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撒钱名留青史(80)
“不是说了么,”柳咏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地方。”他说着便带南淮笙朝旁边那条街巷而去。
南淮笙半信半疑地跟着柳咏往前走,起初他心里还算踏实,可越往里越察觉出不对来,片刻后他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这条街巷不就是烟花巷么,只不过柳咏是从另一个巷口带他进来的而已!
发现端倪,南淮笙立刻转身就要溜走,结果被柳咏眼疾手快又给拽了回去。
“诶诶,南兄这是要往哪儿走?”柳咏微微一笑,拽住南淮笙就进了一处暗门,“往这儿来。”
南淮笙:“?!”
他不!他宁死不屈!
南淮笙死死扒拉住门框作势就要呼救。
柳咏却坏笑道:“你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搭理你……哦不,还是有人的。”
南淮笙直勾勾地盯着柳咏,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显然是在等他后半句话。
柳咏蔫儿坏地说:“各处的姑娘们听到动静说不定就来招恩客了。”
很好,这条威胁生效了,南淮笙哭丧着一张脸重新将还没嚎出来的那一嗓子憋回肚里去。
“寒之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南淮笙色厉内荏。
柳咏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呵,区区小表弟,我会怕他?”他又贼兮兮地朝南淮笙挤了挤眼睛,“花魁娘子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你就不想去看看?”
南淮笙断然拒绝:“我不。”他就是京城的风气引领者。
柳咏趁机将南淮笙的手从门框上拉开,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速关好院门,得意地说:“这下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南淮笙:“!”
无耻之尤!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柳咏可不管南淮笙心中如何惊涛骇浪,他直冲冲便将人拽往一间厢房。
南淮笙哪里会从,虽怕呼救会引来其他人堵截,他却也使尽浑身力气想从柳咏手中逃脱,奈何这书生看着文弱,一把子力气却比他大了不知多少。
眼看着离厢房越来越近,南淮笙心中一横,打算豁出去呼救和柳咏同归于尽,结果却被柳咏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一掌给推进厢房里。
“花魁娘子还等着你呢,南兄还不快去。”
南淮笙扒拉这房门,就听见柳咏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他心中气极,鼻尖却嗅到一丝淡淡的香味,南淮笙顿时冷汗涔涔,他连头都不敢回,结结巴巴道:“那什么,姑娘别急,我、我这就出去!”
不等对方回答,南淮笙扣住门框便要将房门重新打开,谁知但凭他如何用力这房门都只框框作响却半点也未开启。
南淮笙:“?”
柳咏那家伙竟然还从外面将房门反锁了?!这是跟他有仇么!
南淮笙急得掉冷汗,此情此景如何熟悉,不过上回和他一起被关在屋里的是秦寒之,可这回他哪里敢真在这儿多待。
“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南淮笙口中念念有词,手下动作不停,他反复拉拽门框,企图将外面的挂锁振开。
就在这时,他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轻笑。
“淮笙要去何处?”
南淮笙:“!”
他一回头,只见秦寒之一袭玄色衣袍立于他身后。
【作者有话说】
南淮笙:哪有这样吓人的!
第49章 牧野闻歌
◎李、李太玄?!◎南淮笙与秦寒之在桌前对坐,与秦王府清爽凛冽的书房气息不同,屋内淡雅的熏香萦绕在他鼻尖,让他一时间有些心思恍然。
片刻后他收起心绪,反客为主地朝秦寒之发难。
“方才柳兄说屋内有貌若天仙还精通琴棋书画的花魁娘子在等我,我还不信,”南淮笙做出一副登徒浪子模样,颇有几分冒犯地细细打量着秦寒之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说,“现在一看,这哪是花魁娘子可比的?”
秦寒之眸光微动,端起一杯茶盏浅酌,完美地挡住自己滑动的喉结,片刻后他放下茶盏,反问道:“原来淮笙很期待见到此处花魁?”
南淮笙一噎,心里不由又吐槽起柳咏来,这家伙好说不说中元节跟他来这套,他还以为大白天撞到什么鬼幽之物了,真是吓人不浅。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跟秦寒之说,否则可就丢人了。
他梗着脖子虚张声势道:“那是自然,不然我大老远随柳兄过来作甚?”
秦寒之闻言垂眸压下眼中的一抹异样之色,状似不已经地反问:“观淮笙方才的情貌可不是如此?”
谎言被当面戳破,南淮笙一阵气短,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说不出下一句话来,主要是方才实在太丢脸,若屋里真有什么洪水猛兽他还能做个狡辩,可谁让这儿只有个风度翩翩的秦王在呢。
过了好半晌,他才重新想到主意找回场子:“还不是怪你,明明就在隔壁,却偏要跑到这儿来见面。”
是的,只要把第一责任推出去,他刚才那些丢脸的举动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南淮笙不介意自顾自掩耳盗铃。
秦寒之闻言却轻笑出声,他顺从地说:“是我之过,该提前告知淮笙一声。”
堂堂秦王主动认错,南淮笙自是欣然接受,他大人不记小人,十分慷慨地说:“我原谅你了,”不过片刻后他又说,“但柳咏唬我那么久可不能算了,那本词集得让他自己掏钱买。”
他才不要白送一本给那家伙,以后四方书坊出版的书籍柳咏通通都得花钱自己买,半分不削价的那种,南淮笙恶狠狠地想到。
秦寒之没想到他表哥竟然还给他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只能失笑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