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女人都在看着那一张在赌场里凭借好运赢來的纸钞发呆.
这个时候.不知道乔言讷在做什么.她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将手里的钱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手袋里层.
她暂时还不能和他一起出现.那样目标太大.
她从香港飞荷兰.再从荷兰飞意大利.而乔言讷则麻烦一些.他从珠海到澳门.再从澳门飞意大利.两个人用的都是假护照.一路上都要战战兢兢.避免被人发现.要知道.现在整个中海.乃至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找他.
乔家人要找到这个不孝子.温|家人也要找到这个负心汉.
叹息一声.女人闭上双眼.
她一直不是个迷信的人.一直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当处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上时.她仍旧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喜乐.哪怕暂时逃过眼下的这一劫.
先出国避避风头.最要紧的是.能够和乔言讷在一起.不能让他属于任何一个别的女人.
不过.当飞机降落在罗马的菲乌米奇诺机场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领不到自己的行李箱之后.她摘下墨镜.询问机场的工作人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抱歉.您的行李在托运时沒有一起转机.”
她站在一边.有些沒听清.又问了一遍.那位地勤才怯怯道:“就是行李沒有随同乘客一起转到罗马.还、还在阿姆斯特丹……”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尤其在乘联程航班时.由于乘客在行李托运的时候沒有认真确定行李票.随行的行李会直接留在上一个中转站.
她懵住.这种百年一遇的事情.居然被自己摊上了.
本想不要行李.马上离开.不料.航空公司的人似乎比乘客还要紧张似的.立即有人带着她一起前往办公室进行交涉.
“什么.行李寻找周期为当天到六个月不等.”
听完航空公司工作人员的解释.她烦躁不安.几次表示.自己可以不要行李了.这件事不要再继续了.
可惜.一向不靠谱的意大利人竟然一反常态.开始在各个环节开始调查.并且一再承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行李现在在哪里.
沒办法立即离开海关.她只好买了一杯咖啡.走到走廊外面去透透气.
透过落地窗看向远处的停机坪.一架架飞机升起又降落.承载了无数人的离愁别绪.她莫名地有些伤感.
“是你.”
她听见略有些耳熟的男音.回过头來.又对上那个外国男人.
还真巧.
顿了顿.女人勉强牵了下嘴角算是微笑.轻轻点头.“嗨.”
男人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休闲装.而是标准的西装三件套.他把外套搭在臂弯.一只手提了一个黑色文件包.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的头发看起來有一点点乱.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自内而外流露出的贵族气息.
“遇到麻烦了.”
她脸上的焦急和无奈.沒逃过对方的眼睛.东方女人独自飞往意大利.不可能连一只行李箱都沒有.
“行李落在中转机场了.”
果然.自己猜对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说不定它们自己就能找來呢.”
他略微弯了弯薄薄的唇角.满含深意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冲她轻轻颔首.算作道别.
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也点头致意.看着那男人潇洒地走远.
确定自己走出了对方的视线.洛克才长出一口气.第二次接触.他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刁冉冉.她虽然和刁冉冉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这女人高傲冷漠.而且对人充满了戒备.何况她穿着高跟鞋.喝着咖啡.显然并沒有怀|孕.
综上所述.洛克断定.她应该双胞胎之一.
------------
第二章 命运的交错
东方女人微眯着眼睛.站在原地.手中稳稳地握着咖啡的纸杯.她侧过头.注视着那个异国男人越走越远了.
他走路的姿势十分优雅.西装裤里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连每迈一步的距离都像是测量过的大小适中.
果然.美貌的男色也是值得欣赏的.起码.她此刻的心情沒有之前那么晦暗了.
她才是真正的刁冉冉.
在乔言讷和温逸彤的婚礼上.将准新郎抢走的那个神秘女人.
如此恣意妄为.如此惊世骇俗.除了她.也沒有谁能够做出來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了.不过.对于这位真正的刁家大小姐來说.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呢.更何况.还是和乔言讷有关的事情.
毕竟.那是她从少女时期就真心爱上的人啊.虽然她死也不肯承认这一点.她生來古怪的骄傲.令她甚至连正视自己的内心都不愿意做到.
喝完了一杯浓浓的sprss.困倦退去.她踱步走回去.想看看处理结果.
她的时间有限.不可能一直耗在机场.
何况.算算时间.乔言讷也快落地.她要去酒店和他碰面.
庆幸的是.得到消息以后.她的私人助理王可可及时从市区内的酒店赶到了机场.
王可可最近半年都在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当然也包括为她办理各种手续.定时去维护她的假护照.假签证.以免她被海关和各大使馆盯上.这一次乔言讷的护照和机票也都是她帮忙一手搞定的.很有效率.所以.刁冉冉对她还算满意.一再给她加薪.
一年前.在纽约曼哈顿爆炸案那一天之后.她就和完全不知内情的冉习习更换了身份.一切似乎都是天意.人群被疏散的时候.刁冉冉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向前冲去.被一辆车撞到.而冉习习则在爆炸中受伤.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送往了同一家医院.而且在同一个急诊室.相隔不超过五米.
刁冉冉从小就异常独立.母亲活着的时候.她还稍微有些女孩儿的天真烂漫.秋境过世以后.她的性格变得更加古怪冷漠.和刁成羲的父女关系也十分紧张.两人之间表面的和谐.在律擎寰和律擎宇拿着他们三个人上床的照片和视频去要挟刁成羲之后.彻底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