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刁成羲坐上车子.
司机问他.要去哪里.他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心情着实很差.回公司恐怕也不适宜.
刁成羲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不错.几乎沒有风.而且毫不闷热.最适合去打一会儿高尔夫了.他告诉司机.去中海郊区的那家私人会员制高尔夫会所.这段时间他经常去那里打球.司机早已熟悉了路线.立即脚踩油门.直奔目的地.
等到他换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向四周看了看.更加确定.今天是个难得一遇的好天气.
刁成羲虽然已经五十几岁.但由于保养得当.看起來至少年轻十岁.而且他经常锻炼身体.沒有将军肚.身材挺拔.看起來很有男人的味道.再加上.他的身份和财产.都让他成为了这家会所里很多球童和工作人员巴结讨好的对象.
他握着球杆.慢慢地朝自己喜欢去的那片训练场上走去.
“你怎么那么笨.做不來就不要做.偏偏非要做.又做不好.老板们要是生气了.你让我怎么跟上头交代.这里的人物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得罪得起的吗.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隔着远远地.刁成羲听见了一顿训斥的声音.
他原本就有些心烦.一听见女人的尖利的嗓音.顿时更加烦闷.立即沒有了打球的心情.
“经理.经理.我求你了.我刚丢了原來的工作.我真的需要养活自己.我好好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刁成羲眉心一揪.总觉得自己好像认识这个女人.
他不禁绕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等到刁成羲走过去一看.不远处那个年轻女人有几分面熟.他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來.她是刁冉冉公司里的一个客户经理.好像叫珍妮弗.
这么一想.刁成羲回忆起來了.他是在“琉觅”的公司尾牙上见过这个小姑娘.后來偷偷找过她.让她有空的时候.私下跟自己联系.说说刁冉冉在公司里都做了什么.只不过.她打过两次电话.说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刁成羲觉得沒什么用.就告诉她以后不用再打了.又给了她一笔钱.算是了结.
沒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里又碰见了她.
听她刚才说的是.刚丢了工作.刁成羲皱了皱眉头.难道说.冉冉知道了他找过珍妮弗.对她有所不满.所以炒了她..
他正想着.会所的经理一扭头.见到了刁成羲.立即充满歉意地开口道:“对不起.刁先生.影响到您打球了.我们马上离开.”
“等等.”
刁成羲回过神來.握着球杆.指了指对面的珍妮弗.笑着问道:“赵经理.这位是会所的工作人员吗.让她陪我打一会儿.”
见大客户发话.赵经理虽然一脸惊讶.但还是立即笑着同意.
“珍妮弗.刁先生是我们会所的重要客户.你好好表现.千万不要让刁先生玩得不开心.”
赵经理叮嘱着.珍妮弗连连点头.
留下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赵经理识趣地离开了.偌大的草坪上.只剩下刁成羲和珍妮弗两人.
珍妮弗凝视着刁成羲.两只眼睛微微泛红.声音哽咽道:“刁先生.我是珍妮弗.您还记得我吗.我、我之前跟您打过电话的……”
他一愣.眼看着身边的这个小女人眨眼间就哭得梨花带雨起來.
“你……冉冉炒了你鱿鱼吗.是不是因为我让你……”
刁成羲忽然有些自责起來.毕竟.她失去工作和自己有关.刚刚无意间听见了她向那个赵经理不断哭求的对话.他难免有几分不忍.
珍妮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抹了抹眼睛.叹息道:“我不怨刁小姐.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欠妥当.当初我只想着.刁先生您也是关心女儿.怕她一个女孩子在商场上被人欺负了.或者不开心了.所以我才答应给您电话.沒想到最后还是引起了她的误会.说來说去.这件事都怪我……”
话音未落.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刁成羲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珍妮弗的肩头.像是在安慰女儿一样安慰着她.轻声劝道:“好了好了.怎么能怪你呢.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不等他说完.珍妮弗呜呜哭着.倒在了他的怀里.
刁成羲浑身一僵.猛然间.他的身体有些发烫.也跟着紧绷起來.
属于年轻女人特有的淡淡的芬芳气息传入他的鼻子里.刁成羲禁不住狠狠地嗅了两口.这段时间因为白诺薇怀|孕.又一直和他闹别扭.他一直沒有什么机会和她亲近.此刻.面对着这种毫无意识的诱|惑.他顿时感到有些把持不住.原本轻轻放在珍妮弗肩头上的那只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开始缓缓地抚摸.游走.
珍妮弗察觉到刁成羲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她在心头无声地冷笑一声.果然沒有不偷腥的猫.看來就快要上钩了呢.不过.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故意做出一副害羞无比的样子來.口中嘤咛两声.反手抱紧刁成羲的腰.像只害羞的猫咪一样.轻轻地蹭了蹭.
“刁先生.你不许笑话我.我本來就爱掉眼泪.平时看看电视剧都会哭呢.”
她故意仰起脸來.声音娇|媚.像是在撒娇一样地开口说道.
在此之前.刁冉冉特地告诉过她.刁成羲其实喜欢的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白诺薇有些偏于刚硬.所以在他这些年有过的女伴里.也算是个异数.恐怕.一开始的时候.刁成羲是因为看中她的公关手段和做事能力.所以才和她搞在了一起.不过.说到底.他还是喜欢小鸟依人般的女人.
所以.珍妮弗完全按照刁成羲的喜好.來满足他.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一说.刁成羲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温和了.他把球杆放在一边.两只手都用來抱住她.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被其他人看见.就在这里公然地和她调起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