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软糯带着香甜的笑,是每晚穿家居服做饭的莫美男的笑。
他抬手捏捏白雪的脸,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
等他的头离开她的腿,喝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看着窗外渐渐压黑的天,转头问她:“晚上吃什么?”
白雪有时看不懂他,有时又觉得自己很了解他,比如,这个人,到点就要吃饭,吃什么他会认真考虑,绝对不会随便应付。
她尴尬的坐在沙发上不起来,也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小眉毛蹙在一起,嘴里丝丝抽气,渐渐更难受起来时,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痒?”他轻笑,仿佛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他一样,踱步过来,带着坏笑,食指拱起,做一个要弹她腿的架势。
“别!”白雪哀求,呜呜可怜着。
“晚上我干妈请吃饭,你去不去?”他问她,口气却带着威胁,手指离她更近。
“不,不去!”白雪想动不能动,整条腿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又酸又麻,还带着丝丝疼,难受得想砍掉这双腿。
“以后我干妈再来找你怎么办?她好像很喜欢你呢。”莫联圣漫不经心,手已经点上了白雪的膝盖。
丝——那种深入骨髓的痒,简直能逼疯人。
白雪哼哼着,“你别欺负我。”
她不自知的撒了把小娇,男人收了手,直起腰看着她,她皱着脸,抱着腿不说话,却也不抱怨真正的肇事者。
他忽然手痒痒,就真的揉了她腿一下,听白雪啊啊叫,心里拂过一道波纹,低低喃道:“怎么这么傻?腿麻了不懂叫我起来?”
然后,见白雪耳朵红了。
***
天完全黑了以后,他们俩从咖啡馆出来,先是把手机开机,然后莫联圣给蒋峰去了个电话说:“干妈今晚被我放鸽子,你解决一下,蒋峰你走长辈政策要不要脸?”
那端蒋峰笑:“阿圣,这也是我唯一的优势。”
这边莫联圣握紧手机骂他卑鄙,可蒋峰并不动气,他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
当年,他也以为只要相爱,没有什么过不去,却不想,总归是硬生生在心里留了道疤。
现在的阿圣,就是当年的他自己。
晚饭吃的是川菜,虽然某人教训着脑门有伤再留疤你就不能见人了,但只是看见白雪嘴馋的样子,还是带她去了,让老板上三碗白水,命令白雪每一箸都要在每个碗里过一遍。
所以,其实这吃的就是白水煮肉……
最可恨的是这男人还指着回锅肉里的蒜苗叶跟她说:“吃这个就不用涮。”
就算是回锅肉汁裹着的青菜,在白雪那里也是行不通滴!有骨气姑娘坚定不从,用白水煮肉配米饭。
莫联圣看着心里都快笑死了,撑着脸与她道:“你怎么跟我家白球一个德行?正好你俩都姓白,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咳咳咳!”白雪岔气了,剧烈咳嗽。
吃完饭,莫联圣还不想放人,问她:“你是想跟我去看夜景还是回家?”
白雪果断表示要回家,只见莫联圣脸上僵了僵,随即又带上笑,淡淡说:“好啊。”
笑的白雪寒毛竖起。
***
白雪从没想过她的偶像会有一天比牛皮糖还黏人,她无比苦恼的被他圈在车里出不出,他慢慢靠近她,气息拂过她脸颊,她紧张的闭上眼,却听耳边男人轻笑:“在幻想什么?我只是帮你开门而已。”
羞愤不已的从车上下来,白雪拒绝回头道晚安。
可没走两步就听见莫联圣跟了上来。
他对她说:“时间还早,我上去坐坐。”
一点也没有征询主人的意见啊啊啊!
白雪堵在楼道里不让开,他脸上还是那种不明原因的笑,呼的一下,朝她吻过来。
她下意识的躲闪,就见他侧身越过自己,快步上楼。
泪流满面啊……白雪磨磨蹭蹭上楼去,就是不开门。
身为女性的自觉,虽然偶尔迟钝了一些的,但这次,她明显感觉到了些许不同,他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吃掉。
会不会……太快?
白雪完全没有经验,长这么大甚至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哦,准确来说,她只葱白过他,那也属于一种好感。
而且,她活到今天,是第一次被人喜欢,第一次,有人喜欢她。
一个蒋峰,一个他。
不会理不清,她心里隐约知道自己的选择,就是对蒋妈妈有些抱歉。
但,这不表示一切就应该发展的那么快啊啊啊!
莫联圣见她呆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神暗了暗,拿过她的包包找到钥匙,咯噔一下,旋开了家门。
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他把她推进去。
☆、26一更
他的唇顺着嘴角吮过后,来到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带着灼人的热力,当他轻轻吻住那瓣小巧耳垂时,怀里的女孩明显抖了抖。
他心中疼惜,大掌穿过身后,揉着她的后心。
“放松。”他低喃,舍尖划过耳后薄弱的肌肤,齿关在上面印上几枚小印后渐渐往下,在颈侧舔吻,隐约能看见上面细小的毛孔竖起。
白雪一动不动,确切的说,是不敢动。
她仰头寻找空气,却忘了该怎么呼吸。
莫联圣在她的锁骨上印下自己的吻,单手从衣摆穿过,撩过饱满山地的下沿,却迟迟不肯全部包住,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那漂亮的弧线,感觉她在打颤,等待她推开他。
可是没有,她没有推开他。
这让他欣喜,却也克制。
他把手拿出来,停止了吻,问她:“跟我在一起,我喊一二三,不反对就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