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125)
“贵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你们要是不信,小人还有每年往岭南道送粮食的账本!贵人!您就算是砍了小人的脑袋,小人也说不出更多关于岭南道的事儿了!”
萧承安看向太子,二人都瞧见了彼此眼中的戒备谨慎。
虞崇早在六年前就开始给卓将军运送粮食,让卓将军招兵买马。
而卓将军,还分别收到了来自大晋其他地方的马匹,兵器,说不定……还有壮丁!
怪不得他敢在岭南道一带肆虐,原来大晋境内还有人给他送吃送喝,好好供着他们!
虞昭并不知道岭南道藏着什么坏东西,她想的却是林大郎说的另外一件事。
之前她带着户部主簿去虞侯府和虞崇对峙,虞崇对她说,商州大旱,良田都被搁置,没人种了。
这和林大郎所言有悖,虞崇在显然撒谎。
他将阿娘的所有田产全都霸占了去,还把田里产的粮送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手里,不知干了什么坏事!
虞昭心中动了怒,一时间难以压制喉间痒意,低下头,用帕子捂住嘴,低声咳嗽了出来。
萧承安难以忽视这咳嗽声,更难以控制的将目光往虞昭那边瞟。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虞昭的帕子上。
她咳出血来了。
萧承安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的冰冷难看,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低气压,迫使自己转开头,不再关注虞昭。
她咯血就咯血,自己非要过来,不要命,他管她作甚!
太子觑了一眼骤然变脸的萧承安,又扭头看虞昭。
嗯……这种情况……说不定是承安爱而不得。
没想到啊,堂堂萧承安又被人给拒了!
太子面上闪过戏谑,被萧承安看了一眼,他没打趣出声,咳了咳,恢复正经,看向林大郎,“你可知虞崇和齐王有什么关系?”
林大郎听到齐王这个称谓,面露迷茫,“齐王……小人从未听说过虞崇和齐王有过牵扯。”
“真没有?”
“真没有!”
萧承安嗓音含霜,“那你可还记得你的父亲。”
林大郎一愣,他的父亲。
“小人……小人的父亲……怎么了?”
“你不知道?”萧承安轻笑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在给谁做事?”
“小人不知。”林大郎小心谨慎地说道,“贵人,小人的父亲老实本分,从未做过什么坏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倒是孝心。”萧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知,你父亲早就在一个月前就死了?”
林大郎面色一僵,骤然摇头,“不,不可能,我前些日子还接到我父亲的信件,他怎么可能死?我不信!”
“你父亲是延康坊布庄的掌柜,一个月前,崔氏带着她的女儿,以及我,去布庄挑布,忽然有人在布庄燃了火,那火本是要烧我,却阴差阳错,把崔氏的女儿给烧得面目全非。”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林大郎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虞昭擦去唇角的血迹,忍着身上的不适,继续说,“纵火之人指认你父亲曾和虞侯府的管事密谈,却在收到崔氏的眼色之后,突然对我发难,说都是因为恨我,所以才想烧死我。”
“他计划不成,悲愤之下直接撞柱,当场身亡。”
残留着鲜红血液的唇慢慢吐出最后四个字。
林大郎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心知此事必然是真的。
他阿耶竟然在一个月前就死了……
林大郎脑海里只有一个可能,阿耶的死极有可能是为了让虞崇放过自己,才替虞侯府背锅……
前些日子还见过的父亲,约定好了一块儿过年的父亲……竟然已经死了……
林大郎的心口翻涌出无限的悲痛,惨叫一声,伏在地上痛哭出来,像个孩子似的,哭得悲惨。
虞昭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等他哭够了,才再次开口,“你父亲已死,害死他的人是谁,想必你心中已经有数,他们拿你们父子的命不当命,你父亲死不瞑目,你却连他的坟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还想再为他们隐瞒吗?”
林大郎泪水连珠串的掉,哭湿了面前的大片地,他颤抖着身体,双目腥红。
林大郎的嗓音嘶哑,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精神,变得无力,“我父亲……在三年前来了京城,帮虞崇经营了两间银楼,三间布庄成衣铺。”
“贵人,他是听了虞崇的指使才去害了人,我父亲兢兢业业,从不与人争执红脸,断不敢做害人之事!”
萧承安没有在意林大郎的急切辩白,淡声问,“那你知道你父亲时常会去某家书铺帮那些参加进士科的举子们扬名吗?”
林大郎真真切切露出了迷茫,“我从未听阿耶说过这些事。”
林大郎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包括他和虞崇联系所留下的一些不能烧毁的书信,账册,所关联的人等等都告知了他们。
一番忙碌下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城门早已关闭,不过有太子在,他们也是能回去的。
“虞崇此次必然逃不了,只要将证据呈给皇伯,他的死期也要到了。”
萧承安这话是对太子说的,他们二人身后,却跟着虞昭。
她安静听着太子和萧承安说话,并未言语。
她筹划这么久,终于要把虞崇给送上断头台了吗?
崔氏,虞见亭,虞湘,他们三人跑得掉吗?
虞昭双手紧握,有些不敢相信她的仇竟然这么快就要报了。
“昭姐儿,你还好么?”勃叔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虞昭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被夜色掩盖的苍白容颜也不容易让人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