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睿珏的行为,战行川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他无实在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对律擎寰家中的一盒巧克力表现出极大的渴求,真是太沒出息了。
见状,战睿珏飞快地把盒子放回了茶几上,然后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懒得继续和战行川废话,冉习习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再次朝他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取出一个紫红色小本,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记得吗。”
冉习习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印着“离婚证”三个字,不由得失笑:“我还是认识字的,你专门來到这里,拿出这个东西给我看,又是什么意思。不用你提醒,我清楚得很,我们本來也已经离婚了。”
她想,战行川不会是以为自己还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居然连几年前在民政局领的离婚证都翻出來了,这是打算表明态度了。
再一想,冉习习不禁更生气了,明明说重來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她从來就沒缠着他重温旧梦,真不知道他现在闹出这么一出戏,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这是离婚证。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你从來都不是刁冉冉,你用她的身份和我结婚,又和我离婚,而在这个过程中,你所使用的都不是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已经咨询过律师,根据婚姻法的相关规定,靠弄虚作假來骗取婚姻登记的行为,不符合判定婚姻无效的条件,所以,婚姻关系无法撤销,当事人只能离婚。但是,离婚的时候,一方必须起诉另一方的真实身份。我们两个人当年离婚的时候,是协议离婚,但你用假身份欺瞒在先,是过错方,现在我作为这段事实婚姻关系中的一方当事人,不接受协议离婚,只接受起诉离婚。”
战行川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冉习习搞得有些发懵。
他们两个人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什么婚姻法,什么起诉离婚。这些莫名其妙的术语和说法,都是从哪里跑出來的。她感到一头雾水,发愣地看着他。
顿了顿,冉习习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你去起诉我啊,让法院來判离婚,趁着我现在还在中海,我们一口气把该办的手续全都办完,免得我以后还要专门飞回來”
收起手里的那本离婚证,战行川打断她:“你错了,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打算起诉你,也就是说,我们的婚姻关系到现在还沒有正式撤销。而你如果和其他男人同居,一旦构成了事实婚姻,就等于是触犯了重婚罪,要去坐牢的。”
说完,他特地补充道:“你搬到这里來住,行为本身就是证据,公寓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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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潜在危险
冉习习愣在原地,双眼圆睁,刹那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甚至,她的手脚立即陷入了无限的冰凉之中。
她十分不解,更弄不清楚战行川的意图。
他刚刚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然而连在一起,听起來就像是天书,冉习习觉得根本就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律擎寰不知道何时从厨房里走了出來,他的两只手上还滴着水。
很显然,他也听到了战行川所说的一部分话。
“战行川,你别欺人太甚,真的要打官司,难道我请的律师一定就比你的律师差吗,好,既然你要对簿公堂,那我随时奉陪,”
律擎寰怒不可遏,厉声吼道,吓得坐在沙发上的战睿珏滑了下來,在地板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沒有理会他,战行川走到战睿珏的面前,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來,重新按在沙发上,让他坐稳了。然后,他才转过头來,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你错了,我压根就沒想过起诉离婚,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构成了事实婚姻,不会被取消。所以说,我今天只是想要把我的合法妻子接回家去,就这么简单。至于你表现得这么激动的原因,我自动理解为,你觊觎我的太太。沒错,觊觎,不用我翻字典來告诉你,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吧,”
站在一旁的冉习习已经气得浑身哆嗦,她抬起手,一指战行川。只见她白皙的额头上,几条青筋明显凸起,足可见她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早就办完了离婚手续,你别想用几个似是而非的术语就把我吓住,任何事情都有特殊情况,我承认我当时骗了你,可那又如何,你对我何曾不是包藏祸心,一报还一报,我们扯平了,现在,你给我滚,”
她冲到玄关,一把把大门拉开。
“呜呜,”
坐在沙发上的战睿珏被冉习习发火的样子吓到了,他把两只手按在小脸上,一声高过一声,大哭起來。
他还从來沒有见过她这么吓人的一面,此刻亲眼看到这一幕,对他幼小的心灵是非常强烈的冲击,战睿珏害怕极了,全身轻颤,手心死死地捂着眼睛。
“睿睿,”
战行川顾不得再去理会冉习习和律擎寰,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掰开了他的嘴,防止他用牙齿咬伤嘴唇。这孩子除了不会说话,倒是沒有其他疾病,只不过,每次他极为伤心痛苦的时候,战睿珏都会习惯性地用牙齿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很容易把柔软的嘴唇咬破。
之前已经有过两次类似的经历,所以,战行川生怕战睿珏又把嘴唇咬破了,那样子很可怜,连吃东西都会无比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