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冉习习也是这么说,战行川的心中不禁“咯噔”一声。
战励旸强|暴了虞幼薇,而她在事发之后,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一直到几年后,她才孤身一人回到中海,主动找到自己。
因为害怕勾起虞幼薇的种种伤心事,战行川也没有多问什么,两个人似乎不约而同地回避了过去的那些,谁都不提。
当年,虞幼薇受辱之后,究竟有没有服下避孕药物,更没有人知道。
这么一想,战行川的心顿时凉透。
因为对当年那件事的细节知之甚少,所以,冉习习想得并没有他这么深远,她见战行川的脸色十分难看,忍不住主动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直视着前方,眼神有些呆滞。
几秒钟后,战行川才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声音嘶哑:“我想,我可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见他还不直说,冉习习都有些变脸:“喂,你怎么这么吞吞吐吐?不说就算了,反正我对你们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我只要睿睿,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理会。”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虞幼薇可能生了一个孩子,孩子是我爸的,是战家的孩子。”
身后传来了战行川的声音,冉习习立即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吃力地转过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不、不可能吧?她、她和你爸……他们……有个孩子?怎么可能,她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说过……”
冉习习在心头快速盘算了一下,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假如真的有一个孩子,也已经蛮大了,不可能像战睿珏一样才几岁。
既然这样,这么多年来,虞幼薇究竟把孩子养在哪里,又托付给谁呢?
而且,对于这件事,她只字未提,没有透露过一点点的口风。
想了想,冉习习好像明白了。
“我知道了,也许,她是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怕你接受不了她竟然和你爸生了一个孩子的这种事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不想让你知道她以前生过孩子,担心你会嫌弃。总而言之,她瞒着所有人这个孩子的存在。”
虽然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是一定正确的,但多少也会有一些关系。
“她现在主动告诉你,应该是知道你不可能娶她,既然如此,也没有没有什么顾虑了,索**代出这个孩子的存在,进而让孩子名正言顺地姓战。”
最后,冉习习得出结论。
战行川轻轻点了一下头,他也觉得,她的推论是正确的,起码八|九不离十了。
不得不说,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
原本,他对虞幼薇还是有着一丝愧疚的,因为战行川当初求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现在婚事告吹,作为女人,虞幼薇毕竟还是要承担一些外界的风言风语,压力很大。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早在知道她当年诬陷自己,以及盗取冉习习的头发和战睿珏做假的亲子鉴定这两件事,战行川早就和她翻脸。
“我没想到,我把一条蛇放在了胸口,为它取暖。现在,就是到了我自食恶果的时候了,我现在就要尝到被反咬一口的滋味儿了。”
战行川一脸颓唐,他觉得,虞幼薇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孩子认祖归宗那么简单,她的野心更大,更加难以估计。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便c手。”
思考了几秒钟,冉习习立即撇清关系。
他抬头:“你想过没有,假如她的孩子是我爸的,那就是和我平辈,都是他的儿子。现在的法律是,非婚生子一样具有继承遗产的权利!同样一块蛋糕,多了一个人去分,那么所有人都会少的!”
冉习习不为所动:“所以呢?”
“睿睿的利益一定也会受到损失!你即便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睿睿考虑!”
战行川气咻咻地说道,提醒着她。
“他才三岁,有一个亿还是有十个亿,对他来说有区别吗?何况,我完全可以将他很好地抚养长大,我又何必让我的儿子卷入这种可笑的豪门遗产争斗之中?你以为我们正在拍《溏心风暴》吗?”
冉习习极为冷静,只是语气有些急。
见她似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战行川又急又恼:“你根本不懂!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是继承权,是股份,是公司的决策权!算了,我不说了,你帮我去找医生,我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什么更快的康复办法!”
“更快?你都已经闹着出院了,你还想更快?我不管你了,你就继续任性好了!战行川,你三十几岁了,还没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懂事!”
冉习习把手上的指甲钳用力拍在床头柜上,摔门离开。
她走出房间,忽然想到,王哥请假走了,自己也走了,战行川一个人在房间里,连喝口水都没有办法。
稍一犹豫,冉习习又返了回去。
反正,有波尼·克尔斯在陪着战睿珏,不管画得好还是不好,都由他们去吧,只要自己画得开心就好,质量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劝着自己,又推门。
“你喝不喝水?”
冉习习冷着脸色,冷冰冰地问道。战行川没有料到她居然还会回来,有些愣怔,动了动唇,没有马上说话。
“不说就是不要喝了。有事情喊我,大小便不要憋着。”
她又丢下一句,然后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翻。
“还是关心我?”
战行川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喜上眉梢。
根本没有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