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紫龙死了。”羊羊转头“那冰河呢?阿瞬呢?还有一辉,星矢,雅典娜在哪儿?”
“冰河在天秤座的冰柩中。”卡妙站在她身后“阿瞬死在阿布罗迪的玫瑰花下,一辉则被沙加剥夺五感永压入地狱血池,星矢在金牛宫就死了;雅典娜不是您亲手所杀嘛。”
羊羊扭头看卡妙,看不出他的表情“我?”
“对!”修罗走过来“在她中箭之后,您一剑刺入她的腰腹,然后连刺七下,将那个无能女神送入地狱。”他至今都还记得她用雅典娜裙子擦拭黄金短剑时嘴边挂的微笑,让人折服的笑靥。
羊羊机械的单手抚住脑袋“不记得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边说,往后退。
撞到人。
抬眸。
和一人目光交汇。
穆的绿眸很宽厚自信,而这双墨绿色的眼眸更霸气坚定。
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在她脸颊上“你到底怎么了?小羊,什么事让你这么不高兴?要故意假装失忆?又用穆来刺激我?”
银白光在他指间闪耀,那是婚戒。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期待我们的婚礼。”撒加声音比加隆更深沉,动听惑人。
深邃的眼,温柔的指。
羊羊却似乎很怕他的触碰“不。”
这是梦!
一定是梦境!
是许普诺斯的诡计。
穆。
回头,在人群中寻找。
止不住泪水落下:找到又如何?告诉他什么?
她怎么会中了他的诡计?
不甘心的用手背擦去眼泪,推开加隆,去找熟悉的身影;许普诺斯,我要杀了你!
让你受够满清十大酷刑。
五马分尸!
把达令还给我,把贵鬼还给我。
这些都是梦中的人,什么都不能说,他们都是许普诺斯制造的幻影。
这种梦境,要如何才能醒过来?!
痛?
娘的,许普诺斯肯定是知道她最怕自残了。
一直想着不要着了他的道,没想到还是着了;可恶!
向后走,想回到刚才的房间:再回去睡一觉会不会回去了!?
“小羊。”加隆拉住她的胳膊“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那么用力,他的关切看来如此真切。
羊羊看着他留出来的空档,突然攥紧拳头,偷袭向他下颚挥去。
加隆是何等角色,羊羊这一招虽然快,但还是被他用大掌包握住了偷袭拳头;羊羊并不示弱,抬脚就踹向他的小腿骨。
“加隆!”
好痛!
啊!
羊羊没有踢到他,被包住的拳头因为他的用力而疼痛不止,拳头像是要被捏碎了,骨裂的头疼让她浑身都用不上劲道;人都站立不稳,还怎么踢踹她。
加隆睨眼“疼吧,这种疼痛是你要找的吗?”放开手。
羊羊扭曲了表情,用手捂住收回的手“真疼。”但自己并没有离开,回头望向不知所以的众人“呵呵,果然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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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圣域,不是雅典娜统领的;而是新的大地女神赫拉的人间领地,他们也不是圣斗士,而是神斗士,这里并没有奥丁那一族,所以不存在其他神斗士。
这里她最早遇见的人不是穆,而是撒加。
青铜小将闯宫时驻守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都因为她的血而在后面的战斗中拥有神圣衣,唯独是白羊座在十二宫战后带着徒弟贵鬼离开了圣域。
她握有信仰之力,杀了雅典娜、消灭了烦人的宙斯,又因为哈迪斯的肉替阿瞬被阿布罗迪所杀,所以他的魂魄也在信仰的威力下失踪;据说不止是一百零八冥斗士,就是双子神都败在了修罗和沙加手中,达拿都斯命丧在修罗的圣剑之下,许普诺斯被沙加的天舞宝轮打的魂飞魄散,撒加连宙斯都替她干掉了。
天秤宫。
羊羊的手摸着冰冷的巨大冰柩,看着被冰冻在其中的冰河,心和手心的温度一样寒冷。
在这个梦境里,她是新的神,是让奥林匹斯诸神敬畏的大神,就连阿波罗兄妹都拜服在她脚下。
简直像个狗血的玛丽苏笑话。
一个一点不好笑的冷笑话。
“在这个冰柩里他的尸身不会腐烂。”卡妙从后面走来,虽然有神衣,但平日他穿的还是黄金圣衣“您在这里,教皇大人正在找您。”
看守冥斗士的童虎也在失踪中,这座天秤宫是空的。
白羊宫、人马宫都是空的。
羊羊低头敛了悲伤的神情“有些事我不太记得了,所以……”有些尴尬,也有些局促“可以陪我去白羊宫看看吗?”
“十分愿意。”卡妙略低头,恭敬万分。
羊羊看了一眼冰河,向外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
白羊宫。
她最熟悉的地方,这里原本该是最热闹的地方,但现在安静的连只鬼都没有;她怎能不伤心,走入该是整洁的宫阁时,里面的黑暗和空洞就好像利器切割了自己。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爱哭的女人,但现在——止不住心被割裂。
没有她一手营造的家,所有房间都被黑暗的寂静笼罩,还有那厚厚灰尘;该是厨房的地方、该是洗浴的地方、她的房间、穆的房间……
好像记忆里的一切甜蜜都是幻影。
不要!
她和穆的感情难道也只是一场梦吗?
她亲手抚养的孩子呢?
光亮从窗户穿过斑驳的落在地上。
“不要——”她完全止不住自己泪奔恸哭,扶住墙“不要,许普诺斯,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把穆和贵鬼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