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道吉日:夜帝,来接嫁(200)
这两个人啊……
夜初鸢不知该责怪她们不珍惜性命,还是该感动她们心里记着自己。
“我要是死了……”
这时,花槿轻笑一声,像是在调戏涂月:“是小姐难过……还是你难过?”
“谁让你说话了?憋着!”涂月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
这两个活宝啊!
夜初鸢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完发现不好,但想掩饰,已经晚了。
“谁?!”
屋内,涂月警惕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大门就从里面拉开,涂月惊呼一声,脸上的警备褪去:“小姐?你什么时候——”
“刚来的,就听到你们吵架。”夜初鸢调侃。
“哪、哪有……小姐你肯定听错了!”涂月睁眼说瞎话,可那张淡雅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更添一分风情,不刻意的妩媚浑然天成。
即便是第五绿漪那种天生带媚的人,在涂月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夜初鸢见此,忍不住感叹道:“走在外面,谁会当你是我夜府的丫鬟啊,说你是哪家的大小姐,都有人信!”
说着,她走进屋内。
可却发现涂月站在门口,没有跟过来。
夜初鸢转头看去,就见涂月脸色有点苍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浑身僵硬站在原地。
“小姐……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奴婢就是夜府的丫鬟,不是谁家的小姐。”涂月看着她,像是哀求,仿佛一只小奶狗,扒拉在主人的脚边,生怕被赶走似的。
可怜巴巴的。
“知道了。”
夜初鸢心中一软,知道自己无意间戳到了涂月的痛处,她没有去问什么,只是一点涂月的额头,温柔道:“进来吧,你昨晚受了伤,不能吹风。”
涂月面色一松:“嗯……”
两人朝内室走去,夜初鸢抬眼一看,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身穿白衣,长发散披,柔柔弱弱的模样,看到自己,立刻兴奋地瞪大眼睛——
那是一双黑金异瞳,与夜初鸢一模一样。
那个人的脸,也跟夜初鸢一模一样。
可那个人一开口——
“小姐!”
声音沙哑,带着兴奋。
这是……
花槿!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三天内,必死无疑!
可花槿刚叫完,忽然抖了一抖,抱着小被子缩到角落,瑟瑟发抖去了。
夜初鸢一愣,转头就看到涂月正瞪着花槿,忍不住闷笑一声,上前捏了捏花槿的脸:“既然嗓子不舒服,就别大喊大叫,担心你的人会紧张的。”
说着,她看了眼一旁的涂月。
涂月别开了脸,装作无辜,仿佛刚才那个用吃人一般的视线,瞪着花槿的人不是她。
“哼,她明明是在趁机欺负奴婢。”
花槿朝涂月扮了个鬼脸,然后对夜初鸢竖起大拇指:“小姐你今天可真厉害,把第五绿漪整的毫无反抗之力呀!奴婢站在台阶上,离第五绿漪那么远,都能看见她脸绿了呢!简直是大快人心!小姐干得漂亮!小姐真棒!”
“好了好了……”
夜初鸢听到花槿小粉丝一样的吹捧,笑着敲了敲她的头,“你嗓子受了伤,还是少说话,歇着吧,不然留下后遗症,以后就要成公鸭嗓了。”
说完,夜初鸢还故意用沙哑的声音“嘎嘎”了两声,顿时把花槿吓得小脸苍白:“奴、奴婢才不要变成公鸭嗓呢!”
说着,她立刻捂着嘴,不说话了。
“今天这事,也是小姐深谋远虑。”
花槿夸完,涂月也忍不住道:“若不是小姐之前教了我们易容术,今天三殿下的人上门跟我们说了这事后,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能再变出一个小姐呢。”
夜初鸢微微一笑:“我教你们,也得靠你们努力啊。”
没错,她之所以那么自信的答应第五绿漪的赌约,是因为她留了这个后手!
前段时间,夜初鸢教会花槿她们易容术,尽管不能与她这般出神入化,却也能应付一般情况!
比如,变成她的模样,骗过所有人,初九与夜初鸢,不是同一个人!
