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告白春知晓(22)+番外
那时还不是很熟,没道理去打听人家的私事。现在成为了朋友,她禁不住想知道答案。
岑望笔尖悬在半空,顿了顿:
“想保险一点。”
理由简单,但很有说服力。
姜喜澄点点头,没再追问,埋下头继续学习。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
姜喜澄强撑着写完一张新卷子,眼皮直打架。
她是个特别容易乏的人,再加上在外面奔走了一天,又绞尽脑汁地写了张数学卷,早就昏昏欲睡了。
姜喜澄伏下身子,准备小眯一会,等养精蓄锐完再继续学。
可这一趴,不知不觉间就陷入深睡。
岑望人高腿长,没办法像她一样窝在那儿,选择到餐桌上写。
他一转头,就看到姜喜澄头埋进臂弯里,只露出小半张恬静安然的侧脸。
岑望收回视线,仍旧闷头学习。
原以为姜喜澄很快就会醒,可他几页习题册做过去,她还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岑望听她呼吸声均匀,睡得香甜,便也不忍打搅。
时针指到十一点,他起身准备回家。
姜喜澄还在睡。
最近夜里温度下降,很容易着凉生病,不能任由她在这趴着睡了。
岑望走近,蹲下身。
客厅的灯光将姜喜澄的每一寸都照得清晰。他能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些细小绒毛。
平日里那双眼睛格外漂亮,微微上挑的眼型增添了丝妩媚和灵气。此时此刻睡颜安宁,他感受不到她的目光。
但心口却莫名发紧。
岑望轻拍了下姜喜澄的背:“姜喜澄。”
姜喜澄纹丝不动。
岑望又拍了下:“姜喜澄。”
还是没反应。
岑望微微加重力道:“姜喜澄。”
姜喜澄扭动几下,调整胳膊的位置后,继续酣睡。
岑望有些心梗。
怎么能睡这么死?
他叹了口气,只好尝试“大喊出奇迹。”
岑望攒了下劲,酝酿出一声洪亮的“姜喜澄”。在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房间里,展现出巨大的爆发力。
姜喜澄猛然惊醒,心神不安:“怎么了怎么了?”
“回屋睡。”
姜喜澄兀自迷糊着,“哦”了声,支起身子正要回屋。
“脸上有墨。”岑望提醒道。
由于她趴得太实诚,脸颊和试卷严丝合缝接触,笔墨未干,在她脸上拓印下一团污渍。
姜喜澄脑子混沌,眼皮半阖着,胡乱抹了把,下意识说:“在哪儿?帮我擦擦。”
声线带着刚睡醒时自然而然的娇憨,黏黏糊糊的,听起来像在撒娇。
岑望哑然几秒:“你确定?”
姜喜澄说出口的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她连忙站直:“我去洗脸。”
岑望见她不再睡眼惺忪,便告了别。
姜喜澄看着岑望消失在门后,五官立马拧起,开始抓狂。
她双手大力揉搓着头发,这张嘴怎么就那么快呢?
刚才那情景,跟女土匪调戏良家妇男一样。
姜喜澄紧闭了下眼又睁开,无奈地吐出口气,转身进了洗手间冲脸。
第18章 可爱的具象化
岑望回到卧室,单手枕在脑后,随意栽进柔软的床。
裤兜里的手机顺势滑出,他指尖向下触到冰冷的屏幕,卡着一端转了个圈握进手心,点开微信。
“你已添加了澄澄澄澄,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一个神态夸张、滑稽托腮的秃头黑色线条人跃入对话框。
搞怪的头像对应上脑海里总是蠢萌而不自知的姜喜澄,莫名戳中他的笑点。
岑望眼底笑意渐浓,爽朗的笑声顺着喉咙溢出,逐渐扩大,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出,连肩膀和胸膛也随之微颤。
他第一次觉得,“可爱”这个词如此具象化。
岑望笑得开怀,决定间接性地聊表歉意,于是主动开启聊天。
Epoch:明天有三千米。
姜喜澄的微信页面弹出消息提醒,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头像已经被对方狠狠笑了一番,还傻乎乎地挠挠下巴,在表情包里千挑t万选。
澄澄澄澄:[呲牙笑.jpg]
澄澄澄澄:你要去看吗?
Epoch:我报名了。
姜喜澄瞬间领悟,连忙打字。
澄澄澄澄:加油,我去看。
几秒后,姜喜澄收到了一串朴实无华、微信自带的“玫瑰”和“庆祝”,像是故意模仿长辈的用语习惯,外加一句——
Epoch:小伙子很上道啊。
姜喜澄皱着眉思索,怎么这么耳熟呢?
电光火石间,姜喜澄反应过来,这不是上次她调侃他的吗!
她前一秒腹诽:无聊死了,下一秒又憋不住翘起唇角。
岑望见对面没再回复,便能脑补出个大概,姜喜澄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意会过来,肯定又想把他摁地上摩擦。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熄灭屏幕。
壁灯昏黄的光线漫过屋内,将夜晚寸寸填满,温暖的情绪像游丝一样捆绑心腔。
*
运动会第二天。
姜喜澄吸取昨日的教训,为保留体力,一上午哪也没去,就坐在看台背生物笔记。
纪昀不知从哪儿凑完热闹,气喘吁吁的靠在她肩头,额头沁出汗意。
姜喜澄从包里拿出湿巾,细致地帮她擦了擦:“歇会。”
纪昀大眼睛扑闪:“三千米快开始了!”
姜喜澄“不”字下意识就要吐出口,立马想起岑望昨晚的提醒,她话尾强行一拐:“去。”
纪昀喜形于色:“你这是铁树开花了?”
姜喜澄答非所问,牵起她的手起身:“买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