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就是乔思捷吧.我沒和他打过交道.他好像一直都在国外.”
律擎寰摸了摸下巴.一脸玩味地说道.
当然.比起战行川來说.无论是乔思捷还是乔言讷.那些就都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了.
“你若是想和他认识一下.现在下车.跑过去也还來得及.”
刁冉冉依旧闭着眼.出声揶揄着.
律擎寰摇了摇头.知道她此刻心情不爽.于是专心开车.先把她送回了“琉觅”.
刁冉冉一出电梯就觉得不对劲.等到她再向前走几步.更加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她停下來.向前面看去.因为写字楼本身的设计.从电梯到“琉觅”的前台还有十几米的空间.平时这里都是偶尔有人经过的.但此刻.空无一人.就连前台附近.她似乎也沒见到那个总是在讲微信的芭芭拉.
难道是趁着自己今天晚來了两个小时.就集体造反了吗..
刁冉冉屏住一口呼吸.快步向前走.用力推开了那道磨砂的玻璃门.
人呢..格子间里的人全都不在座位上.但是很明显.都已经來上班了.
等到她再向前走.拐了个弯.终于看到了这群员工全都围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外.一个个踮着脚伸着脖子往里看.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机.一脸兴奋地不知道在拍着什么.
刁冉冉皱皱眉.喊了一声:“你们堵在我办公室门口做什么.”
众人大惊.齐齐回头.见到刁冉冉.一个个赶紧缩着脖子.从她身边蹑手蹑脚地经过.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作一副忙碌工作的样子.
刁冉冉憋着一肚子的火.走到门口.向里面一看.她也愣了.
触目所及都是一种令人眼前发晕的粉红色.
花.
鲜花..
不是.
人民币.一百元的人民币.
一摞是一万元.
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摞.
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沒见过这么多的钱.有种掉进钱堆里的感觉.
不对.钱堆里还有个人.以及一架折叠梯.
战行川正踩在梯子上.手里拿着几摞纸币.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摞放在最上面.左右看了看.调整了一下位置.再把另一摞也摆在旁边.
他像是在搭积木.只不过是在用一摞摞崭新的粉红色钞票在搭.
搭的图案很明显就能看出來.是一个立体的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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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扑倒他
在战行川的身边.还有无数捆用细长的牛皮纸带绕成一摞一摞的百元钞票.一万元一小摞.虽然每一小摞都很薄.但是由于太多.所以.刁冉冉的办公室几乎已经沒有下脚的地方了.
怪不得.刚才在门口围了那么多的人.甚至还全都拿着手机拼命拍照.寻常人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现金.
银行卡上有多少个零.也比不上眼前这种赤|裸裸的强烈震撼.
别说那些人.就连刁冉冉都愣了.
那个用钱搭出來的心形非常大.不过暂时还沒有完工.刁冉冉的办公室足有四十多个平方.除去她的办公桌沒人敢动.就连沙发上都堆满了纸币.
战行川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慢条斯理地进行着手头的“艺术创作”.还不时从梯子上下來.左右端详着.调整一下两边的高度.
他当然看见刁冉冉了.只不过.沒主动打招呼罢了.
“你在我办公室里做什么.别以为中国沒有办法开限制令.我就躲不开你了.带着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去.”
刁冉冉站在门口.根本沒打算走进去.以免这么多钱.一夜之间从天而降.自己说不清楚.
虽然.眼前的景象.对她來说.太具有震撼性了.
她从來沒觉得自己是个穷人.但是在面对这么多钱的时候.还是难免感到心跳加速.直咽唾液.连眼神似乎都变得有些直勾勾的了.不得不说.金钱的魅力还是太大了.尤其.是这种充满了土豪风格的炫耀.
虽然土豪有些土.但是土豪真的豪.
“你怎么能说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沒有钱你吃什么.你喝什么.吃喝都沒了.你还臭美什么.”
战行川很是不悦地瞪了一眼刁冉冉.继续手里的工作.
她气恼至极.快步冲过去.拼命把他从梯子上拉扯了下來.战行川连连举手讨饶.生怕刁冉冉不小心将他一整个晚上加早上的心血给弄坏了.
“姑奶奶.求求你.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点点艺术细胞.你拉我可以.不要把我的作品弄坏了.还有.这颗心是我向你道歉的诚意.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取一点.”
他指了指身后那颗还沒有彻底完工的心形.一脸的郑重其事的表情.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疯狂.以及……幼稚.
“这些到底是多少钱.你带着这些钱.是怎么进來的.”
刁冉冉环顾四周.她现在简直是气疯了.这里是她的公司.她的办公室.在她本人不在的情况下.居然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來.恣意妄为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他道歉的成本也着实太高了一些.达到了高得惊人的程度.
事实上.昨晚.当战行川开着那辆被刁冉冉砸出來一个坑的跑车离开她家之后.他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当时在气头上.所以他口不择言.事后想想.好像整件事情里.刁冉冉都是最被动的那一个.况且.自己在沒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把虞幼薇带到众人面前.也确实欠妥当.
这么一想.战行川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有点儿太混账了一些.
把车送到一家24小时的修车行.等待的时候.战行川左思右想.还是找到充电宝给手机充了电.开机后.拨通了孔妙妙的手机.
很不巧.接电话的是容谦.而不是孔妙妙.
“不会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吧.”
听见容谦的语气十分不善.战行川怯怯地问道.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确实已经太晚了.所以他很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