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伪装深情寡夫(116)

不对。在封不言眼里,那人可比聂如稷像个神仙多了。

因为封续流身体不好,一般锤炼筋骨的修道方式用不了,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岁,所以封家格外急着求仙途,求飞升,最少也要让封绪流先飞升,否则他就要死了。

也因此,封家是当年屠魔战最积极的一家。

封绪流本人却看得开,他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少年,就做了封不言的养父,悉心培养,早早为封家做好了打算。

那人比起封不言,也才只大了三岁而已。

只可惜封家努力那么长时间,封绪流最后还是死了,封不言也跑了,算是谁都没落着好。

想到这里,封不言总觉得胸前嗖嗖灌着冷风一样刺得慌。

要是封绪流还活着,会伤心么?

身后苏枕闲平静温和的眸子闪了闪,心道,骗人。

要是真忘了,昨夜梦里就不会喊那个人的名字了。

不想再在这事上继续说下去,苏枕闲道:“师尊有意收下木寒?”

“他很拼命,能拼成这样,所求也必定不小。盯着他点。”

“师尊......可是以己度人,才有此推测。”

封不言本人当年在封家做养子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拼命。

封不言白布下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苏枕闲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道:“如今天下风平浪静,哪怕他心里有所求,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师尊不必太过忧心,弟子会顾好师弟师妹们的。”

封不言算是战后遗老,身上总留着当年和魔头打仗时的痕迹,本能保持着警觉。在现在看来,就有些像是对风吹草动都过于敏感了。

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说完之后就摆摆手,表示随便他。

“只是风平浪静......倒也不见得。太玄宗最近就乱得很,聂如稷一把年纪了,到也真是能跟着小辈折腾。我记得他徒弟是叫......”

“姜偃,姜师兄。”

“对,就是他,自称是薛雾酒遗留在世的小寡夫的那个?”说起这个,封不言惆怅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兴味的笑意。

说起这个,连苏枕闲脸上也带上了笑。

他委婉道:“姜师兄是个有趣的人。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最出人意料的还是他。”

连薛雾酒的名声都敢蹭,也不知太玄宗到底在搞什么。

万卷城因为和封家闹掰了,和上三宗也不怎么来往,只跟话题中心的姜偃有过浅浅一面之缘。

他这话也就糊弄一下年岁尚浅的小辈,像是封不言这样的当年大战的亲历者,自然不可能凭他几句话就被骗住。

封不言唇边噙着一丝笑:“薛雾酒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跟他一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小子有半点关系。”

也不知道聂如稷发什么疯,竟然还急着赶来叫他销毁薛雾酒的眼睛?有病,聂家娶了个有病的女人进家门,生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病得不轻。

“那眼睛哪是他说能销毁就能销毁的?要真这么容易,还能留薛雾酒尸体到现在?”

薛雾酒实在难杀,就是死了,他们也动不了他的尸身,那命硬得,阎王都不收一样。

苏枕闲:“仙尊大人的意思是,叫您亲自去万卷玄境走一趟。”

封不言不再说话。

良久,他喃喃道:“那里面,可是种满了‘千梦’,我如何去得......”

弟子们过得遍地‘千梦’制造的幻象,他过不得。

他怕自己要跟薛雾酒一样,沉迷其中,走不出来。

苏枕闲:“可太玄宗的命令,还是尊上亲自来说的,我们恐怕不好拒绝。”

他们打不过聂如稷。

封不言烦心地蹙眉:“我再想想。”

......

另一边藏书阁门前,木寒被人带头拦下了脚步。

打头的是个阴沉着脸的大块头,周围人看见了,纷纷低头避开。

“就你叫木寒?”

木寒抱着书,冷冷道:“让开,你们把路堵死了。”

巩卓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这副瘦弱的模样,当即就带着身边其他人包围了上去。

本来以巩卓的排名,今年十拿九稳拥有大比名额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排名给越过去了。

他调查过这个人,没有背景,平时独来独往没朋友,只知道读书的死书呆子一个,心里不由动了点想法。

万卷城里的人虽说没有出身三宗五城十二家的人,但也有不少类似木傀宗之类的小宗门,还有些凡间富庶人家来的。所谓的寒门,只是相对修仙界的“高门大户”来说的。

家里有钱照应的,总归要比没钱的受追捧些。说到底,毕竟还没成仙,都还没到那个境界,没法靠空气活着。

巩卓使了个眼色,周围几个人就将木寒围得密不透风。

人都以为他们要动手,但巩卓又不是傻子,要做什么也不会光天化日来找对方。

他一脸和善,完全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一样,只当自己是来照顾师弟的好师兄,对木寒说:“我听说了木寒师弟拿到大比名额的事,唉,你不知道,因为你来这时日太短,资历太浅,好多人在背后议论这事呢。我作为师兄,实在担心有人会因为妒恨你,暗中下手伤你啊。”

“我这里有个法子。”

巩卓上前一步小声对他说:“师弟可知道万卷城水牢之中关押着一只妖兽,那妖兽乃是当年那个魔头手下的一员魔将。前些时日听人说,那只妖兽好像从水牢里逃跑了。我刚好有认识的人在学城缉拿队,得到了些关于妖兽踪迹的线索......要是师弟能抢先一步抓住那只妖兽,你获得大比名额的事,一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上一篇: 我的系统是咸鱼 下一篇: 诈死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