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不能不防着点。”品慧现在是一点都看不上纪天虹那货,遇见事就会哭“过去那点事不说了,她现在如此年轻,我看未必守得住,瞧她是怎么进家门就看出来了;一二年或许没什么,可时间长了,真要是守不住弄出点什么事可不好听,她一个漂亮新寡,多少眼睛看着呢。”
云翔是男子,这些不是他所想的,却不意外母亲提出这些“娘所言极是,其实……我和小敏通过电话,她也说了,并且给我出了主意。”
品慧眼睛一亮“她也想到了啊,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解铃还须系铃人。”云翔心中被这句话点的通透。
品慧蹙眉“这是什么意思?如何解铃?”
“就用当初用过地方办法。”云翔还是不肯告知品慧实情“她是如何嫁进来的,如今就如何离开。”
品慧还是不能一下子就明白,但随即听到云翔轻语,眉头全展“嗯,还是小敏,是成全了天虹,可也报了过去的恩仇。”看看她儿媳妇,遇事都能想出好主意“不过云翔,你真能降得住她吗?这话娘私下说说,敏毓脑筋转太快,汽车都未必辇的上。”
“降得住。”云翔说起她就眉飞色舞“用我的真心降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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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旧的农舍里。
萧雨鹃等到里面没有动静才进去,屋内萧雨凤死了般的躺在破旧的床上,身无寸缕,身躯上青紫痕迹密布,嘴角边还有乳白的液体。她也不多看,摊开手就问刚从萧雨凤身上下来的老男人要钱。
“死了?”正在数钱的萧雨鹃得到了一个让她吃惊不已的消息。
正在床边拿草纸擦拭自己身体器物的猥琐老汉贼笑着“你还不知道啊,展云飞死了!葬礼都办过了。”
“怎么会?”萧雨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消息,她原本还想过二天就推着小五就找展云飞的“怎么死的?”
“展家说是急病。”老汉穿上衣裤“不过听从城里来的人说,是展家老爷赶他这个人出家门而定死的,可惜你家小五被展大少爷的马踢伤了,要不然以后长大了也肯定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了。”这萧雨凤虽然疯了,可弄起来还是比村尾的老寡妇强。当年他进城的时候看见过这萧家二个美人一回,可现在都尝过了,虽然是不知第几手了,不过滋味还是挺美。
“展云飞死了,可展家没有倒,自古父债子还;如今儿子造的孽,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萧雨鹃现在的眼睛里就只有钱了,从来被她看不起乃至唾弃的钱,如今怎么这么好呢。
老汉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碗水“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就一听吧,如今你还有什么能耐和展家斗?别不自量力,靠这个疯子,这村里老光棍的钱不也赚的轻快……过二天我再来”边说边猥琐的摸了一把萧雨鹃的脸颊“你姐姐下面行,嘴不行,你呢下面不行嘴可真行。”
“滚。”萧雨鹃打开他干枯粗糙的手。
老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咒骂,打开房门要走。
没想到萧家小三站在门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屋里的人。
萧雨鹃从钞票里抽出几张“去,买几个饼回来。”
萧家小三目光转移到这几张褶皱破旧的彩色纸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是我们的大姐,二姐,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不靠她,难道靠你吗?”现在她们完全断了生活来源,有上顿没上顿,甚至未必都有上顿“她已经疯了,疯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萧家小三摇着头,觉得眼前这个粗鄙的女人压根不是她熟悉的二姐。
老汉看了这一幕“不过说真的,雨鹃啊,你这妹子长的也算不做,你们家就剩这支花了吧,你可不要轻易卖了,要卖也要卖个大价钱才能出手啊。”
“我让你滚啊。”萧雨鹃拿着刚才他喝过水的碗扔过去。
老汉侧头躲开,咒骂了她不识好歹离开。
萧家小三有一种寒意笼罩自身,和萧雨鹃目光接触到也不由移开,退开好几步,跑向另外一间低矮的屋子里,呯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萧雨鹃看着关上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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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府。
原本能坐不少人的餐桌现在只有三人。
展祖望看起来瘦了不少“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
“爹,多少吃些。”云翔将一碗粤式浓汤放到他面前。
品慧也劝他“老爷,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您呐要往前看才是,等云翔成亲,过个一年就让你抱个大胖孙子,到时候就一切都好了。”
“敏毓不是还准备读书。”展祖望看看云翔“哪有这么快。”说什么要读整整三年。
“此一时彼一时。”品慧朝云翔挤眼“她真有了还不乖乖待在家里养胎……”
云翔苦笑不得。
“现在家里就靠你了。”展祖望语重心长“云翔,你可不能让我也失望啊。”
“他肯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一定会做的更好。”品慧给他挟了一块鱼“所以啊,您更该保养好身体,看云翔鹏程万里才是。”
展祖望心中依然有些担心,并不是因为还牵挂逝去的人,只是他这支以后就是云翔一脉了“早些有个孩子也好,你娘和我也有个安慰;你们都不是能安稳在家的人,年轻人难免遇事不冷静,敏毓还不是给她大哥挡过枪什么的,有个孩子也收收你们的手脚,遇事也能多想想。”更为他留个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