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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赠我暗妖娆/媚杀(191)+番外

已经夜深了,他派出去寻找锦霓的精兵强将还是一点消息也无,怎么不叫第五鹤发疯?

挑起一侧眉峰,第五鹤松开紧扼住胡婉儿的手,步步紧逼,面含杀意。

“臣妾没有,皇上不信,大可以叫来今日出行的所有官兵一一审问……”

心如擂鼓,胡婉儿眼中遍布惊悚,却是同样充满疑问——

她确实安插了眼线在澜濯宫,也与父亲商讨了出宫进香的各个步骤,决定要将锦霓杀死在长安寺,并且不惜用苦肉计,哪怕自己也受些伤,以此撇清关系。

谁料,刚*大殿,两人跪下祈祷,待她睁开眼,原本就跪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她任何异响都未听到,而那女人之前面色如常,也没有与任何人交谈接触过。

因此,莫说是第五鹤,就连胡婉儿自己,心中也疑窦丛生。

“事实究竟如何,朕会招人查清的。”

长笑一声,第五鹤已经将她逼至墙角,眼看退无可退,女子花容失色,眼泪也涌出来。

“不要以为朕对你是不一样的!从现在开始,你给朕老老实实地等死!”

说罢,他狠狠一拂,转身离去,忽而又停下脚,想起什么似的,“好心”通知道:“今日刑部已经奏了胡家一本,罪名包括卖官鬻爵、草菅人命、贪污受贿等七条,朕准了,此时,应该正在查抄*家的府邸吧。呵,念你进宫这么久,问斩前,朕准你们父女相见,别说朕不通人情!”

京西远郊,初夏的午后熏熏然,女子站在护城河边,缓缓张开双臂,扬起脸轻嗅了一口。

“好闻么?”

身后抱剑的少年学着她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也微合上眼,嗅了一口。

“好闻。”

锦霓点点头,脸色柔和,静谧的神情看得良灿一怔。

“谢谢你肯带我出来。”

她极真诚地道谢,伸手去握住少年的手,甚至开始向往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良灿像被烫到一般,急速地收回手,锦霓还未完全触到他的掌心,被他这样飞快一躲,两人顿时都是一愣,颇显尴尬。

“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那里。每个人,都要在适合自己的地方生活。”

良灿平复了先前的紧张,淡淡开口,脸上显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哀伤来。

锦霓看看他,想了想道:“良灿,你说你姓方,是不是?”

良灿点点头,薄唇一扯,“是。”

“几年前,我曾与方大人有一面之缘,怪不得,我见你第一面,便觉得那眉眼有些熟悉。”

那还是三年前,她被第五鹤掳来,安置在王爷府,那次献舞,方镜言也是在场的朝臣之一,只因方家几代文臣,她便不免多看几眼。

果真是,文死谏武死战呵。

面色微动,良灿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提起严父,不觉眼圈一红。

锦霓生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不禁赶紧住口,低下头,玩着手上的丝帕。

“走吧,你现在一个人,又有身孕,我带你见我师父去,看他有什么好法子。”

良灿瞥了一眼锦霓尚平坦的*,脸一红,扶住她的肩。

出了京城继续往西,来到一处小镇,天气炎热,家家户户门窗大开。

只见穿过一条窄窄的胡同儿,来到一处小院,大门半掩。

良灿回身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跟踪,这才一推门,将锦霓牵入院中。

“师父,我回来了。”

他站在院中,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就听屋内些许动静,门“吱呀”一声从里推开,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

长衫飘逸,白丝透着水色,在这夏日午后,眼前好似突地出现一抹清凉。

男人身材修长,北方伟岸南方儒雅,全都在这个人身上体现出来,恰巧热风起,一阵光华之气,随着他在风中的衣袂飘起,缥缈难逐。

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为何有这般超脱的道家仙气。

锦霓靠在良灿身上,只觉得要被他的光华晃疼了眼——

又见面了,不是么。

不嗔退后几步,似乎没有料到是她,哑然失笑道:“怪不得我昨夜观星,算到有客前来,我还以为是去年那对鸽子夫妇。”

泪水夺眶而出,锦霓无力站着,只得握住了良灿的手,却见良灿露出笑容,安抚道:“这是我师父,他说每年都要来京城小住几日,来见一位故人。刚好你可以先在这里落脚。”

锦霓点头,眼前一片朦胧,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良灿挑眉,刚欲开口,却见不嗔已经走下台阶,将锦霓抱起,动作是那样熟稔,跨过门槛便向房中走去。

睡在陌生的床铺上,锦霓睡不着,忧心地覆上*,不过几天,她便早已习惯这个动作,好像在呵护着自己的命脉。

脚上有些疼,比平日多走了些路,小腿变有些浮肿起来,连带着肌肤都跟着微痒。

门帘一动,外面有人清咳了一声。

“睡了么?我给你送些药膏。”

清清凉凉的声音,在这闷热的夏夜里,撩拨着她纷乱的心绪。

她刚答了一句,人影一闪,不嗔已经进来,手上果然托着个小瓶子来。

“天气潮热,容易生疹子,千万不要用手去抓。”

他口中淡淡,眼睛却甚是贪婪地看着她的眉眼,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有,她不是应该在无往城,怎么又会在京郊遇见,难道,第五鹤真的已经下手了?

不嗔久居西域,只是每年这个时候来京城,配制湮萝丸给第五鹤,他竟不知,这短短的时间里,竟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手上掀开那瓶塞,一阵浓郁且不熏人的香气晕散开来,“涂上就好受了。”

锦霓手上原本紧紧抓着凉被,听了他的话,渐渐松了手,只是脸颊微红垂首不语,任他轻轻掀起单衣,卷起裤腿,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