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贺总又跪在你坟前忏悔(64)
那司机咬死了不肯开口,生生忍下这份疼痛。
贺严冷笑着拔出碎片。
又重新拿了一瓶酒过来,开口。
往下倒。
伤口碰到酒精,刺激的他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抽搐。
“你有个十八岁的儿子,今年高三,你拿这笔钱,是为了给他当学费吧?”
提到软肋,司机目光一滞,顿时像只垂死挣扎的野豹,呜咽这朝贺严扑过去。
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身后保镖摁住肩膀,踩住脚踝。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脚骨像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样,痛的白眼直翻。
贺严冷下面孔,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就找人如法炮制,也去毁了你的心头肉。”
“不、不!”
司机扛不住了,他跪在地上磕头哀求,“我说,我说!”
司机扒住贺严的裤脚,涕泗横流,“是一个女的,她找到我,说我把那个女人伤的越重,,她、她就给我的钱越多,十万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她再给我一百万啊!”
贺严垂眸,“长什么样?”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只是跟我说有机会了告诉我,可是快半个月了她都没找我,今天下午她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机会来了,叫我去漫厦国际等着!”
贺严伸出手,司机很有眼色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找到手机号,叫乔宇记下。
“去查名字。”
“好的总裁。”
乔宇走后,贺严把手机丢在地上,云淡风轻的吩咐保镖:“手废掉,丢进警局。”
他敢弄掉时羡一个指甲,那就得十倍奉还。
“明白。”
保镖颔首,拖着挣扎的司机从包厢里出来,进了隔壁,关上门。
下一秒,隔着门板传来几声惨无人道的惊叫。
第57章 是不是有点狠了?
门口沈宴星听的心脏疼,扯了扯眉心,推进贺严所在的包厢。
一片狼藉。
而那位衿贵疏冷的男人正用湿纸巾从容不迫地擦试着手上的血迹。
沈宴星有点犹豫,“是不是有点儿狠了?”
那几个保镖都是跟景铭退役回来的,就司机那百十来斤的模样,恐怕在他们手里都不如一个破娃娃结实。
贺严丢掉纸巾,幽幽抬眸,“他对一个孕妇下手,不狠吗?”
沈宴星没话说了。
他知道,这已经是贺严手下留情的处理方式,否则卸那人两根胳膊都是该着的。
医院。
陈嫂见贺严回来,立马给他让了座,自己走到一旁站着。
或许是伤口太疼,睡梦中的时羡很不安稳。
眉心紧锁,眼角还挂着清泪。
那只上了夹板的手红肿青紫,让人看了心疼。
贺严抬手舒平了她的眉心,在心里自责了一万遍。
半个小时后,她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瞬间惊醒。
贺严心中一紧,忙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抚,“别怕,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没事了,没事了。”
时羡惊慌地喘着粗气。
她梦到了,梦到自己的手被夹断。
梦到她再也拿不起任何东西,连吃饭都需要有人伺候着……
缓了一会儿,她哑着嗓子问:“是有人故意的,对不对?”
贺严没有瞒她,只是替她拨开黏在额角的碎发,柔声道:“我已经找到那个司机了,乔宇会把他送到警局,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隐瞒了怎么查的,那些事情太过肮脏,他不想让她知道。
时羡将头偏向另一侧。
眼泪止不住的溢出来。
抓住了又怎么样?
自己才答应罗经理要好好准备发布会,手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现在的她,拿不起笔,画不了设计图。
辜负了苏董的期望,也丢了祁老师的面子……
正不知怎么安慰她时,贺严的手机响了。
是乔宇。
他起身走到窗口接听。
“总裁,我查过那个电话号码了,黑市买的,没有真实姓名,几经辗转才查到这个电话号码的出处,根据黑市老板的描述,那个人像是……”
乔宇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许小姐。”
贺严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回眸瞥了一眼病床上虚弱苍白的时羡,声音寒如冰窖,“知道了。”
正要挂断电话时,却又听乔宇说了句什么,贺严脸色渐渐暗沉下来。
最后,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眸陡然浮现一抹狠戾。
掐断电话,贺严又重新回到床边。
收起了那份骇人的气息,将掌心搭在时羡额头,轻轻安抚,“羡羡,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声音坚定沉稳,像是对她承诺,也像是对自己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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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许慕嘉抱着抱枕坐在卧室飘窗上,不停的用手机重复拨着一个号码。
已经一个晚上了,始终无人接听。
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太安定。
说好事成之后自己给他打尾款,可自从昨晚联系过之后,那个人突然没了音讯。
难道他跑了吗……
不会的,许慕嘉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那么缺钱,在拿到钱之前,不可能就这么消失。
“咚咚。”
敲门声惊的许慕嘉浑身一震,连手里的手机都掉了下来。
下一秒,保姆端着水果进来。
许慕嘉松了口气,蹙着眉怨她,“素姨,你怎么走路没声啊,吓死我了!”
素姨笑了,放下水果,“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怕什么?”
说着,她弯下腰准备替许慕嘉捡起手机,却被许慕嘉抢先一步拾了起来,藏在抱枕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