说罢,她看了看花槿的脸,又道:“嗯……大致上没什么差错,近看还是与我有许多不同,还好你们当时聪明,一直站在台阶上,离别人远,不然也会被看出问题来。”
顿了顿,夜初鸢一扫四周,道:“晓烟呢?怎么没看到她?”
夜初鸢以为她不在夜府,晓烟会跟花槿涂月待在一个房间。
“关于这个……”
涂月的脸色凝重起来,“小姐,晓烟的情况不太妙。”
“她在哪?”夜初鸢表情一变,立刻站起身。
涂月伸手将想要一起爬起来的花槿摁回床上,又对夜初鸢道:“奴婢带您去看她。”
说罢,涂月将夜初鸢带到了隔壁房间。
“您不在府里,奴婢也不敢让晓烟一个人住在您的院子,就让她睡在奴婢的房间,从昨晚开始,晓烟就开始产生异常。”
涂月打开房门,夜初鸢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宛若玩偶一样,沉睡着,一动不动的楚晓烟。
“她怎么了?”夜初鸢上前摸了摸楚晓烟的额头,温度正常,双腿血管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晓烟从昨晚开始,就会突然睡着,然后突然醒来,反反复复。”
涂月目露担忧:“今早您派三殿下的人过来给奴婢们传递消息后,她熬完能将眼睛变成金色的药水,就又陷入沉睡,直到现在都没醒来,奴婢怀疑是昨晚的变故,让她受了惊吓。”
顿了顿,涂月问道:“小姐,要请医师吗?虽然……奴婢不认为这里的医师能看出什么。”
“你这个丫鬟倒是聪明。”
涂月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少年音从夜初鸢耳旁响起,“楚晓烟的病症,已经无药可医了,三天内,必死无疑!”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止她一个
三天内,必死无疑!
听到这话,夜初鸢心脏一紧,可面上却是淡定,对涂月道:“你先出去吧,从现在开始不允许任何人进这房间。”
“小姐……”涂月有些疑惑,却还是躬身道:“奴婢明白了。”
说完,涂月退下。
夜初鸢看着大门关闭,她朝房间角落看去,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别吓唬我?”
“有吗?”
下一秒,那角落里飘出一个巴掌大的人影,正是湛离,他朝夜初鸢挑挑眉:“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事实?”
夜初鸢撇了撇嘴,趁湛离不备,伸出两根手指以掐他的脸,哼道:“事实是,某个冥界首席勾魂使大人欠了我一个人情,就算楚晓烟三天内必死无疑,也要帮我把她从冥界里拉回来!”
“嘶!夜初鸢!你快放手!我要是毁容了,你负责吗!”湛离刚才的高冷瞬间破裂。
夜初鸢哼哼一声,松了手指:“就你那小身板,我对你负责,你受得起吗?”
“你……”
湛离涨红了脸:“你个女流氓!流氓!”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纨绔子弟调戏的黄花闺女。
“行了,别闹了。”
夜初鸢结束玩笑,一脸严肃:“果然是昨晚的事,让晓烟受到惊吓,情况恶化了吗?”
“你家情况恶化的,可不止她一个。”湛离淡淡道。
夜初鸢一愣。
“涂月没跟你说?”
湛离似乎有些意外,“你家仆人一个个怎么这么奇怪啊,为你出生入死,却不跟你提一句功劳。”
“涂月怎么了?”夜初鸢心里一紧,没有理湛离的吐槽。
湛离顿了顿,道:“她跟楚晓烟一样,都是身体内有旧伤的人。”
涂月……有旧伤?
夜初鸢忽然想起,昨晚涂月冲出来救她的时候,嘴角确实有鲜血!
“涂月的旧伤没楚晓烟那么严重,顶多是根基受损,魂力被封印,修复根基之前,都别想动用魂力。”
湛离淡淡道:“只是昨晚,她为了救花槿和你,强行催动魂力,她的丹田估计已经伤痕累累了吧?如果说她以前的根基受损度是五,那么现在,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