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叫做小野春来,一年前跳楼自杀了,从学校最高的图书馆上面。
图像的后面是稚嫩的笔迹。
手冢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但又是举手之劳,所以他没有多想。
他利用下课时间去了学生会的办公室,找到了一年前的一份报纸,那是一次血的教训因此报纸并没有丢弃反而被留在了这里。
报纸上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她笑得十分开心,没有人知道她在家里受到怎样的虐待。
她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丢下她跟其他人跑了。
这是多么俗气的故事。
手冢也是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才留意过她。
但那个时候小野春来已经不在了。
唐梨呆呆的看着那份报纸,觉得她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没有想起来。
手冢国光将那个新闻裁剪下来,按照来信的地址寄了回去。
其实唐梨已经不需要看了,她想起来了。
她这时候才知道为何当初听夏目说的那番话会那么气愤,因为自己走过了那条老路并且后悔不已,她忘记了她还有朋友还有未来,还有那个……偷偷喜欢着的少年。
如果活下去,她还有很多条路能走。
又是一个周末,夏目攒好了钱偷偷的乘车来到了东京,唐梨跟在他的身后指出了那个背着网球包和队友站在一起的少年。
夏目第一次来国中,十分的醒目,他磨磨蹭蹭的靠近网球部的门口,有个脸上贴着OK绷的少年看见了他,大叫:“这是谁的弟弟?好可爱喵~”
夏目迎上众人的目光,结巴道:“我……我来找手冢学长。”
整个网球场都安静了下来,夏目举着那封信,是手冢寄过去的。
“她说她曾经喜欢过你。”
他鞠了一躬,转身跑掉了。
手冢打开那封信,里面是那则新闻,那个女孩子杏眼里充满着笑意,或者也充满着浓重的悲伤。
她曾经喜欢过你。
却来不及说喜欢你。
——end——
后记:
夏目等在校门口,看着唐梨飘过来,他紧张的问:“可以么?”
唐梨看着不远处的亮光,微笑的说:“可以。”
她摸了摸夏目的脸,“我可以抱你么?”
夏目乖巧的点头,唐梨微微拥抱了他,夏目似乎感觉到了那种温暖,“我看见一片光芒。我会为你祈祷,下辈子幸福快乐。”
唐梨微笑着点头,“你会遇到爱你的亲人和朋友。”
夏目看着她走进那片光消失不见,轻轻的说:“谢谢你。”
从此,手冢国光记住了一个叫做小野春来的少女,每年盂兰盆节会为她点燃一盏河灯。
从此,夏目贵志开始一次次辗转寄养,直到一个叫做塔子的女人收养了他。
第十八章:天龙八部
耳边传来阵阵轰鸣,下雨了?
唐梨有那么一个刻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自己又是谁?
或者这次是谁?
等稍微清醒些后,最大的感觉便是,疼。
撕心裂肺的疼,她疼的几乎想昏厥过去,可是脑子里又是铺天盖地的感情和记忆。
唐梨真的想去死,这样活着比死更加难受,她想咳嗽,却疼的连喘气都费力,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移了位置,搅成了一团,她知道自己嘴角溢出的是血液,可是满嘴的血腥味道已经让她自己都麻痹了。
她知道自己在颤抖,或者是这具身体在抖,身上已经被浇透了,唐梨好久好久才能看清楚东西,头顶是黑漆漆的天空,雷声轰鸣,闪电耀眼,她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似乎在喊叫什么,她听不到,只能盯着他看,那人十分的焦急,捏的她的胳膊都在疼,但是这些疼比起她感觉到的疼痛真的是微不足道。
那人大声的说道:“阿朱!阿朱你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回去!”
唐梨脑中闪过无数的记忆,从小到大,从江南到中原,从燕子坞到小镜湖。
阿朱和萧峰。
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就是萧峰。
唐梨紧紧的攥住萧峰的衣襟,她很疼,她疼的说不出话来,可是男人却一遍遍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不——不是她,是想要得到阿朱的回答。
其实他应该比谁都清楚,阿朱已经活不了了。
萧峰大声说道:“你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这些事情咱们慢慢说,我马上给你治伤好么。”
唐梨费劲的点点头,虽然她知道阿朱的身体恐怕是好不了,但她也不想这么疼,灵魂也是会疼的。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好啊,你竟然打死了我的姐姐。”
萧峰抬头看去,树下站着女孩子,穿着一身水靠,正是阿紫。萧峰对阿紫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丁春秋的弟子,心狠手辣,逼死段正淳手下的渔夫褚万里,一身邪气,看见自己将要离去的姐姐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萧峰委实不想理睬她,当然唐梨更加不想,她攥紧了萧峰的衣襟,老半天了说了一句,“疼。”
萧峰这次可正是红了眼眶,抱起阿朱就往段正淳的小竹屋里走,他和段正淳滔天的大仇都先抛之脑后,此刻他定要让她活过来。
虽然……那已经是奢望。
萧峰抱着阿朱狂奔而去,阿紫见他没有理睬自己也嘟着嘴跟在后头,她本是来看父亲教训这个粗鲁的人,却没想到那根本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的姐姐假扮的。
她觉得很不好玩。
此刻的段正淳正和阮星竹两人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忽然门被大力撞开,段正淳立刻拉过被子盖住了阮星竹的胴/体,再定睛一看,立刻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