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黄蓉从身后拉出“只要你们一起快乐逍遥,就一定会有共看云淡天高之日。”
黄蓉听她的话有种将永远离别的意味“你要去哪里?”
“波斯!”她浅浅的微笑“波斯摩尼教(即为明教)教主给我来封信,他希望我能出任圣女一直!本来我没有答应,但现在似乎能去了。”
“你要做那个一生都要保持清白之身,不能婚配的圣女?”黄蓉听黄药师说过这个明教。
她闭上眼“我想做!”
“九儿!”蓉儿焦急的拉住她“那欧阳克怎么办?你都教会他那么高深武功了,万一他故态复萌……”
“你放心,这天下除了穆念慈,再不会其他女人能够让他动情动心的了。”九儿说话间,别开了头“就当是我为了私授他乾坤大挪移而向明教赔罪!”那本来就是只有明教教主才能习练的武功“蓉儿,你不用担心我;圣女在明教里地位极高,我不会有事的!”
“定要如此吗?”波斯那么远,相见一面都不容易。
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近日就会回信给过去。”
黄蓉难过的看着她“你这能放的下他吗?”
她艰难的想笑,但泪涌出“我会学会放下!”
“九儿姑娘,波斯那么远。”郭靖听见她要远行,也有些不忍“你一定要去吗?中原不是也有明教。”
“我不想呆在这里,波斯够远我才要去的。”她看着他“你不要犹豫不觉了,有机会就和铁木真说;这天下别再多伤心人了!”
郭靖也最怕别离了。
“九儿姑娘,波斯信使到处找你。”哲别终于找到他们“你要去波斯吗?”
“我知道了。”她点头“我要写封信让他带回去,就先走了!”
依依不舍的放开他,黄蓉朝她点点头;她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
那个背影都在说她虽然外面纤弱,但性情如钢。
屋内,灯火下;她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又看了一遍信;这封信出去,她的终身就再和他无缘了。
既然答应了成为圣女,那么此生就要情断意绝了!
闭上眼,她将信递出了手。
信使看了一遍“属下,在此先恭迎圣女;我这就立刻回去,准备迎接您前往波斯总坛的一切事宜。”
她机械的点了点头。
“请您先休息。”他非常恭敬的,将信揣入怀里;反身,准备离开。
但一把黑扇抵住了他那封信所在的地方,有个人带着邪魅的笑意将信使逼回原处“拿来!”
信使被他的赫然出现吓了一下,但随即反应,出手就攻;
但他潇洒的只用单手就在几招里将他逼回原态,扇柄转了一圈仍抵住了他放信的地方;俊朗的美容上笑意未断,但眼睛的阴狠让人胆寒,再次冷冷的吐出二个字“拿来!”
信使摸了一下胸口,握紧“这是本教很重要的事情,怎能随便给你!”
他薄唇紧抿,出手如电;将信使击的向后仰倒,却他用脚勾住,趁机将那份墨迹都未干的信拿到了手里。
九听到外屋动静,莲步微动。
“圣女!”信使见她出来,立刻求救;他实在不是眼前这白衣邪魅贵公子的对手。
九从未想过他会出现,眸一缩。
“她还不是明教的圣女!”他手里扬着她的信,运功一抖;信成了满地的碎片。
“你这又是为何。”她压制住内心的翻滚,冷着脸“这样的信我能写上千封万封!”
“滚!”他朝那个不顺眼的波斯人轻吐,目露凶光。
信使连滚带爬的窜出了屋。
她转身回内屋里,端坐在桌边“公子前来,不知所谓。”
他用扇子挡开纱帘,只见烛光下的她白衣白裙清丽绝伦;似笑非笑的走来“九儿,你性子也闹够了吧!该回了!”
“你以为我只是闹性子?!”她就是在他面前无法沉住气,赫然起身;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努力的克制下自己的情感,冷着脸“公子,夜深了;你请回吧,我要歇息了。”
他继续,笑着斜眸“我这几日也奔波的累了,是想早些歇了。”说话,就往她床榻上一躺。
九见他调戏模样,咬紧牙根;不与他纠缠,转身“那就将此处让与公子,九自再找一处……”黑扇一展,他伸手拦住了她。
“欧阳克,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终于爆发,回身怒问;未想他竟然靠的这般近,几乎要贴住自己的脸了。
“是你想如何?”他眉头紧蹙,笑意全无,怒容满面;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提起“你要去波斯做那个该死的圣女?!九儿,是谁说一步都不会离开我的?又是谁在我耳边说着‘非如此不可’的;你现在想反悔了?”
她的咽喉为何那么苦。
“我是假的非如此不可,你自可去找真的。”她知道泪不争气的出现了,但噙住;不许落!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不能落下颊。
他看着她泪满眼眶,却始终不让它落下的模样;伸出手指,贴着她的轮廓,再靠近一些“九儿,我说过你是假的吗?”
“难道我不是假的吗?”她反问他,勇敢,没有回避那双近在眼前的俊眸“说我反悔?不如说你从未改变!”
“你怎知?”他轻声问,声音带碎。
“就凭你给我最后的那句话!”她的泪滑过在他眼前。
“气话,你怎能当真。”他的心因为那行泪紧缩。
“是真话吧。”她可不认为那是气话。
“九儿……”他想伸手拂去她颊上的泪痕,却被她扭头闪开;随即身也动,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