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冷,唐惜瞪他,把衣服扯回来。
他又扯开。
她又拉回来。
两个人较着劲一样。
再一次,他仗着身高优势,抓住她肩膀那里,把外套从肩膀处往后脱去,唐惜防备不及,外套已经挂在手臂上,她挣扎着要穿回来。
她急得动来动去,面孔红润呼吸带着香甜气息,她是唐惜。
程绍祖握住她的下巴,抬头她的头,她睁着明亮的眼睛,他却闭着眼睛,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嘴唇相除那刻,两个人即不可闻地同时颤抖。
他只是挨着她,并不动,好像这就是他想要的。
唐惜只穿着打底衫,浴室的窗口开着,她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冻得她打哆嗦唤回理智,又开始推程绍祖。
不知是他享受够了,还是唐惜的行为惹怒他,程绍祖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冰凉的手伸进唐惜的打底衫,贴在她后腰位置,慌乱地往裤腰里探,抓住些什么就凶狠地揉起来,同时呼吸变得浑浊起来,拢着唐惜往自己怀里……
唐惜被不舒服地抵着,她难受地往后仰着头,“程绍祖,你冷静,萧红……”
她不提还好,一提,程绍祖完全变为敏捷的豹子,以手为刀贴着裤腰沿到前面,拉着裤腰拉下去,不完全脱只是褪下去。他以更快的动作脱自己的衣服,上衣未变只拉低裤子,抵过来……
“呃。”唐惜难受的弓着身子,不能接受。
程绍祖满头大汗,身上湿漉漉的,他偏头咬住唐惜的耳垂,凭着蛮劲来来往往,沉浸在泥泞的感官世界里被憋得满头大汗。
唐惜缓过那阵,已经不再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疼痛,在他送时她配合着迎,手攀附着他还算结实的臂膀,揪住已经膨胀的肌肉,仰着头用力呼吸。
感觉来得快又猛烈,似是突然而至的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唐惜的头上身上,她不再感觉到冷,反而是热,因为他身上的温度。
“唐惜,我恨你。”程绍祖的俊脸扭曲,他头埋在她脖颈处,偏头,咬住她脖颈动脉,狠狠的。
唐惜不顾一切地环抱住他的脖颈,在相同位置咬上一口。
因为位置狭窄又没有可以凭借的着力点,唐惜完全挂在程绍祖身上,两个人身上的感觉已经散去一些,他的双手仍旧垫在她腰后,托着她坐在身上。
“程绍祖,放我下来。”唐惜困难地张口说话。
程绍祖手上力道放轻,唐惜先落下来一条腿着地,腿肚子打颤站不稳,她一只手摁在程绍祖心口位置,勉强靠着墙壁站着。
“今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你也不要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和他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刚经历过一场耗费体力和精力的活动,甚至她身上还带着他咬下的痕迹,她身体里还藏有来不及流下来的蛋白质,她就能这样冷情地划清界限。
脖颈上横过来一条手臂,揽着她往后拖,唐惜光脚在地板砖上被拽着走。
“程绍祖,你妈的……”唐惜被一股力量甩开,她重新贴回墙壁上,手往后伸,垫在后背上,“疼。”
下一秒程绍祖凑过来,只抬起一条腿别在腰上,没有给她任何的支撑,不止这样,他的手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墙壁上,就着滑腻再次顺进去,没有任何的怜惜甚至是粗暴的。
“贱人、不要脸的荡}妇……”他狠狠地骂着。
唐惜感受到的不只是他沉重的体重和灼热的感觉,还有火辣辣的疼痛。墙壁上不知道是贴了什么,咯到她的后背,被戳穿一样疼痛。
这次程绍祖没有再放开她,从浴室出去时候仍旧没有,在桌子上、茶几上、沙发床上,各来一次。
唐惜在昏过去那刻,她坐在程绍祖腰上,被他握住……
唐惜觉得自己做梦了,梦里,程绍祖还是过去的面貌,有强壮健美的身材,他酷酷地站着又温温柔柔地笑着,可是等她跑着靠近,看到的又是他冷清的面孔,他说,“你走,不然我杀了你。”
“涨,难受。”唐惜嘟囔,摁着往上缩。
一只有力的大手摁着她的后背,把她摁回来,接触的那片皮肤更觉得难受。
“疼。”唐惜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她的头蹭来蹭去。
程绍祖拿手回来,手上沾着血,抱着她坐起来。他找药膏时,她坐在桌子上,他涂药膏时,她坐在他身上,他躺下时,她仍旧睡在他身上。
完全没有分开过。
昨晚上连续的行为让程绍祖完全吃不消,又因为昨晚上在寒风夜雨里坐了太久,第二天他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
是她吗?可是怎么会是她。
昨晚上他那样对她,她早该生气,离得他远远的吧。
程绍祖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翻转身,面朝着沙发侧躺着,要缩进那条沙发缝隙里去。
“妈妈,爸爸是不是醒了?”糖豆被妈妈叮嘱,搬了小凳子坐在沙发前,观察爸爸。
唐惜把电饭煲电源摁下去,走过来,她伸手摸了下,“怎么还烧着?”
“妈妈,爸爸是不是要死了?”糖豆童言无忌地问。
唐惜一愣,肯定地说,“你爸只是发烧,很快就好起来。”
程绍祖睡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唐惜再也坐不住,去找了医生来家里。医生看了后,只是说,“病人郁积已久,身心俱乏,累了睡着,等他睡够就醒了。”
“可是他在发烧。”唐惜不放心地说。
医生还是云淡风轻的面孔,“内火大,散出来就好了,不肯吃药就给他贴退热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