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300年后废土我变异了(151)+番外
柳期真的动了火,遗迹受到牵引,蠢蠢欲动:“你知不知道她差点被人贩子侵犯?”
柳望扯了扯嘴角,浑不在意:“怎么,多了点雷电,就有信心跟我动手了?”
说实话,柳期还真想试试看。若是一般的复合型异能,雷电是雷电,变身是变身,那她还不一定有信心和柳望一战。但她不是,雷电和变身在某种程度上有融合加成,从颜色由蓝白变成绯红便可见一斑。
不过她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战意。
毕竟李清雅被黄金及时救下了,打这一架,没必要,不值得。
她转而问道:“为什么要送我妖丹?”
柳望敛去眼底一抹失望,又变成笑呵呵的慈祥爷爷。
“不是我送你,是你自己赚的。若你被那只臭鼬的屁彻底麻痹,自然得不到这颗妖丹。”
柳期皱眉:“弯弯绕绕的,就不能给点实话?”
柳望又是呵呵一笑,好歹换了个答案:“故人之托而已。”
又是故人!神神秘秘,故弄玄虚!
柳期心中不忿,柳望明显是在吊自己的胃口。虽然她很想知道妖丹到底有什么作用,毕竟两次失去意识,都是被妖丹奇异的味道唤醒,但她柳期就不是被人勾着走的性格。
她砰然倒在床上,偏偏不不再开口问一个字。
房中沉默了一会儿,柳望的声息浅淡得近似于无。
越是高等级的进化者,越会收敛异能气息。不久前柳望偷摸溜进旅店,躲在门外听她们三人说话,也就柳期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异能气息,而白庄和无色这两个中级进化者都毫无所觉。
这样的人找上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刚才听黄金跟你提到画师,怎么,嫌自己不够引人注意,还要留下一副肖像画?”
“关你屁事!”
“呵,你问到了故人,你爷爷我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件东西留在我这里罢了。”柳望小酌一口玉米酒,咂摸着粗糙的甜味,瞥一眼床上的小人儿,“也是一副画像。”
柳期再次腾地坐了起来:“什么画像?展七?”
卫队军管处是一座“凹”字形的连楼,将总理府包裹在中间。数百个双人间中,年轻的画师在画架前伸了个懒腰。
他放下颜料盘,边喝水边打量着进展到一半的画作。画画往往都是结构在先,细节在后,画布上的男人已然成形,只有脸上毫无着色,乍一看空白一片。
这个男人穿着白色体恤、米色短裤,是画师从未见过的款式。尤其是那件体恤,上面还印着一些英文字母。
画师认得字母,也知道那是英文,但学校里从不教字母拼在一起后的单词。毕竟对他们而言,字母最大的用处就是编号,至于英文这个东西,学校没必要花力气教,他们也没必要花精力学。听同僚说,联盟派驻空港的刘司事倒是懂得这门语言。
画师放下水杯,重新拿起画笔,视野之中除了画布外,还有从柳期浅表意识里摘取的画面。
他仔细观察着画面中的那张脸。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五官和谐完美,眼神如日光熠熠生辉。眉梢的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副容颜,反而让他多了一份沉稳气质。
画师操控着异能,不断放大那张脸,直到他能看清男人眼瞳中的景象。
人的记忆如此可怕,可怕到很多记忆中的细节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但它们偏偏一直深植在脑海里,无声无息。
如同沉没在无尽海底的沙中黄金。
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身材瘦高的女人。同样是短袖短裤的穿着,绑着清爽的马尾辫,眼睛因为笑容而眯成一个月牙儿,正对男人伸出手。
好奇心驱动下,画师催动全部异能,竭尽可能地放大女人的影像,直到他能看清女人女人右边眼角上的三颗小痣。
这已经到了他能力的极限。
画师摸了一把额头汗水,无声笑了起来。一个左眉有疤,一个右眼有痣,这两人脸上的缺陷偏偏更提了一分各自的气质。
倒是般配。
这是一幅油画。与印象中偏粗犷的风格不同,这副油画显得十分精细,精细到衣服上每一丝褶皱、手臂上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可见。
更像是一张照片。
时隔三百多年,柳期终于再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了展七的模样。
画像里他的笑容轻微却笃定,好似不远处海中的礁石,令人觉得即便是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摧毁这个男人的从容。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海边出游。当时已然订婚的柳期开始感受到一丝恐慌,所以抛下未婚夫,叫上展七就开始了说走就走的旅行。那时刚毕业不久的展七越发成熟了,成熟到让柳期纳闷曾经的元气男孩悄悄走去哪了。
不过,就如同展七曾经的阳光一样,他的从容同样极容易感染柳期。三天旅行结束后,她鼓起勇气再次一头扎进繁忙的生活。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那竟然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那么多年的资助和探望,没有让她的父亲和展七亲如父子,却让她和他亲如姐弟。父亲逝世后,展七更是她在世上对于亲情全部的定义。
柳期突然抬头,眼中亮起蓝光,一道涓流般的雷电迅速环绕全身。她死死盯着柳望,明知道对这个人施压不应该,也不理智,但她控制不住。
她太想知道展七到底去了哪里,太想知道柳望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口口声声的“故人”到底是谁?
难道就是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