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绿茶钓野王,大佬不请自来(192)
江奈这才知道什么叫嘴角比AK还难压,其实她也不想笑的,显得很不矜持。
相处这么久,谁想娶她江奈都不意外。
可这个人怎么会是楼云舒呢?
惊喜程度不亚于一直没追到手的crush,突然官宣你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江奈当下很想冲回去给他一个熊抱,臭傲娇,在她跟前装得滴水不漏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蛇!
但又觉得自己该出门吹吹风冷静一下。
“你跟哥说实话,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就……该怎么想怎么想呗。”
“看着再年轻,他那个年纪也能当你爸了,长点心吧死丫头……”
“反正我又没爸。”
江奈可没说,人家实际当她太爷都绰绰有余。
“……你要他,我、我那些妹夫怎么处理?”
“为什么要处理?我全都要。”
“我看你真是被惯得没边了。”
4.红妆
在陈素云看来,这婚期着实太仓促,再者江奈年纪还小,既觉无必要,也担心她识人不清。
奈何自家女儿一颗心都扑在楼云舒身上,对方也算成熟稳重,礼数周到,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帖了,让人挑不出差错。
此外还有一点——筹备婚礼外加度蜜月,少说也要一个月,除却小楼,还有好几个孩子眼巴巴排着队。
这么算,一年寒暑假顶多办三次,早做安排也有道理。
嫁娶乃人生大事,理应宴请宾客,但江奈家亲戚不多,楼云舒就更谈不上什么亲戚,生于天地,养于天地。
流程并未因此有所缩减,三书六礼一件不少,光礼金就是一串天文数字,更不要说各类金银首饰、奇珍异玩。
江奈怀疑他要把自己这许多年的收藏搬空,却只见他敛眉低笑,“身外之物换你常伴身侧,稳赚不赔。”
见惯他清冷自持的模样,却不想这人嘴里也能冒出些温情话,落在耳中格外动听。
待在楼云舒身边总让她格外安心,好似天塌下来也有这人扛着,山崩于前不必躲闪。
他待她极好,好到江奈想藏起来,锁起来,长长久久地把人拴在身边。
但真到了出嫁这天,心情却忽上忽下,忐忑不已,既欣喜又紧张。
陈素云拿崭新的木梳为她梳理头发,说完吉祥话,又哽咽着嘱咐诸多事宜,说得最多的就是“妈妈对不住你,在外面受了委屈要记着跟妈说……”
徐嘉君为她描眉梳妆,闻言轻声安抚,“阿姨放心,往后我们会照顾好奈奈,不可能让她被别人欺负了去。”
江奈眼圈也有点泛红,强撑着笑,“谁给谁委屈受还指不定呢,是吧师父?”
“你啊你,知道我今天醋坛子摔了还不安分。”
也对,亲手为爱人梳妆送嫁,小徐才是真委屈了…… 陈素云收住眼泪,语重心长,“你心里有主意,不管往后怎样,妈都站你身边,只一点,你既收了人家的心,往后就不要厚此薄彼。”
江奈点头:“我知道的。”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盛大热闹的中式婚礼,很美,也很符合楼云舒的个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江奈捏着手里的红绸,与他缓缓走进大堂,屋内宾客满满,除却两家相熟的客人,还有其余几家的亲戚。
时奶奶,徐父徐母,宋家爸妈,凯斯老爷携夫人……所有人都在自家孩子的陪同下到场了,看上去竟是一片祥和。
江奈忍不住鼻尖有些酸涩,要说各家长辈对她完全没意见,那是不可能的,楼云舒怎么瞒着她偷偷请到这些人……
“哭鼻子做什么,妆都花了。”
“哪有哭……花就花。”
“不是说今日要艳压我?花猫儿可压不住。”
他一袭大红礼服,眉目昳丽,垂眸浅笑间风姿无两,便是不带妆也没谁能压过他的风头。
江奈破涕为笑,“如此姿容,冠绝四方,当我家正头娘子岂不可惜。”
楼云舒拥她入怀,在她眉心印上一吻,“不可惜,我会管事,能安家宅。”
眼见一对璧人相携送入洞房,宋柯宁愤愤不平咬了口小鱼干,“凭啥他后来居上,姐姐分明最喜欢我!为老不尊的……”
这话可不兴说,宋知琳一把按住蠢弟弟,“长幼有序,你年纪小就让让他老人家,以后你陪奈奈的时间可多了。”
“好像也是……”宋柯宁眨了眨冰蓝猫瞳,“不对吧,我两岁那老妖精就长这样,还越长越年轻!”
话音未落,头上就挨了一拳。
“没失忆啊宋小五,我还以为你装疯卖傻不想活了呢!往后学乖点,不然人家捏死你分分钟……”
时砚举起酒杯跟徐嘉君碰了下,“先前还当你是竞争对手,没成想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谁也没讨着好。”
“这样也还行,大家都不必争,”徐嘉君仰头闷了杯白酒,“你知道,容忍我们这些人实在是难为他了。”
的确,一个克己复礼又本事通天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做出最大让步。
婚房内红烛摇曳,江奈坐在朱金雕花的千工床上,一柄喜秤轻挑起红纱。
女孩雪肤乌发,面若桃花,狡黠灵动的眸子略带娇羞,烛光映衬下闪着醉人光彩。
看他时眼波流转,顾盼含情,诱他邪念丛生,想入非非。
楼云舒抬手为她取下繁重的头饰,笑眯眯夸赞,“人靠衣装马靠鞍,徐度之手艺不错。”
“胡说,分明是本姑娘天生丽质!”
“夫人自然天生丽质,换了别人,十分美貌也给你化作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