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撒钱名留青史(113)
不过想归想,既然秦寒之都说是新科状元的墨宝了,那他当然没有放过这四幅画的道理,况且这些画还是画的他自己,那更是要好好珍藏一番了。
南淮笙当即便接下腰间的镂空鎏金银香球,打开香球从中取出自己随身携带鉴藏章来,不消片刻,四个赤红的印章端端正正地盖章四幅画上。
他看向秦寒之,催促道:“快,你也盖一个。”
秦寒之却摇摇头:“既是送给淮笙的,当然淮笙落印便可。”
南淮笙不答应:“咱俩谁跟谁啊,当然不能缺了寒之的印。”
他归家这几月跟南伯文学了不少经商的本事,别的不说,反正嘴皮子比从前利索不少,待他一通说道后,秦寒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私印落在画卷上。
看中画上紧挨的两个印章,南淮笙终于心满意足,又重新将四幅画收进匣中放好。
南淮笙想起科举之事,于是朝秦寒之问道:“二月柳三公子可会下场?”
二月便是春闱的日子,届时整个大乾要参加会试的举子都会齐聚京城。
秦寒之点点头,说:“柳三此次决定下场一试。”
南淮笙又问道:“那主考之人可定下了?”
秦寒之摇头:“过几日便有眉目。”
南淮笙想了想,过几日朝廷年节收假,看来是那会儿来定主考人选了。
他说:“我之前南下时在路上遇到了告老还乡的前礼部右侍郎,他透露说主考之事还有转机。”
秦寒之:“确有其事。”
“当真!”南淮笙精神一震,“那柳三这回岂不是有机会了!”随后他又打趣道,“若是他加把劲考个状元回来,寒之你可就成了状元的表弟。”
秦寒之微微一笑:“这却不可能。”
“啊?”
南淮笙懵了,秦寒之这是不看好自家表哥吗,要知道柳咏可是前几届的解元,难道还没有一争状元之力,这对手该有多强?
可惜秦寒之却是但笑不语,这回任由南淮笙再怎么磨人都不透半点口风。
南淮笙没滋没味地啧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大不了他再找柳咏问问,他就不信柳咏这个当事人还能不知道自己有劲敌。
“对了,”南淮笙忽然想起之前在家中时听南伯文提起三皇子的事,他小声朝秦寒之问道,“之前书信往来不敢详说,我前些日子听到些三皇子当年在东卢的事,说是三皇子有一子至今流落东卢。”
秦寒之微微一讶:“三皇兄有一子流落东卢?”
南淮笙点点头,说:“我这边只打听到消息,但未曾找到证据,所以不知真假,说是当年那位东卢王女行刺三皇子前便怀了身孕,后来事发,三皇子回大乾后王女诞下一子,之后没过几年王女便离世了,如今那孩子算下来怕是都快九岁了。”
秦寒之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问道:“这消息淮笙从何处得来?”
南淮笙:“家兄说当年商队在东卢行商时听说的。”
秦寒之思忖良久,说:“此事我派人去东卢查证,若为真,当告知三皇兄。”
南淮笙点点头,那小孩儿是东卢王女与大乾皇子之子,两国如今常年交战,王女与三皇子的事又算是导火索,一想便知那小孩儿在东卢的处境恐怕不容乐观。
两人在书房中待了许久,最后南淮笙抱着自己的四幅画卷满心疑窦地从侧门离开秦王府,他朝秦煜问道:“吴王可听过秦淮此人?”
秦煜眨了眨眼睛:“这是谁?”
被秦煜揣在怀里保暖的绿毛春花仰着小脑袋叽叽喳喳道:“是谁,是谁!”
没办法,竟然连秦煜这个喜好文墨的五皇子都不知道秦淮此人是谁,南淮笙只能暂时作罢,等下次找柳咏他们问问,文人之间总有自己的圈子,说不定他们就听说过此人呢。
南淮笙回尚书府休息了几日,待节后便约了几位好友在聚云楼一会。
苏西山兄弟二人本就是提前来京城准备参加春闱的,所以春节便住在聚云楼没有归乡。
这会儿几人听见南淮笙打听一个叫秦淮的人都是纷纷摇头:“倒是未曾听过此人。”
南淮笙这下纳闷了,怎么连他们几个也没听过秦淮这人啊,秦寒之是在哪个犄角旮旯发掘的这等状元之才?
柳咏饮下一杯酒,笑道:“虽然不知秦淮是谁,不过我倒有个大消息要告诉淮笙。”
“哦?”南淮笙好奇地问道,“什么消息?”
柳咏神秘兮兮地说:“我那表弟来月也要下场。”
“啊?!”南淮笙一双笑眼顿时睁大,“寒之要下场参加会试?”
李玉生点点头,说:“年前春闱登记名册的时候秦王便与韩祭酒说要下场一试了。”
南淮笙愣了愣,忽然问道:“殿试是要陛下亲自阅卷吧,那皇子下场考试,陛下这个当爹的主考官要回避吗?”
没想到南淮笙竟然问出这茬,众人纷纷捧腹大笑。
柳咏捂着肚皮道:“谁敢让陛下回避,不要命了?”
一时间雅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正月初八,朝中官员年假告罄,朝堂之上百官分列殿中。
朝上随侍太监高声唱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礼部左侍郎吴腾忽然出列行礼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顺承帝:“准奏。”
吴腾高声道:“会试当前,今科主考之人还未定下,请陛下降旨,定下主考。”
顺承帝抬手就道:“既是会试,便由礼部尚书担任主考即可。”
一旁的吴太师突然说:“陛下,今科苏尚书家中有晚辈应试,按律苏尚书当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