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假夫郎:携手余生(36)
程赋立即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要的。”
说着就从白幕杨手里的钱袋子里,掏出三两碎银子,递给了女娘。
女娘端详了一番,确定是真银两后,拿出了一块竹牌子给他。
那竹牌子上刻着仁医馆三字,右下角有一个特殊印记。
她说道:“这是我们馆独有的,三日后来领膏药需要归还,莫要损坏,要是坏了得赔的哦,还有,在这张纸上写一下名字,到时候报了名字才能拿。”
程赋收下竹牌子,又写了名字,才带着愣神的白幕杨出了门。
程赋见天色已晚,只好先赶牛车回去。
等他归还了牛车回到家中,就见自己平日乖巧的媳妇正坐在桌旁,暗自落泪。
哭的眼尾都是红的,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程赋吓到了,急忙问到:“怎么了这是?哭什么?”
程赋急忙拿出那日布庄掌柜送的手帕,给白幕杨擦了擦脸。
白幕杨低低开口,声音中带着哭音,说道:“我原本以为要好几十两,所以阿娘才不愿意给我治。”
“但是那个去疤膏才三两啊,如今是冬日也只要三两。”
第33章 三两的去疤膏(二)
如今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实在的,当时的白家,弟弟还小,还没开始读书,当时别说三两,母亲更是经常拿着好几两去赌。
如今已经冬日,药材加上工费也不过三两银子。
一种悲哀忽然席卷了白幕杨的全身,那种无力感,充斥着令人落泪的痛苦。
我不过是没人爱罢了。
不过是没人需要罢了。
白幕杨的自卑心理此刻被放到了最大。
他一直不住的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口气就那样梗在白幕杨的喉咙,不上不下,如同被人掐住喉咙一样。
眼泪顺着微微上扬的眼角滑落,此刻,白幕杨可以说是哭的很狼狈。
眼泪横流不说,鼻涕也给哭了出来。
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哭的鼻头都是桃粉色的。
程赋简直看着简直快心疼坏了。
他将白幕杨揽到自己怀里,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抚摸着他的头发。
“乖,没事,你还有我。”
几乎是抱上的瞬间,白幕杨的双手就缠了上去。
白幕杨就这么抱着他,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了程赋的衣服上,而程赋则是沉默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白幕杨的脑袋。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白幕杨逐渐止住了哭泣。
他仰起头,那双狐狸眼早已被哭的红肿,小脸被衣服褶子压出红印,此刻还是会时不时哽咽一下。
他一抬头,对上的就是程赋的目光。
那是一种,充满了怜惜的眼神。
不是如同陌生人之间的可怜,是那种真正心疼他的人,看到他难过,会露出的神情。
白幕杨不再哭了,他已经感觉到他的眼睛已经有些肿了,此刻也再也流不出泪了。
程赋看着他逐渐停止哭泣,又抬头看着他,还有几滴泪停留在脸颊上,有的顺着动作滴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不哭了?”
“嗯……”
白幕杨的声音很沙哑,吸了吸鼻子,放开了程赋的腰。
随着温热的躯体移开,程赋就立即感觉到了凉意。
白幕杨的眼泪鼻涕糊的他衣服上都是,冬天衣服还不薄,结果居然渗到里面去了。
程赋哭笑不得,白幕杨自然也看到了,顿时羞的脸红。
“乖媳妇,咱先洗个澡,一会再吃个饭,咱就睡觉,过两天咱去领去疤膏好不好?”
程赋下意识的又把手放白幕杨的脑袋上揉了揉,白幕杨顺从的给他摸,点了点头,半晌还说了一句:“我是大人了,不要摸头……”
程赋闻言,笑道:“哈哈哈哈对,是大人了,刚刚是哪个在我衣服上又蹭鼻涕又蹭眼泪的啊?”
白幕杨的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立马红了起来,眼角似乎又带着点泪,转过头去不肯看程赋,嘴硬道:“没有,不是我!”
“嗯对,不是你。”
说着他抱起白幕杨,到了厨房里,将人稳稳的放在地上后,就低头诱哄着人接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最后洗了澡,吃了饭,才在床上相拥着睡去。
一晃两日过去,今天白幕杨也起了个大早,跟着程赋一起洗漱。
洗漱完,程赋从后院里掏了两个鸡蛋,做了个水煮蛋,陪着白幕杨熬的瘦肉粥一起吃,当真是暖身。
吃饭时,程赋想起了院内的兔子,这兔子一年四季都在生娃,当初带回来的这几只,如今早就长得肥硕不说,前几天也生了几只小的,毕竟他可是提前用了很多干草堵住缝隙,还盖了个顶,这进去不算很冷不说,地上还铺了他和白幕杨以前的旧衣服,加上干草用来给兔子取暖。
那些野鸡也一样,鸡圈里几只鸡也都能下蛋了,只是不像家鸡那样能天天生蛋,只是偶尔生一个,但鸡蛋要比普通鸡蛋鲜美一点,也更小一点。
程赋盘算着要不然抓一只母兔去卖了,把皮攒下来,给白幕杨做衣服。
于是就在餐桌上说了。
“媳妇,咱养的兔子已经长大了,咱抓一只去卖了吧,皮咱留下来,给你做衣服,怎么样。”
说完,他低头喝起白粥。
白幕杨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但要求剩下那一只纯白的,他喜欢那一只,那只也最亲人。
吃完饭后,程赋就抓了只没生崽的兔,绑了起来,放到箩筐里,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西村本来就离镇上不算远,走上小半个时辰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