黑长裤,胶质白手套,脖子上还搭了一条白毛巾擦汗。
杰弗里又咬了口瓜,直勾勾地盯着谢黎这身土到掉渣的打扮,羡慕嫉妒恨地感叹这都能被穿出高端时尚感,真是没谁了。
距离谢黎喝醉发疯,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
算下来,阿尔温在幻境里待了三天还没出来。
杰弗里清楚地记得,当时谢黎只给了阿尔温两天的时间回来。
不过谢黎醉后清醒,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于这种诡异的现象,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都默契地将那天发生的事闭口不言。
杰弗里不知道后来诺曼是怎么跟谢黎说的,反正酒醒后,诺曼和费雷德找谢黎谈了一番,谢黎就没再发疯嚷嚷要去找阿尔温。
凛冬持续了三个月。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这次凛冬幸亏有谢黎的直播,把全国民众给闹腾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空去瞎想闹事。
谢黎凭一己之力,将全帝国几千亿虫族的渴望都转移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神雄。
杰弗里现在看谢黎的眼神那是崇拜得无以复加,把谢黎和虫神放到了同等的位置,甚至认为谢黎是不是虫神转世,特意下凡来拯救虫族的。
这次凛冬实际伤亡情况比平日的正常伤亡情况还要低,太神奇了。
更神奇的是,谢黎在阿尔温出任务后,除了睡觉基本清醒着的时间都在直播,然后还能搞出一大堆研究分析资料,关于雄虫繁衍的研究。
杰弗里完全不懂这个,反正他雌父和诺曼等叔叔们天天把谢黎夸上天,用“天才”来形容都显得寒酸,他们嘴里都在喊什么“虫族唯一的希望”,直把杰弗里听得对谢黎又崇拜了几分。
那个直播猜谁先生小雄子的活动,是莱恩雄子更猛,第三天就宣布有三个雌侍怀上了,都是小雄子。
虫族现在只要在交配后第二天,就能验出是否怀孕,并且能通过染色体遗传判断出怀的是小雄子还是小雌子。三天怀仨……
杰弗里愤愤地啃了口瓜,过了几天那场最强烈的磁暴过去后,莱恩在军部的护送下来了古堡一趟。
那天诺曼和雌父他们跟在谢黎身后,围着莱恩研究了一天。
他没有被允许去看戏,但他才被那样研究过,想想还是脸色发白。付出的代价不少,只要能怀上小雄子,那点代价又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