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566)
那家家主听完这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家儿子在国子监欺负虞昭的女儿,她就拒绝给他老娘看病。
说她心狠毫无仁慈之心?
她女儿都被欺负了,要仁慈还有什么用?
那家家主岂能看着自己老母就这么病死,他绿着脸回去就将自家儿子打了个半死。
“你惹出的祸给我自己去解决!你祖母若是没安王妃的救治,活不过三天,到那时,你就是害死你祖母的罪魁祸首!”
那监生被震慑得真真知道了害怕,向含章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总之千万种手段都用上了。
虞昭知道含章出了气,这才给那老者看了病。
满京城再没有人敢对含章出言不逊,他们既害怕她,又恐惧她。
含章在国子监里,更被人孤立。
含章自不会去管那些视线。
她父亲说过,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含章从不将自己视作弱者,自被养成的一颗强大之心,也不惧这些。
她一如既往的跟着母亲游走在街头小巷,感受京城,整个关内道,整个大晋的百姓生活。
整个国子监,甚至是京城内的官员,甚至没有她和阿娘,阿耶,弟弟了解那些百姓的生活。
越是知道百姓被欺压的疾苦,含章看待大晋林立世家大族的目光就越来越凌厉,也越来越明白,皇伯祖父为何要支持阿耶打压世家,也越来越明白将世家大族压下去的困难和势在必行。
挑选寒士,挑选有志之士,分散世族在朝野中所占的重量,让崛起的寒士与世族抗衡。
含章不动声色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与国子监之下的太学,四门学等学府的学子相交,在三年中,交到了不少的寒门子弟朋友。
只有含章自己知道,她想参与到这一场轰动的变革之中,愿意和她阿耶一样,成为一柄剑。
含章在国子监三年,第一的名头就挂在她名字前面三年。
皇帝允她可以参加科举,含章就去参加。
当年进士科,状元并非含章,而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含章排第三十七名,进士及第。
她能不能当官,这个问题在朝会上吵得不可开交。
可最终,皇帝不愿意放过含章这么一把利刃,破例让她进了官场。
她没有外放,也没有进翰林,而是被派到了大理寺,成为一个六品司直。
这一年,萧承安带着她去选了一位贴身保护她的暗卫。
含章不太想要,说道,“阿耶,我武功已经很好了,根本不需要暗卫来保护我。”
萧承安淡然回答,“你阿娘让你挑的。”
含章:“……”
行吧。
她阿娘才是整个王府说话最管用的人,不论是她,还是俯曜,她爹,都得听她阿娘的。
不情愿的含章跟着萧承安到了一个庄子上。
这里是萧承安让人训练暗卫的地方。
人并不多,但个个精悍。
含章扫了一圈,兴致不高。
的确很能打,但她并不想要。
她借口溜走,来到庄子外。
树影斑驳,一个被捆在树上,眼皮下垂,衣服被撕得几乎粉碎,身上,脸上,尽是血痕的男子。
她轻轻扬眉,迈步走过去,抬手,用手中的佩剑顶端镶嵌的白玉,抬起了他的下巴。
寒厉眉眼夹杂冰霜,剑眉星目,肌肤苍白,被撕碎的衣服零星挂在身上,肌肉上的血痕让他看上去充斥着战损的病态美。
这是个浑身都散发着杀意和生人勿近的“暗卫”。
第294章 为她生,为她死
她饶有兴致的用佩剑顶端戳了戳他的喉咙。
这名暗卫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有着一双与其他人颜色都不一样的眼眸。
湛蓝如天。
这是个大晋人与胡人相结合生出来的人。
“你的父母谁是胡人?”含章问他。
暗卫扭开头,冷淡闭上眼睛。
性子倒是烈的很。
“郡主,您怎么来这儿了!”
庄子上的管事跑了过来,擦着汗,话才说完,他就看到被绑在那儿的暗卫之一。
管事脸色顿变,脚步加快,“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你怎么在这儿!还衣衫不整!”
被绑着的人也不知听到了什么,颤着眼睫,声音嘶哑,“他们设计将我绑在了这儿。”
含章动了动眉毛,那管事讪笑了出来,“暗卫之间偶有争斗,这是难以阻拦的。”
他们效忠安王府,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也同样和谐。
不被挑中的暗卫,只能在这个庄子里待着。
“设计绑你,看来你很厉害了?”含章把玩着佩剑,问道。
一旁的管事说,“郡主,他叫衡一,其母是一个胡人,想回故乡却没钱,便将他卖到了咱们安王府,他有胡人血脉,强壮且善武,庄子里其他的暗卫,的确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衡一。
含章打量了他片刻,说道,“你可对我忠诚?”
衡一垂眸,“是。”
含章颔首,扭身朝庄子走去,“就他了,给他收拾收拾,让他把该报的仇都报了,明天送到安王府。”
“哎!郡主慢走!”
衡一是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心狠的人,算计他的人,残的残,伤的伤,被迫从一名等待主人候选的暗卫,变成了一个只能依附着庄子,种田开垦的农夫。
他来到了含章身边,成为了她宛如影子的暗卫。
含章并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她有正经的官职,顶头上司大理寺卿还是以前的常少卿,她爹的同僚,含章在大理寺过的也算是如鱼得水,以她现在的职位,自然不可能够得上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