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贺佳雯的一个闺中好友竟然看中了陈浩扬的家世,暗暗地想要把他夺过来。闺蜜知道他们的联系不多,于是便找到机会,主动加了陈浩扬的微信,时不时地嘘寒问暖。
陈浩扬见她是贺佳雯的闺蜜,就通过了好友,但从不回复那个女人的留言。闺蜜越挫越勇,借着自己过生日的机会,大办派对,故意拍下一小段贺佳雯和一个异性朋友喝酒的短视频,“不小心”给了陈浩扬。
又过了几个小时,她开始在朋友圈以分组的形式状态,还配了几张模糊的照片,文字大意是,怎么办,我的闺蜜背着她远在国外的未婚夫和我们的一个好朋友上床了,还是在我的生日派对上,我现在好难过。
完没多久,她删了,还故意又了一条,天啊,我忘记分组了,怎么能让他看见这件事,这下糟了!
总之,这个爱演戏的女人就用一部手机外加一个微信账号,就成功地往贺佳雯的身上泼了脏水。
而陈浩扬本来并不是一个蠢货,只是他对贺佳雯的了解太浅淡,从认识到订婚也只见了两三次,根本就不清楚她的性格,在气头上也就相信了。这件事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贺佳雯的父亲陷入昏迷中,贺氏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他回国以后便一口拒绝了贺氏的求助。
“那你们是怎么解开误会的?”
听了这些,冉习习不由得感到一阵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一对未婚夫妻竟然因为这么拙劣的一个谎言就险些分道扬镳;好笑的是,明明两个人在生活里都十分聪明睿智,却还是被一个野心勃勃的坏女人耍得团团转。
负责开车的陈浩扬有些尴尬地摸着下巴,主动回答着冉习习提出的问题。
“那个,我不是不甘心被戴绿帽子么?我就想着,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么的没底线。既然她现在跟战行川在一起,那我就让那个男人也看看她的真实嘴脸……”
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越说声音越低。
贺佳雯冷笑,伸手拧着陈浩扬的耳朵,用力一揪,疼得他立即大叫起来。
“放手!开车呢,等晚上回家,随便你怎么拧……”
陈浩扬又抖落出来一个事实,原来,他们已经同居了。
冉习习也跟着笑,心里更加不好意思,看来,自己昨晚的确是闹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也难怪战行川会嘲笑自己。
不过,她一直在住院,即便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此刻,她只能这么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对了,冉小姐,说正事。这个项目,我和佳雯真的都不赞成,具体理由有很多,但土地开商不靠谱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刘文和刘武两兄弟这么多年来捞了不少的油水,后者嚣张跋扈,且不说树敌的问题,口碑已经差到了极点。现在虞幼薇非要和他进行合作,很难令人放心。”
见贺佳雯收回了手,不再作弄自己,陈浩扬也正色着说道。
“是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俩就想着带你去现场看一下,这根本就是黑|社|会行径,已经比强拆还可恶了!偏偏刘文帮着刘武一起压着消息,网上风平浪静的,那些老百姓可苦了!”
贺佳雯忿忿不平地说道。
冉习习听了一怔,没想到事情比她想得还严重,万一事情闹大,战氏可能就不只是口碑受损那么严重,还可能受到刘氏兄弟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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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丑恶行径
那片地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尽管陈浩扬把车子开得并不慢,但也着实花费了一段时间才赶到那里。`
他不敢把车子停在靠里面的位置,在外面找了一处公用停车场,然后让冉习习和贺佳雯和自己一起走进去。
幸好,他们三个人今天打扮得都很休闲,看上去普通人无异。
“要是我们西装革履的,走在这里,很可能要被住户丢鸡蛋和菜叶,把我们当成是刘武公司的人。”
陈浩扬悻悻地说道,听得冉习习颇为吃惊:“真的?已经这么严重?”
贺佳雯不动声色地挽上她的手臂,和她靠得近一些,边走边小声说道:“上个礼拜,刘武的人等不及了,就和这里的居民代表生了冲突,双方动起手,那个居民代表被打得断了好几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人给他出医药费,他的家人去派出所,对方一听是刘武,也不敢管。”
说着说着,他们就走进了这片居民区之中。
和现代的那种封闭式物业小区不同,这一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才兴起的一片老房子,粗粗算来,房龄也有接近三十年了。条件好一些的住户早就从这里搬走,去更好的地方生活,剩下来的大多是退休工人和外来务工人员,贫困家庭的比例很高,而且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
冉习习一边走着,一边左右打量着,这里的楼房外观已经很旧了,有一些阳台都安装着老式窗户,连起码的铝合金外罩都没有,更不要说楼道走廊上的窗户,更是左缺一块,右少一角,挂满了蛛网和灰尘。
他们走到几栋楼之间的空地上,旁边的一处门市已经临时改为拆迁办公室,门口两把东倒西歪的塑料椅,上面还有一堆脏兮兮的报纸和矿泉水瓶,不远处的地面上则有一大块深色的污渍,黑乎乎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干了地样子。
陈浩扬随手一指:“看,刘武的人多嚣张,光天化日之下,就把跟他们谈判的那个大叔按在地上往死里打,流了这么多血。`听说那大叔以前是制镜厂的工会主任,算是文化人,所以大伙才推举他出来做代表,跟开商好好谈一谈,希望争取到好一点的赔偿标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