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20)
崔氏哆嗦着将视线落在那男子身上,顷刻间,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嬷嬷一看,立刻扑上去,“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嬷嬷焦急不已,哭丧说,“王爷,我家夫人旧疾复发,此事还请择日再说罢,我家夫人病发作又快又猛,若是再不及时救治,恐有生命危险!”
萧承安还没说话,不远处的虞昭先开口,“崔夫人晕得这般快,的确像是急症,想来这症状比王爷的病发还要猛烈些,若是不赶紧救治,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萧承安:“……”
这小娘子,他帮她理论,她竟然还拿他和一个装昏之人作比较?
真是没良心。
虞昭面色淡然,仿佛没有察觉到萧承安的目光。
裴氏问,“我听你阿伯说你昨日救了王爷,那崔氏这急症,你也能救得了吧?”
虞昭淡定点头,“救是能救,只不过……”
众人不由得看向虞昭。
只见她睇着崔氏,幽幽说,“我怕我施针,崔夫人醒来,又反咬我一口,说我居心叵测,有心害她。”
裴氏在心里又啐了一口崔氏。
不救自然是不可能的,萧承安左右看了看,冲安静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的大夫说,“你过来给她看看。”
大夫一听,不能继续隐身了,只能走到崔氏身边帮她把脉。
从药箱中拿出了银针,正要帮崔氏扎针,就听虞昭说,“这位大夫,你用的针小了,崔夫人的病情急,这一针扎下去恐治不了她的病。”
虞昭说什么就是什么,裴氏见大夫迟疑,她便催促,“昭姐儿的医术好着呢,你就听她的!”
大夫想了想,觉得虞昭说得对,换了一根粗些的针,心下一沉,对准崔氏的人中扎了上去。
崔氏本就是装昏,那根粗针扎上去,崔氏顿时疼得睁开了眼睛,下一刻她就对上虞昭那双含着戏谑的目光。
崔氏暗恨,只觉这虞昭刚才就是故意的!
萧承安的声音响起,“崔夫人,你可好了?”
崔氏一僵,要笑不笑,“好……好了,这大夫果真妙手。”
萧承安:“夫人认得他?不然怎么看他一眼便被吓昏过去?”
崔氏:“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等外男,王爷真是说笑了。”
萧承安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踹了一脚那男子,“当着崔夫人和虞小娘子的面,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那男子险些直接趴在地上,他心如死灰,想起方才萧承安在外面对他的警告,他就只觉得前途只剩下黑暗。
男子抖着声音说,“昨……昨天虞侯府的管事忽然来到布庄,说要和掌柜的谈些事儿,小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过后没多久,掌柜便找到了我,要我今天在二楼守着,等二楼最里间的房间里只要出现响动,我就立马往里面放一把火,再把房间关紧了,不要让里面的人出来。”
布庄掌柜脸色霎时一变。
第18章 撞柱自杀
那掌柜当即跪在了萧承安的面前,大声喊冤,“王爷,小人不知这死狗奴听了谁的话故意将脏水泼在小人身上,小人从未做过这等害人之事,还请王爷明鉴啊!”
萧承安面无表情地扫过掌柜,“他还未说完,你这般着急撇清自己作甚?”
掌柜嘴唇抖了抖,“小人……小人……”
萧承安不耐烦听他狡辩,只对那男子说,“你继续说。”
男子匍匐在地,一点都不敢隐瞒,“直到今天小人才知道掌柜说要小人放火烧的人是虞昭小娘子,小人在二楼等到两位小娘子进了房,她们貌似在里头发生了争吵,小人等了一会儿,才进去放了火,小人看到有个小娘子被布裹着,倒在地上,小人怕那人醒后逃跑……就……就踹了她两脚,这才跑了。”
崔氏失声尖叫,对虞昭的恨意就更上一层楼,“虞昭!你打晕了我女儿,害她被火烧成如此惨状,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虞昭眼底透着冷色,“我不打晕她,等着她来打晕我吗?”
“我的确是孤女,我父母战死沙场,尸首都被敌军掳了去挂在墙头,这是全大晋人都知道的事。”
“我被马贼俘虏,若非被里头的老大夫相中了做药童,天底下早就没了叫虞昭的人。”
虞昭语气清冷,陈述的声线仿佛以一位看客的角度一句带过往昔那些苦楚。
全场众人心底却一片生寒。
虞昭身后的柳叔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他与虞昭重逢时虞昭已经十四岁了,她从未说过她孤身一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柳叔看她熟练的烧火,做饭,洗衣,连修漏水的房顶都是她亲自来,就知道她活到那么大有多么不易。
昭姐儿可是他家老爷夫人捧在手心里,连摔一跤都要娇气地呜呜哭,扑在阿耶怀里要阿耶吹吹的小女郎!
平白遭受了那么多磨难,好不容易盼到了好日子,这群杀千刀的,却还在想着害她!
虞昭又道,“虞湘拿着一匹布打算教训我,难道你还想让我如了她的愿,连挣扎都不会的被她绑起来吗?”
萧承安与虞昭站得并不远,他甚至能瞧清楚虞昭紧绷的下颌,握成拳的双手。
她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冷静克制。
萧承安自认为自己心硬,往昔不论哪家小娘子来向他示爱,他都毫无波澜地拒绝,缠得凶的,他还能心如止水地挑剔几番,那些小娘子不堪受辱,自然而然地跑走了。
只是今日……
萧承安又看了一眼她清冷如雪的墨瞳,只觉得心脏被突兀攥紧,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