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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的纯洁律师Ⅰ(23)

泽昀喜欢大海,这是他以前就知道的,却不知这几年他遇到过什么?对他又是什么感觉?他怅然的想着。

轻巧的站起身,想看看那人。

他听到他均匀细碎的呼吸,想必已睡着。

很久以前,他就很喜欢看泽昀睡觉的模样,睡着时的他脸上没有那层冰霜,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比醒着要可爱许多。

可爱,是的,他喜欢他长长的睫毛,柔顺的覆在眼睑,看起来很温顺、很纯净。

他记得他还会嘟哝几下嘴唇,喃喃说一些梦话,那样的泽昀,真的很让人心疼。

记忆在白天朗心底涌起难言的温柔,他忽然很想、很想把面前的这个人拥进自己怀里。

然而,他不敢。

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甚至……想起重逢那天,这是他永远无法接受的。

就算再苦再难,你也不能那么做,那会让我看不起你,你知不知道?泽昀……你实在是我命中的劫,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傍晚,泽昀醒过来,藉着外头照进昏暗的光线,看到那坐在自己床尾的人影。

「你还没走?」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惊讶,但眉皱得很紧。他究竟是怎么了?没事坐在这里一整个下午?

「是啊,我想你醒了会饿,等着煮东西给你吃。」那人毫不在意的回答。

「现在几点了?」泽昀没有精神想他的心思。

「七点不到,怎么了?」他看到他从床上坐起,并套上了外套。

「我要上班,所以你也可以走了。」泽昀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这话却让白天朗大为光火。「泽昀!你还要去那里?」

可泽昀根本不理他,迳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从柜子上拿了一个瓶子,倒出一些药丸服了下去。

「你在吃什么?」白天朗吓了一跳,走过去看他。

「胃药,我不是说过,我有胃病。」泽昀在他走近之前放好药瓶,「你还不出去?我要锁门了!」他冷冷的说,声音很不耐烦。

白天朗见他服药,态度已经完全软下来,也顾不得对那件事的生气,忙说:「好,好,我马上走。我送你去酒吧,可以吗?」

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言语。到了酒吧,泽昀下车,没再看车里的人一眼,直接走进去。

他一路走到内室,换了调酒师的衣服,来到吧台。

现在时间还早,客人也没几个,他开始做一些预备工作。

「阿昀。」有人叫他。

泽昀回头,是左。

左是他在这酒吧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是啊,他愿意这么称呼左。因为左对他的确很照顾也很关心,就像一位大哥。

刚开始,他也防备着左,他从不认为陌生人会不要回报的对另一个人好。后来,左对他讲了自己的故事,他才了解自己和占据他心里的恋人有几分相似。男人追溯着往事,深沉的目光每每落在他身上,都能感觉左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今天医生怎么说?」左还是一成不变的黑衣,让他整个人显得冰冷而难以接近。

「要动手术。」他耸耸肩。

「他催你动手术?」左的脸色有几分凝重。

他微微一笑。「没事,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左不语的看他。情况哪像他说的这样轻松,自己已经见过好几次他发作的模样,知道他时常胸痛,时常感觉晕眩,也许还有更糟的,只是他掩饰得太好。

「还需要多少钱?」他忽然问。

泽昀看了他一眼,摇头。「别替我想办法,因为你也没有办法。左,我知道你的情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泽昀……」左似乎欲言又止。

「我还不想死,」他淡淡一笑,「这样你还不放心?」

左叹了口气,点点头。

◆◇◆

晚上外面冻得厉害,又不是冬天,怎么还这么冷?

白天朗没有坐在车里,而是靠在自己的车旁,看着那五光十色的酒吧。

他在考虑要不要冲进去把泽昀拉出来,但又觉得不妥。

「你在等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白天朗回头,看到一个非常魁梧的黑衣男人,像是酒吧的保镖。

「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眯起眼,口气不是很好。他对这个酒吧所有的东西都厌恶到极点,只因为那个人,居然在这里作践自己。

「你喜欢泽昀吗?」这句话更让他吃惊。

「是啊,喜欢,怎么样?」他捏紧拳头,已经把对方看作情敌。怎么,想跟他抢人?

「那你就要好好照顾他。」

白天朗一怔。「我不懂……」

「我是泽昀的同事,上次在套房里对他大喊大叫的就是你吧。」左皱着眉,漆黑的眼紧紧看着他。

白天朗无语。

「你话说得太难听了!你是个不及格的恋人。」左冷冷的批判。

「你说什么?」这话让他火气陡然上升。

「你凭什么那样说他?你又知道什么?」口气非常轻蔑。

「他……他……原本是个律师,你能明白吗?见他那样,你能忍受吗?他居然做牛郎!」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有千堆火,想毁了一切。

他咬牙切齿,差点对来人抡起拳头。

左却先给了他一拳,这重重的一拳让没有准备的白天朗歪了身子,撞在引擎盖上。

「谁告诉你他是牛郎?」

白天朗来不及发火,对方的话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他不是?」他几乎兴奋的反问。

左的拳头又送上。「他是调酒师,从不和客人胡闹,更不是牛郎!你这混蛋,居然还配说喜欢他?!」他恼火的出拳。

白天朗大震,状似痴呆,但心底不可否认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