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撒钱名留青史(102)
南家的产业几乎渗透大乾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这等寻常民用产业自不用说,南家竟然还拿了朝廷的准许参与了大乾的盐铁经营,宫里一应用物也有许多是南家进贡。
大乾之外,南家还与番邦诸国有贸易往来,比如旗下四方车马坊中的马匹便大多是从草原部落交易而来。另外,南家还建了数支船队与海外多国互易本土商品,其中利润之大,让南淮笙光是看一眼账本都头皮发麻。
南家要说一句富可敌国那是半点也不夸张。
若说这些年南家还因为家主有杜成梁这个做户部尚书的岳父爱倒贴国库这层关系在,让顺承帝看着还算顺眼,但若是杜尚书去任之后呢,皇帝难道还能顾念这二两情分便放过南家这只待宰的大肥羊?
南淮笙心中明白,这恐怕是绝无可能的,到了那一天,南家绝对是充国库的头号选项。
“事情不能再拖了。”
南淮笙整理好思绪便决定尽早与南伯文聊一聊,他哥已经逐渐开始接管家中产业,他爹肯定已经跟他哥交代过南家日后的规划。
他找来一名南伯文院子里伺候的小厮一问,得知他哥一大早就去了四方车马坊,说是草原那边回来一批好马需过去验看一番。
南淮笙想了想,还是等晚些时候南伯文从车马坊回来再找他详谈,他现在过去不仅耽误事还容易走漏风声。
这段时日南淮笙已经将府外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寻摸着什么新鲜吃食便与老板说道一番买下方子,再等秦寒之那边来信时让人给他捎回京中去,也好叫秦寒之尝尝秦淮河畔的地道滋味。
索性现在日头还早南伯文也还未回府,他正好再出去逛逛,说不定又能发现什么好东西。
南淮笙正要动身,忽然就见苏驰急匆匆来进门来,他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
苏驰抱拳禀报道:“公子,秦五公子来访,此刻正在花园中赏花。”
“秦五公子?”
见苏驰一副催促模样,南淮笙一边随他前往花园,一边在心里纳闷,他怎么不认识什么秦五公子。
南淮笙索性直接问道:“这位秦五公子是何许人?”
苏驰尴尬又为难地小声说:“五公子不让说。”
南淮笙:“……”
这是什么道理。
他半眯起眼端着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看向苏驰,片刻后半似威胁地说:“你可是你家王爷的侍卫,怎么还兴听这个五公子的话?”
苏驰服了,得罪他家王爷最多就是陪王成一起去扫马厩,得罪未过门的王妃那可就惨了,王爷定然不会轻饶他。
他在心里对那位五公子道了声对不住,这才小声朝南淮笙说:“是五皇子登门。”
“五皇子?!”
南淮笙这下愣了,五皇子不在京里待着,好端端跑到秦淮来干什么?
“五皇子怎么突然来秦淮了?”
苏驰摆摆手说:“五皇子年初就跟陛下请了旨意出游江南,这都来此大半年了。”
南淮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五皇子年初就来了江南,难怪他说怎么秦寒之和大皇子都在国子监,结果他却愣是没在监中见过这位五皇子,感情这位是休学旅游来了。
他又问道:“你可知五皇子今日来此是何目的?”
苏驰摇了摇头:“不知。”
见苏驰确实不知,南淮笙也不为难他,虽然他不常听秦寒之提起这个五皇兄,但这至少可以说明这个五皇子并未如何针对过秦寒之,既然不是敌人,那他只管好生招待便是。
南淮笙来到花园处,只见一名作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带着两名随从正站在一块大石头旁看得目不转睛。
他上前拱手道:“草民南淮笙,不知吴王大驾光临,请吴王恕罪。”
五皇子闻言一转身便愣了神,眼前之人广袖博带眉目如画,只朝他微微一笑便让他仿佛见了仙人容颜,心神久久不能平复。
好半晌五皇子才回过神,连忙朝南淮笙抬了抬手:“免礼免礼,”随后又责怪地看向苏驰,“不是让你保密么,怎么就给说漏嘴了?”
苏驰可不敢说话,这两位有哪一位是他一个小侍卫敢得罪的。
南淮笙笑道:“吴王莫恼他,是我非要问的。”
五皇子这才说:“那便看着淮笙的面子上绕过他这次,”他顿了顿又说,“不过秦淮这处可只有秦家五公子。”
南淮笙自然改口:“不知秦五公子今日寻我所为何事?”
“先不说这个,”五皇子朝南淮笙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又指着面前的大石头问道,“这上面的画作是何人所绘?”
南淮笙这下可尴尬住了,那块大石头上是他上月被李贺二人联手送了那幅兄友弟恭图后气不过想报复,所以当场画了李贺二人斗嘴的小漫画在上边还之以眼。之后他哥又要把那幅画拿去雕版刊印,他一怒之下就找了匠人将小漫画直接雕这块石头上了。
现在那幅兄友弟恭图去了京城,这雕版小漫画不仅留在石头上擦不掉,还被五皇子给看上了。
南淮笙一时间无言应对,只想把这块石头挖个坑打包埋起来。
五皇子见南淮笙半天不说话,于是又将视线投向苏驰。
苏驰迫不及待地将这事儿抖了出去:“此画出自南公子之手,画中的李太玄与贺之章两位大人。”
五皇子看向南淮笙的眼神顿时不一样起来,他赞叹道:“原来是你所画,有趣,当真有趣,难怪连七弟都好学你之画。”
南淮笙:“秦五公子谬赞,七公子不过画着玩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