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不能说。
他只能将这个消息告知百官,文沉宣也立刻赶来。
看着皇上这样,文沉宣心里露出得意的笑容,却立刻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父皇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到底是谁对你下毒?那个小宫女我已经把他给抓了,替父皇你报仇。她一定有同伙,父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冤死……”
“你一定不会死的,是儿臣说错话了,儿臣愿意用儿臣的寿命换你重新好起来,求父皇您好起来吧。”
然后文沉宣又假惺惺的跪在旁侧的地上,对着天重重的磕了个头。
“天可怜见,我对父皇一片赤诚之心。我愿意用二十年阳寿换我父皇十年寿命,恳请上天垂怜我一片孝顺之心……”
文沉宣这话听起来让人相当感动,但也只是感动了他自己。
朝堂之上的两拨人相互对立,只有他那边的人感动,文景池这的人完全在看他演戏,反而非常不屑一顾。
就在此刻,一个手下过来。
“殿下,你不要悲伤过度,重要的是抓住那个凶手,刚才小宫女已经招了,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博洋王造反了。”
“你说什么,博洋王叔?”文沉宣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
“不错,正是博洋王造反了,他已经招兵买马,好像还蓄势待发!”
一听这话,文景池冷冷的嗤笑一声。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是父皇的堂弟,他们的感情非常深厚,曾经一起学习一起练武,还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他是不可能造反的,况且他这把年纪了还造什么反。”
谁都知道博洋王身体不大好,容易吐血,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感染了肺痨疾病,像这样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想着当皇帝。
他只有几个女儿,根本没有儿子,他就算造反又有什么用?
文沉宣却冷冷的笑了一声“皇弟,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不可能造反?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这件事你别管了。”
“什么叫我不要管了,难道现在你要管吗?别忘了,我们俩一起把持朝政不分大小,父皇现在有一口气在,我不准你轻举妄动,况且博阳王的封地在西南方向,来这里要很久,你凭什么说他要来这儿?如今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
“这还需要什么实际的行动,那个宫女都说了,他毒害父皇就是最大的证据。”
“凭借一番话就认定博洋王造反,那是不是她说你造反,也可以将你杀了?”
文景池的措辞激烈跟他针锋相对,完全不落一点下风。
文沉宣被他气的眼睛通红:“文景池,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我不是跟你作对,我是以理服人,就凭一个宫女的话,没有任何证据,你没有资格给任何人定罪。我只是秉承父皇说的以理服人。”
文沉宣气的眼睛通红,怎么也没想到文景池这个时候都在跟自己作对。
他也没有功夫搭理文景池,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他去了外边的房间,文景池的人在另外一个房间。
如今皇上病情危重,只有沈慕白带着几个太医在旁边伺候。
刚才沈慕白跟几个太医说了,皇上很难挺得过,今晚让他们准备后事。
那些中间派的大臣们,不想掺和他们两党之间的争斗,将这场差事给揽了下来。
第214章 先斩后奏
而文沉宣那边先斩后奏,直接把博洋王一家人打入大狱,从封地中压往京城。
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博洋王还没有来得及带药,就被他们带走了,这也导致半路上他的病情复发,身体状况令人担忧。
到了后半夜,皇上还是没有留下,一命呜呼!
文武百官悲痛欲绝,而文沉宣心急如焚的对着众人开口。
“父皇如今已经驾崩,本太子认为丧事从简,毕竟皇上生前就不喜欢繁文缛节,更不喜欢铺张浪费,应该按照他的意思从简进行,快速入殓,如今的天气也不能存放太久,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他的党羽自然纷纷附和:“这是个好主意,如今天气闷热,如果放久了有味道,实在是冲撞陛下。再加上皇上生前确实喜欢节俭,我们应该遵从他的意思才对。”
其他人跟着点头答应,他们都是文沉宣的人,自然偏袒着文沉宣说话。
而文景池的党羽,却忍不住冷冷的嗤笑一声。
“皇上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应该等博洋王进宫之后再做打算。”
“如果不是博洋王所为,那定有其他人对皇上下手,怎么能将皇上草草下葬,那个人必然狼子野心。”
他们所说的人无非就是文沉宣,几乎就差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文景池在旁边点头附和:“几位大人说的对,一切还是等博洋王进宫之后再打算吧。”
文沉宣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文景池,你这话什么意思?如今父皇死了却不能安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道吗?本太子以为,应该马上入土为安。”
“这怎么可以,父皇还没有过头七,是不可以入土为安的,你到底在急什么?还是说怕某些事情被人知道?”
“文景池,你莫要在这胡搅蛮缠,如今父皇去了,我就是未来的皇上,岂有你在这争辩的道理。自古以来皇上驾崩之后,都应该由新任的皇帝决定去处。
当年皇上也说过,等他驾崩之后不能大办,以免铺张浪费劳民伤财,这话我们大家都听过。”
这一次文景池的党羽,倒也哑口无言。
如今文沉宣就是未来的储君,虽然他们知道文沉宣的所作所为,可还没有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