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你……」白天朗半天才说了一个字,神情震撼而又混乱。
泽昀稍微清醒,才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胸前,而睡衣也完全被他撩开,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的掩起睡衣。
「这是什么……」白天朗静静看他,声音却无比乾涩。
泽昀的手轻轻覆上他的。他原本也没打算隐瞒,白天朗总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所以你昨夜要关灯?」苦涩的语气里有一抹自嘲,他嘲笑自己的后知后觉,昨夜抚摸他身体的时候,明明有所觉的,却被他轻易掩饰过去。白天朗啊白天朗,你真是笨得可以!
「生气了?」泽昀静静望他,「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以为可以一直瞒着我?」
「不,我打算告诉你,但你已经先看到了。」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这具清瘦的身体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承受了多少痛苦?
「没有了。」泽昀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只是因为心律不整,所以动了手术,装了一个心律调节器在心脏上,就是这样,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是吗?」白天朗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不舍。这样一条丑陋的伤疤,被他几句话就带过去了,在他眼里,任何事都那么无足轻重吗?
泽昀的眼神有点无肋和不安,他从没见过白天朗这种神情,很奇特、很陌生,那让他不安。
他正僵持着不知怎样解释的时候,白天朗已经一把搂过他,将他紧紧抱在怀,忽然的用力让他一惊。
「以后不许再瞒我任何事!」他在他耳边说。
听了他的话,泽昀才微微宽心。
「这就是你向我借钱的原因,是不是?上次在医院看到你,也根本不是胃病,是心脏病,你这个骗子!骗子!」他又爱又恨,惩罚的咬他耳垂。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他?
泽昀轻呼,他这种咬法实在让他有点承受不住。
「你……能不能放开我……」他的眼神又有点迷离,无助的唤他。
「骗子……」白天朗忽然将头深埋在他肩窝。
泽昀感到一股热烫熨过睡衣,湿了肌肤,他浑身一震。「白天朗……」
他还是紧紧埋在那里,不动,他在哭,却不想让他看见。「别管我。」
「你……在为我伤心吗?」
白天朗忽然抬起头,脸上还有未乾的泪痕。「我这里很难受。」他捂在自己心口。
泽昀闻言一窒,随即倾身向前,唇覆上他的眼睛,轻柔细碎的吻起来。
他的举动让白天朗屏息,心底酸涩又温柔的情感充满了胸臆,这一刻,他只想把泽昀揉进自己的身体,让他永远在里面,再也不受伤害。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泽昀,让他贴着自己的颈项,两人近得几乎都可以听到脉搏跳动的声音。
「昨夜那样不会有事吗?」他轻轻问,担心那场缠绵会让泽昀的心脏无法负荷。
泽昀微红了脸。这种问题叫他怎么回答?
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拳,却在半空中被握住。
「别打,我知道你不忍心。」白天朗嬉皮笑脸的调侃,泽昀忽然发觉他脸皮很厚。
「这手术已经做了快一个月了。」
「我一走你就做的?」
「确切说是你离开的第二天,我就住进医院。」
「很疼吗?」白天朗轻轻抚摸着那条伤疤。
「刚做完手术的前三天,卧床不起。后来的一周,医生也看得紧,严禁剧烈运动,所以复元得很快。」泽昀一笑,瞟了他一眼。
「那现在呢?现在也不可以,是不是?」白天朗果然急了。
泽昀的手指穿过他的,与他十指相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但你的确很累,」白天朗心疼的吻了吻他,「那样的话,你昨夜就该告诉我。」
泽昀低叹一声,沉默不语。
白天朗下颌抵着他的头发,突然闷笑起来。「你也算提醒过我了,不是叫我温柔些吗?」他一脸坏笑。
泽昀不觉气恼,推开他想坐起身。
「好,好,不开玩笑,不开玩笑。」白天朗赶忙说,双臂小心翼翼箍着怀里的人,不让他离开,「我知道,那的确是你的真心话,过去的我太粗鲁了,从不知道珍惜你。」他想到自己以往一些恶劣的举止,又深深的懊悔起来。
「昨夜……你很温柔。」泽昀轻叹,昨天晚上的白天朗的确和从前不一样,让他感受到被呵护与疼惜。
白天朗蹭了蹭他头发,手指缠上那微卷的发丝。「头发都留这么长了……」
抚着他柔软的发,又像怀念又像追忆。
泽昀淡淡一笑。「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像个女人似的。」
听他口气中带着嘲笑,白天朗不由有些不爽,一个大男人被情人说像女人,怎样也不会开心的吧。
他报复似的在他腰际轻轻柔柔的捏了下,他知道泽昀这里很敏感。那人果然眼神微乱,有些责怪的白了他一眼。
他得意的笑,像个孩子。
「以后不要叫我白天朗。」
「怎么?」他微微奇怪。
「去掉一个姓也不难念吧,叫我天朗,我们都那么亲密了,你还连名带姓的叫,多生疏啊!」
见泽昀不语,他又道:「怎么,不乐意啊?那就叫我学长好了,反正也很亲切的。」
「啊!」他忽然惨叫一声,原来泽昀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
就见泽昀瞪着他,冷笑。「学长?哼,是很亲热,你不是已经有个学弟了吗?那么宝贝的学弟,不缺我一个!」
白天朗知道他是在生气自己那天的行为,这可不可以当作泽昀在吃醋?想到这里,他不怒反笑。泽昀会吃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对吧?
上一篇: 纯洁的黑心律师II
下一篇: 『推理迷的守则』祸从天降