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病弱相公宠妻无度(49)
他眼睫微敛,思忖了片刻说道:“兑好水了,去洗澡。”
闻声,李妙妙偏头看过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脏兮兮的一身,忽然红了眼眶。
“萧衔,我没衣裳穿了。”
她赚到银子只想着买吃的买用的,根本没想过买穿的。
另一身衣裳洗了还没干,这身衣裳又脏成这样,她很后悔为什么没在城里买两套衣裳。
此刻,萧衔才明白她委屈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没衣裳穿了。
看她眼泪簌簌往下落,在夜色中显得诡异至极。
他沉默了一会,淡然开口:“穿我的。”
听到这句话,李妙妙瘪着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然后慢悠悠地起身往这边走来。
“那好吧,不过我手很脏,你要帮我洗下脸。”
萧衔长这么大还没帮女子洗过脸,他微微别开视线,当作看不到她脸上的委屈。
“自己洗。”
听着他冷然的拒绝,李妙妙再次低下头,瘪着嘴嘟囔道:“我知道了。”
清脆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活力,听起来可怜极了。
她一直低着头往浴房走,连脚踢到门槛都没注意。
眼看着她脑门要栽到地上,萧衔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看路。”
清冷中带着些许责怪的话。
这下李妙妙的委屈劲又上来了,她仰起下巴面向男子,把那张沾满泥巴和猪血的脸直直呈现在他面前。
鼻头一酸,眼泪咕隆一下从眼眶滑出。
“我眼睛里都有泥土,我怎么睁开眼看路嘛。”
她越想越委屈,一委屈眼泪翻滚的更厉害,加上手臂和脸上还有被李大兰和王仙婆抓出的指甲印。
疼上加疼,她更委屈了。
眼泪跟断线的风筝一样,越流越多,声音越哭越大。
“呜呜呜...他们凶我就算了,你也凶我。”
看她哭的脸红脖子青,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痕,萧衔有些无措起来。
想伸手去拉,又担心碰疼了她。
在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不知所从的神色,把手放下,无奈地说:“我没有凶你。”
“你有!”
李妙妙边哭边跟他对峙,那委屈的小模样把那双杏眸显得更加可怜。
“你方才叫我自己洗,你情蛊发作那晚,我给你穿衣裳把你背回去辛辛苦苦照顾你一夜,现在让你给我洗下脸你就凶我。”
“而且我又不是故意让你给我洗的。”
说着她把双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的手。”
萧衔看见她手上的伤疤又裂开了,和泥巴混在一起看不出个完整模样。
等他看清以后,李妙妙赶紧把手收回来,继续哭唧唧。
“我怕手碰到眼睛,这些猪血把眼睛感染了怎么办?我怎么给人家做柜子呀。”
她说的有理有据,萧衔感觉今晚要是不给她洗脸,她能哭一晚上。
换别人他不信,李妙妙他一百个相信。
若让那些旧部看到这个曾经在战场杀伐果断地男子,此刻正拿一个女子束手无策,估计他们能惊掉下巴。
“我去拿衣衫,你进去躺着。”
清冷的声音里染着无奈,细听还能发现里面轻微的叹气声。
要到了糖,李妙妙也不再继续为难他,委屈巴巴地点头:“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直到萧衔走进堂屋,她关上浴房的门,眨着一只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偷笑的表情。
不是喜欢生气么,不信还治不了你的小毛病。
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裳就踩进浴桶里。
直到她快在里面睡着,才响起了敲门声,敲了三下不急不慢。
“快进来呀。”
催促声让门外的萧衔耳朵染上了红晕。
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从外面推开,她刚准备侧首看过去,一件衣裳扔在她头上。
扒下来一看,是一件浅青色的外衣。
“盖着。”
这件衣衫扔下来的时候大部分沾到了水,现在是个半湿状态,李妙妙眼珠一转,眸色闪过一抹狡黠。
她明知故问:“盖哪?”
第42章 你一人戏水岂不无趣
再发现不出她是故意的,萧衔这些年白混了。
“想让我看就别盖。”
他把手上那套干净的衣裳放到架子上,单手撑着拐杖一步步往浴桶边走去。
见自己的小心机被拆穿,李妙妙装作恍然大悟,低头往水里一瞧。
“原来是盖这里呀,不过...”
听到她后面二字,直觉告诉萧衔,她嘴里说不出好话。
下一秒,李妙妙悠悠道:“你之前对我坦诚相待了,我不对你坦诚相待的话,你不是吃亏了?”
轻飘飘的声音里藏着轻佻意味。
萧衔脚下一顿,温润的桃花眼下藏着一抹深意。
看他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李妙妙抿着唇忍住笑意,就在她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地时候。
萧衔微微抬眸,视线落在水中被衣衫遮住若隐若现地双腿上。
薄唇,清冷的声音染着戏谑:“上次情蛊作祟,你恐有些部位没看清,今日月光和房中烛光都比那天亮,鸳鸯戏水,你一人戏水岂不无趣。”
这长长一句话,让李妙妙越发听的奇怪,直到最后一句落下。
看到萧衔开始解外套,她暗倒吸了口气。
玩不过,玩不过啊。
他不止嘴毒还腹黑,现在还会明骚。
骚不过,骚不过。
眼看着他把外套放到一边,开始解里衣的小带,她赶紧假装眼睛疼。
转过头闭着眼睛,嘶叫一声:“哎呀,我眼睛又疼了,快帮我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