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靠撒钱名留青史(126)

作者: 牧野闻歌 阅读记录

最后传言愈演愈烈,礼部不得不公开问审唐孟龙一事。

这日,礼部尚书与左右侍郎升座,唐孟龙立在堂下,前来观看问审的中举子则围在堂外,南淮笙与文仲明及几位友人也在其中,唯有秦寒之因为涉及其中有身份卓然所以留在王府避嫌。

苏尚书沉声朝堂下的唐孟龙问道:“我且问你,给事中参你春闱前后多次流连烟花巷,可有此事?”

唐孟龙老实回答道:“回苏大人,确有其事。”

礼部左侍郎吴腾当即得意地一挑眉,朝苏尚书说:“既然此人已经亲口承认,说明给事中所参之事属实,便请苏尚书奏报陛下罢。”

一旁的右侍郎欧阳休眉头微皱,出声道:“如此未免太过武断,况且给事中所参乃是唐举人名声败坏一事,今日众举子就在堂外,不如详细问询?”

苏尚书微微颔首,朝唐孟龙道:“你可有话要说?”

唐孟龙当即拱了拱手,说:“学生确有话说。”

吴侍郎闻言眼神犀利地等了唐孟龙一眼,且看此人如何狡辩。

唐孟龙面色不改:“学生数次去烟花巷是为了寻一名唤作秀娘的女子,”吴侍郎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看向唐孟龙,就听唐孟龙又说,“秀娘容貌与先慈有几分相似,又与先慈一样弹得一手好琵琶,所以学生每每心情低落之时便去寻秀娘听琵琶。”

他说着面露怀念之色,显然是想起来自己已故的母亲:“二月十七出贡院那日,学生一名友人因在号舍中风寒发热而昏倒,先慈当年便是因此病故,学生心中一时伤感,所以又去寻了秀娘。”

苏尚书捋了捋胡须:“原来如此,倒是个纯孝之人。”

吴侍郎却冷笑道:“空口无凭,本官又岂知你是否在胡言乱语?”

欧阳休想了想,说:“即使如此当然有人知晓此事,不如将证人召来一问?”

苏尚书点头应允,于是文仲明与那位秀娘便作为证人被召到堂上。

文仲明说:“禀诸位大人,学生曾见过唐孟龙之母,这位唤作秀娘的女子确实与唐夫人的相貌有几分相似,”他说着取来一支木匣呈给苏尚书,“此画乃唐夫人在世时唐孟龙为其所画,诸位大人可与秀娘对照。”

苏尚书打开木匣取出画卷,展开一对比,发现画中人竟然与秀娘当真有几分相似。

吴腾不信邪,又瞪向秀娘:“你有什么话说?”

秀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便颤巍巍地老实交代道:“唐公子确实时常来寻我听琵琶,至于我与他母亲相貌相似一事倒是未曾听他提起过。”

吴腾面上一喜,当即就要拿无言乱语企图逃脱罪罚的唐孟龙是问,结果就听秀娘又说:“不过唐公子倒是留过几首诗词,草民今日带来了。”

苏尚书拿过诗稿一看,只见上面数首诗歌无一不是怀念亲人之作,他将诗稿传给欧阳休和吴腾验看。

吴腾越看越皱眉,他将又诗稿上的字迹与画上的一对照,确为唐孟龙的字迹,几番下来没让他找到一处漏洞。

片刻后,他指着一首诗质问道:“你说因为这女子长得像你母亲才去找她,为何这首诗又是写给你妻子的?”

唐孟龙神色悲痛:“那日是亡妻忌日,学生实在思念她,所以才有此作。”

吴腾一噎,又指着另一首说:“这首为何又写你父亲?”

唐孟龙一脸哀戚:“那日学生喝了一壶先父酿的酒,实在有些醉糊涂了。”

吴腾一个倒仰,他不信邪地指着最后一首诗说:“这又与你儿子何干?”

唐孟龙已是泫然欲泣:“犬子福薄,先他娘一步走了,那日我买到几块他最爱吃的酥点,想让他尝尝。”

此时,堂外众举子中已是一片抽泣声。

“没想到唐兄竟如此悲惨,换做是我别说坚持科举,恐怕早就随家人去了。”

“上邪,为何这等人间惨事竟全让唐兄遇上了。”

对上堂外众举子一双双犀利的眼睛,吴腾这回终于问不出下一句话。秦王府。

南淮笙快步进了秦寒之的书房,朝他道:“唐兄没事了!”

秦寒之笑了笑,递了杯茶水给他解渴,这才说:“刚才东卢那边来了消息,那孩子有消息了。”

南淮笙一惊:“三皇子的孩子找到了?”

秦寒之点点头,说:“明日你与我去一趟楚王府,此事需告知三皇兄。”

南淮笙立即应下,此事实在干系重大,半点耽误不得。

第75章 牧野闻歌

◎卖惨可耻但有效◎南淮笙和秦寒之详谈到深夜,这才又悄悄翻墙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他想了想,拉住正准备去睡觉的崔二问道:“二叔,你之前说三皇子受伤后不良于行,是瘸了还是跛了或者坐轮椅了?”

崔二挠挠头,反问道:“轮椅?”

南淮笙:“就是那种带轮子的椅子。”

“哦,公子说素舆啊,”崔二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这我倒是没见过三皇子到底如何了,不过不管他瘸了还是跛了都会乘素舆?”

南淮笙石思忖片刻,发现崔二说的竟然有些道理,毕竟三皇子好歹是个皇子,身边从不缺伺候的人,不管还能不能行走都多得是人给他推轮椅。

他又问道:“那我明日登门拜访三皇子,给他送一张轮椅如何?”虽说秦寒之没提醒过他要准备什么拜访礼,但就连柳咏之前来苏尚书找他都是备了礼的,他总不能真空手登门。

崔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家少爷,心想小少爷平时看着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又说起傻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