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全家跪抱金大腿(230)
但她苦苦等来的还是婚事,沈衔青那个疯子,竟然在一日之内,就要让她嫁过去!这是死都要拉她垫背吗?
君玉静想着,那杏眸就浮上怨恨的水雾,她死死地攥着嫁衣,
忽地花轿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百姓的议论声。
“今日正好放榜了!听说新科状元姓季!”
“季家可了不得啊,诗书世家啊!”
“听说那状元郎,人也长得俊…………”
议论声淹没在唢呐声中,
君玉静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姓季……怎么会姓季呢?
可都城只有一个季家。
君玉静猛地抬起头,
她被魇住了似的,掀开喜帕,透过那轿帘看向外面。
马背上的男子,面如冠玉,身着绯袍,不知偷走了今日多少小姐的芳心,
也和记忆中,那个季家公子重合了,
君玉静张着嘴,呼吸急促,
这就是当初她无意间,听到的,
母亲想做主让她嫁的季公子!
竟然考中了状元……
怎么会这样?
后悔的情绪疯了似的上涌,如洪水般彻底淹没了君玉静,
如果她当初听母亲的话,
没有自己苦苦筹谋,是不是如今就是状元郎夫人了?
不可能,沈郎也是状元郎,如今是什么下场未来都说不清,沈郎说不定也会东山再起,
她没输,没有……
可君玉静知道,她已经完了,因为沈郎如今也恨她了……
君玉静捂着脑袋,又哭又笑,红妆早已哭花。
她好似厉鬼,被自己拖入了地狱。
第195章 成亲
不知不觉,花轿停了,
君玉静这才回过神来,抹了把泪,连忙把喜帕盖好,她被沈衔青牵进了沈府,
可她万万没想到沈府比想象中还要冷清,甚至没有一点儿婚宴该有的声音,热闹和仿佛与沈府隔绝了。
沈衔青越往里走,脸越沉,“宾客呢?”
闻言,管事和小厮都支支吾吾,
他们怎么敢说,今日主君大喜竟一个贵客都没来,
就算有,在堂中坐了半晌见没人来,也离开了,拦都拦不住。
见底下的不说话,沈衔青也不能再自欺欺人,
“都是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儿!待日后我风光之时,定把今日之辱报复回来!”
这话并不能振奋人心,小厮们忍不住想:
若夫人在兴许还等得到那一天,如今主君这样……怕是难。
他们还是寻些别的出处,早做打算吧。
……
因为没宾客,沈衔青更糟心了,连带着对君玉静也没什么好脸色,
生拉硬拽把人带到了正厅。
那主持婚礼的傧相也没见过这么冷的场子,
但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面带笑容,高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因为沈衔青的父母早已离世,
这拜高堂实际上拜的是两个牌位。
夫妻对拜………”
君玉静僵着身子,低着头,不情不愿地拜着,
那些官差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但随着傧相的话音落下,她心中的希望也被一点点抽离,
“礼成!”
君玉静希望彻底粉碎,
沈衔青却松了口气,
他扯了扯嘴角,可那笑怎么都透出一股子苦涩,
从今以后他的妻再也不是那个云国第一女将军陆染,而是都城第一才女,君玉静,
日后再没有人压在他的头,去掩盖他的光芒。
这本该是天大的好事,他一直渴求的不就是这般吗?
但如今,沈衔青却开心不起来,心脏发慌得难受,
他似乎永远失去了护着他的后盾。
沈衔青阖上双目,再睁开,身旁的女子穿着相同的嫁衣,但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染染为了救他而流产,但静儿却想着怎么抛弃他。
他从前心心念念的女子,并不爱他,
沈衔青心如刀割,后悔的情绪如狂风疾雨,难以忽视。
他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响动,
整齐有力的脚步声袭来,反倒为婚宴增添了几分热闹。
来了!
沈衔青浑身僵硬,他刚转过身去,就见大理寺的官差进来,上前一步,不苟言笑,
“沈大人,有证人指出您与陆女将通敌之事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闻言,沈衔青身上的劲一松,险些没有站稳,
该来总是要来的。
沈衔青没反抗,由着那些官差押着他离开府邸。
君玉静掀开喜帕就看见这一幕,立马气哭了。
就差一点啊!
这些官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他们礼成了才来!
若是早那么一点,她就不算是嫁给沈郎了!
君玉静脱力地往后一倒,手无力地撑在桌上,
若是再晚些她都不会那么难过,
就像是故意的!故意膈应她一样!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作践她?
君玉静悲戚地想着,眼神空洞,
沈衔青被捕,
君玉静就独自一人入了洞房,她命丫鬟帮她把那累赘的嫁衣脱下,
但忽的,一声惨叫炸开,
那丫鬟不知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瘫倒在地,面容惊惶。
“怎么了?你在鬼叫什么?”
君玉静惊声质问,
不安恐惧袭了上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后背奇痒无比,就像是万蚁啃食,
“我后背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君玉静无助地喊着,花容失色。
恨不得现在就把嫁衣扒下来,
但繁复华贵的嫁衣,像极了枷锁,她扯不动,一时半会也脱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