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穆念慈不过是个友人般;她就是不知!
总是生气,总是发脾气。
好吧,或许他曾对穆念慈动过稍许心;酒馆中的对话他是第一次被感动,也知道了有了‘非如此不可’的道理;也不知她是哪里听来的,一直拿此事说事。
生气是——因为介意吗?
酒在体内翻滚,冷风一吹反而清醒了些许。
自从提亲始,她就不悦;这个他早就注意到了。
是因为她并不愿意他来桃花岛提亲?
始终介意着黄蓉?
不听见他开口放弃,就帮他促成婚事?!
哪怕自己再生气?
只因为自己想要,她全然不顾自己的想法了;妻子的事情恐怕她早知了,却不曾开口一字;反帮他促成!
‘即使让你如何心痛,心伤,你也无法离弃,义无反顾。没有选择,没有犹豫,非如此不可!’
九儿!
她明知道自己从小的身份,却还要替他促成婚事!托雷,她若喜欢恐怕早嫁了;藏地那个,四次求婚都被拒!
自己究竟口不择言的说了什么!
更何况,她一直以为他心念着穆念慈!
真是的,他怎会叫她的名字呢。
现在可好,算是彻底伤了她的心。
那眼泪是委屈吧。
该死!
一拳打在船壁上,疼痛在手;却觉得心中更痛。
心上烧着的——是酒,是九。
手指攥紧……
第 73 章
荒岛。
船终于平安的到达了荒岛;那个岛上倒不算荒芜。
九儿命人立刻休整,接下来还有好几天的航程。
于是除了修船的人,其他人都下了船。
九儿已经命人上岛探路,岛的大致情况也已知;并无什么大的危险。
黄蓉和郭靖扶着洪七公首先下船。
欧阳克也和欧阳锋一起步下大船。
随后跟着的是罗兰和她。
初上岛,想看一下的好奇让她抬头,却突见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岛上的高处悬着;皱眉,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不由的看向白袍。
他自觉被人死死的盯着,不由回眸。
巧眸闪避,重回巨石上,莫名的心口又是一阵剧痛:为何?那不过是块大石头,为何让她心口剧痛起?!
“是不是又吵架了?”罗兰已经发现了他们都各自避开了对方,连话都不曾相对半句。
白丝靴踏在地上,自信走着。
罗兰不由的轻叹“你啊,心重又倔强;他呢,猜忌又自尊;就不能各自退半步?!”
“对别的女子他自然退得,多少步都退得。”冷言冷语“我?!自是不配!”
罗兰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嘴多了,当初若不告诉她,许今日他们不会总是如此别扭;唉!算了,就当是惩戒一下那位风流公子爷吧!
欧阳锋自然霸道,唯一的山洞被他霸占。
仆人遵照九儿的吩咐,稍事打扫过后将一些用品搬入;简单的可以住下。
那船损伤的不少,需要休整几天呢;船上几处都不能住了。
所以他们都在岛上扎营。
吃的也不用担心,岛上有些野味,海里也有鱼;岛上还有些水源。
“几日可修好?”欧阳锋坐着,津津有味的看着九儿默写的书稿。
“最少需要二三日。”九儿回。
厉眸一回“让他们快些。”
“九儿明白。”低头。
“自己也无需过于操劳了。”欧阳锋看着纸笺“脸色白的无血色了,九儿,若不想我对郭靖如何;自己就要保重,知道嘛。”
“是,谢阿爹关心。”他关心更多的是九阴真经,但九儿依然非常恭敬的点颚“女儿知道。”起步,向往走去;她还要打点一些事情。
“回去后,就不许自称女儿了。”他的目光未曾从字句上移动半寸“哪有侄媳妇称自己为女儿的。”
“你以后有的是媳妇,少我一个又如何。”九儿拂袖而去。
他们二人自当他不在般的对着。
“又吵了?”
白袍微动,不想他居然关心起他的事情“不过有些分歧。”
“她性子重,你自可不顾。”他就是如此“等真经在手,就不会为此烦心了。”
可惜!
我不是你这般的武痴;
更不想过你的日子。
墨扇握住“我去看看她。”
……
他自行而去。
出了山洞,外面有一大片空地现在都是白驼山的人;他们正搭着简易的帐篷,准备夜宿。
“公子。”有人见他出来,低头行礼。
“九儿呢?”墨扇于胸前。
“小姐去看洪七公他们了。”仆人往朝相反方向一指。
黑眸眺远,果是见那边有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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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师父?”罗兰见他走来。
九儿背着他,不曾回转“那就委屈七公在此休息了,若药到了;我自会立刻送来。”
“不委屈。”洪七公胸襟气量都不是欧阳锋能比的“这羊毛毯子又软又暖,手感好极了;又轻。”伤的重,只觉得身冷,有了这毯子舒服极了“我这个老叫花子这辈子还没有这般享受过。”
“这是当然,前辈身上盖的是西域羊绒毯,一千两黄金一条。”欧阳克握扇行礼“极是稀少,都是皇室贡品。”
千两黄金啊?!
郭靖虽然也看到过大汗那里不少珍宝,但不过一条毯子会需要这么多钱吗?
欧阳克一扫:黄蓉哪儿去了?!那丫头诡计多端,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