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美人赠我暗妖娆/媚杀(178)+番外

是以,这宫殿是空了多年,如今有女子住进去,怎不哗然一片。

住进这金碧辉煌的地方已经有半月余,第五鹤再没有踏进来。

听侍候的昭儿说,朝中大臣对于皇帝要废后立新后的做法颇有微词,其中尤以胡贵妃与吴美人的父亲态度最为强硬。

“原来,第五鹤还是把你指给了我……”

锦霓眯缝着眼,打量着面前长高了些的小婢女,那昭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小姐恕奴婢多嘴,皇上,皇上是一天也没忘记过你啊……”

锦霓却只是冷哼,不做声了。

皇后?她不稀罕。

锦霓这边正玩着手上尖利的指甲,将那十个嫩生生的指甲泡在凤仙花花瓣压榨出来的汁水里,不多时伸出来,迎着阳光看,果真染上了鲜艳的色泽。

原来这宫里的女子,闲极无聊,便百般琢磨着吸引龙宠的法子,如今一一试来,倒也有趣。

第五鹤自打进了宫门,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刚要喊话的小太监一个激灵,便压下了嗓子,跟在后面。

珠帘一动,他进了寝阁,外间与寝阁仅有一架屏风与一排八宝如意阁相隔,上面都是些供人*的小物件,林林总总,或有十几件。

但见眼前的矮塌上,斜倚着个淡妆美人儿,神色疏懒,眼如春水,正歪着头,看着十根葱郁手指。

“皇上!”

昭儿吓得忙跪下,冲后面的小太监一急眼,那意思是,平日姐姐我待你不薄,这会子,你怎么不传一声!

可苦了那小太监,左右为难,抓耳挠腮。

第五鹤今日未穿龙袍,那种凌厉的帝王气便显得不再那样迫人,一身宝蓝色龙纹锦袍,配着金冠束发,倒也爽朗英武。

“叫朕看看?”

他几步走过去,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指,凑到眼前细细看去,只见那十指纤细,蔻丹鲜红,修得整齐的指甲像是一粒粒红宝石,耀眼诱人。

那手被他抓住,锦霓也不挣扎,忽然眯细了一双眼,趁他不防,手一转,那尖利的指甲,便按向他的一侧脸颊,猛地抓下!

众人一惊,却不敢出声,昭儿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连那一直握在手里的水色帕子都咬在口中,生怕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第五鹤吃痛,半面脸的肌肉都颤动起来,原本含笑的面容,此刻冰冷得可怕!

“都给朕滚出去!”

他一字一句,冷冷出声。

片刻不到,整个澜濯宫,死静一般。

他的狭眸,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子,薄唇轻启道:“你以为,抓花朕的脸,就算是消了恨意了?呵!”

他手上顺势一提,将锦霓整个人从矮塌上提起来,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路拖到铜镜前,按着她的头,迫使她看着镜中的景象。

一男一女,均是俊美无双,若不是那触目惊心的血。

锦霓下手极狠,这一道血痕,从眼角下,绵延到下巴上,蜿蜒一路,血珠随着他说话,不断渗出来,滴落一地。

她的手指,还被他扣着,指甲里,有细细的肉屑和红红的血渍。

第五鹤捏住她的下巴,朝向镜中的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古有半面妆,你这是也在给朕,一个下马威么?”

他大笑一声,满是悲凉,继而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要死,可我偏偏不让你死,这宫里,没有任何你能杀死自己的东西,连喝水的碗,我都是叫人用木头雕的,你若是要报复我,也只能用一个法子……”

他毫不怜惜地抓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宫装。

“榨出朕的种子,杀了朕的儿子,叫朕绝后,你便可以解了恨意了……”

卷六 蕴香 128

清风徐来,晚香袭人。

澜濯宫内,重重帷幕随风扬起,一切都好似在幻景中。

男人沙哑邪佞的声音就在耳畔,脸上的伤口仍自汩汩流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和她的华美衣衫。

“现在,朕就要好好疼你……”

当夜,她就那样,对人世间再无留恋一般,奋力一跃,追随着其他男人的脚步,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如今,第五鹤很想咆哮,很想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质问:“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那么多年自作聪明,用尽手段,交付真心,他究竟得到了什么!

江山?!权力?!

这世间,可有一个公平?

他对她,又哪里不如其他男人?!

他拱手给她真心,付诸一切,却只是换来灰烬,换来凋零,换来仇恨!

此时此刻,他只能可耻地,用一个牢笼,来困住她,即使只是身,拴住她的身。

忍住脸颊的疼痛,也丝毫不在意是否从此破了相,男人从身后圈起她,手腾出来,卡在她下颌上,抬起她的头,野蛮地吻住她。

“唔!不……”

反抗与挣扎全都被第五鹤吞入口中,锦霓发不了声,只能在他怀里扭动身子,整个人眼看着便要从桌子上掉下来。

第五鹤对她的花拳绣腿不为所动,身子不动,依旧*着她的小嘴儿。

“张嘴!”

不满足只一遍遍舔吸着她的唇角,他想要完完全全地进去,与她的小舌痴缠缱绻,男人惑魅地哑着嗓子命令着。

无法撼动他的坚实身躯,锦霓只得放弃抗衡,却仍旧冷着眉眼,偏偏咬紧贝齿,倔强地扣着牙关。

看出她的无情,第五鹤忿忿哼了一声,将她从桌上扯下,扭着她的身子,直直将她压向旁边冷硬的墙壁。

满身的*指使着他,若非他饮了酒,今夜也不会按捺不住满腹思念,乐陶陶地赶来看她。

锦霓只觉得脊背像是碎了一般,疼得钻心,甫一张嘴,那等待多时的湿润的舌,便饥渴难耐地长驱直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